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綏很乾脆地應下了,蕭恪看著他,心中緩緩鬆了一口氣,便主動道:「康王叔之事,其實……誒!阿綏?!」
蕭恪剛欲主動解釋自己與康王的謀算,沒說幾個字,便見賀綏忽得朝他一彎身,然後眼前天地顛倒。回過神時,已是被賀綏整個扛在肩上,所幸方才賀綏已卸了甲冑,不然此刻蕭恪被抗在他肩頭,便能將今晨的早膳都頂出來。
被扛著走了兩步,又被直接扔到了帳中唯一的那張榻上。
蕭恪一扭頭,見賀綏下榻去拉了個屏風擋住,以防誰直接掀簾進來正撞見,隨後折返回來,一條腿跪在榻上,一字不發,伸手便來解蕭恪的衣帶。
「阿綏!」
他們之間做這事向來是蕭恪主導,也是因為幾年前賀綏心思單純,對男子歡愛這事遠沒有蕭恪看得開,總是半推半就讓他得了逞。可如今六年不見,賀綏不僅主動辦事,還直接把蕭恪扛到榻上解衣服,如何不讓蕭恪發慌,連忙雙手揪住衣帶,倒顯得他像是個被輕薄的小郎君一般。
「怎麼?你方才不是還同我調情說六年拒了多少如花美眷?既如此,總該讓我查驗一番。」
「阿……唔。」蕭恪沒想到賀綏一本正經說著這些話,心裡暗罵,一定是軍營中那些不著調的帶壞了他的阿綏,只是阻攔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脆弱之處便被一把握住,蕭恪連聲都變了調。聲剛出來,就被賀綏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二人四目相對,衣帶不知不覺間也慢慢解開了來。
賀綏沉下身,卻因為六七年未曾做過顯得生澀許多,只是他雖大膽挑起此事,手卻一直捂在蕭恪嘴上,自己則咬緊下唇不肯發出半點聲響來。
蕭恪雙眼通紅直勾勾盯著面前正上下起伏的人,雙手扶住了賀綏的腰,卻沒有半點強迫之意。
帳外兵卒按班巡邏,帳內兩人聽得清楚,卻默契得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只間或露出幾聲難耐的悶哼,將一室春光遮掩得結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六年不見,自是滿腔愛意訴說不完,乾柴烈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蕭恪仍持有幾分理智冷靜在,第二日宮中要大擺筵席慶賀這次大勝,列位均是有功之臣,更不要說賀綏是齊帝重點擢升的人。蕭恪唯恐將人累過了,只盡興了一兩回便歇了雲雨。
二人均十分克制,是而大營之中竟無人察覺他倆在帳中胡鬧之事。次日賀綏一醒,蕭恪也跟著醒了。
這些年雖說賀綏沒在身邊,蕭恪卻也沒鬆懈過,另則朝政之上齊帝也多有倚重,日日勤勉,也就習慣了淺眠,賀綏一動,他便也起了。
不過昨日雲雨後蕭恪是直接歇在了賀綏的營帳里,沒去廖明德給他安排的營帳休息,是而兩人結伴出帳子的時候,正撞上廖明德帶著人來尋,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原來王爺起早來尋賀將軍了,臣方才從王爺營帳外經過,見帳中未點燭火,還想著等一會兒再去喚您呢!」縱然此刻蕭恪一副剛從賀綏被窩裡爬出來的慵懶模樣,廖明德也能昧著良心說對方是起早才來找人的。
「有勞廖將軍關心了。」蕭恪喜歡同識時務的人打交道,便順著對方的話客套道,「黃老將軍被陛下召入宮中,大營上下多虧廖將軍照應,本王也算躲懶一回了。」
沒人不喜歡旁人捧著,更何況蕭恪這樣身份的人,不過廖明德嘴上還是謙虛道:「王爺謬讚了,此事臣一人招架起來頗為費心,幸虧有白將軍從旁協理,這才沒出什麼岔子。」
蕭恪懶得戳穿廖明德的小心思,只是笑了下沒再接話。
廖明德最怵蕭恪這種笑而不語的模樣,偏偏對方什麼話都不說,他也猜不透此刻人家心中是怎麼想的,總覺得心裡頭髮虛,便只能自己給自己補給道:「王爺,這天色尚早,想必宮中傳召也沒那麼快到,不如讓賀將軍陪著您……」
話未說完,便聽得蕭恪突然笑了一聲,廖明德就像喉嚨里塞了棉花似的,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蕭恪積威已久,只這意味不明的一笑便足以鎮住不少文臣武將了。不過笑過那一聲後,他又立刻換了副平易近人的模樣,直言:「廖將軍見諒,實在是將軍這話讓本王覺得過於有趣了。賀將軍昨日已領了封賞的聖旨,是陛下親筆御封的懷化將軍,怎麼廖將軍還當人是無品的裨將那般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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