蕭定昊嗤笑一聲卻道:「九皇叔這事確實古怪,蕭恪素來唯利是圖,孤倒是好奇…九皇叔那裡有什麼能讓他撐著這副身子跑一趟。不過陳貴妃和老三那對母子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一對蠢貨罷了。除非他蕭恪能通天徹地,不然想扶老三爭位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盯緊了小七也就夠了,那小子看著年紀不大心思卻多,倒是需要多留個心眼。」
兩幕僚齊聲應下,其中一人又道:「臣今日出宮後便著人去打探燕郡王這事,殿下放心。」
蕭定昊頷首道:「嗯,不過務必要仔細著,允寧這人防備心極重。底下人做事馬虎,可別被他抓到把柄牽出你們來。」
那人忙道:「謹聽殿下之命,臣定然仔細著。不過說起燕郡王,臣倒是又想起一事覺得蹊蹺。」
「噢?說來聽聽。」
「去年燕郡王曾找上殿下,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當中有一事便是請殿下清查朝中是否有人與北燕暗通款曲,又說出殿下有意招攬白將軍夫婦之語。此次我齊軍戰敗,伏忠親王身故,倒讓臣又記起這事。殿下細想想,不覺得當日燕郡王未卜先知之語頗為古怪麼?只是臣想不通,若是他知道,只是想借殿下之手排除異己,伏忠親王為何會死?」
蕭定昊細細品了幕僚此言,卻覺出其中意味。
「當日孤派人去查卻並未查出什麼端倪,可蕭恪為了他大哥的喪事在宮裡跪了一日不假,蕭琢過身之後蕭恪也確有諸多不同往日的言行,若說全是裝的倒也不像。」
「殿下莫忘了去年燕州之事……」
「孤自然沒忘,只是不信蕭恪事後說辭罷了。如今看來,確有幾分蹊蹺,你二人回去後再細細查探一番。」
「臣等自當盡力。」
「嗯,你們且再坐一會,晚些時候孤讓洪順送你們出宮。」
蕭定昊剛出了密室,東宮太監總管洪順就迎了過來,「殿下。」
「嗯?出了何事?」
「宮外線報說…燕郡王府的侍衛傾巢而出,都往北城門去了。」
「興師動眾出城怕是尋什麼人,可探聽清楚了?」
「是。」洪順自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那玉佩雕琢得十分精緻,翻到背面隱約刻有一個『白』字,只是不仔細看並不清楚,至於這玉佩是誰的,蕭定昊猜都不用猜。
「這是朔州咱們的人快馬送來的,是死當,下面人回話說出手的是個中年男子,一向做不乾淨的買賣。」
「蕭恪把白琮弄丟了?呵!這倒是有意思。」蕭定昊轉了轉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略一思索吩咐道,「讓朔州的人兩日內把人找到安置在京郊別院,孤後日代天子出城要見到人。」
「是,奴婢立刻讓人去傳令。」
「賀牧將軍不日就將抵京,孤倒要看看他蕭恪怎麼跟人交代。」
「殿下英明。」
第一百零七章
康王其人放浪形骸,要論誰更有辱蕭氏門楣,蕭恪還得甘拜下風。
雖說有先寧王前車之鑑,諸王皆不敢在齊帝面前表現出德才兼備的模樣,卻也沒有幾個如康王那樣拋卻禮義廉恥。
強娶高門寡婦為原配髮妻便是聞所未聞,相較之下康王府後院男女不禁似乎都顯得不是那麼駭人聽聞了,也幸虧康王胡鬧廝混了這麼多年一兒半女都沒有留下,不然蕭氏那些老王爺一個個非撞死在太廟靈位前不可。
蕭恪對這位九皇叔其實並沒有過多記憶,如果不是他重活一世,改寫了前世諸事走向,還沒機會順藤摸瓜摸出康王的存在。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得知許多事背後有康王推波助瀾之後才覺得心中沒底。諸如蕭定昊、蕭定淳之流,他上輩子打過太久交道,自然總有應對之法,可康王對他來說幾乎是全然陌生的,蕭恪一時之間難以拿捏這個分寸。
到了康王府,是管家領著進去的,康王白日醉酒已算是稀鬆平常的小事,連皇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這個弟弟,旁人就更不會多說什麼了,本也沒指望這個混帳王爺哪日浪子回頭髮憤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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