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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哈啊……」

不知守了多久,賀綏聽到幾聲有氣無力的咳嗽聲,忙放下手中事趕到床邊。見蕭恪慢慢睜開了眼,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方向,忙俯下身問道:「允寧,可聽得清我說話?」

蕭恪沒來得及開口,又轉過臉咳了幾聲,而後才點了點頭算作答覆,

賀綏知他傷了肺腑,並不急於說什麼,只取了碗溫水過來放在一邊,又轉身小心將人扶起半抱在懷裡。左手攬著人,讓蕭恪可以安心靠在自己身上,右手則端起那碗水,先是自己抿了下試試並不燙嘴,而後送到蕭恪唇邊,輕聲道:「你手上有傷,不便拿東西,我餵你。」

「嗯。」

「太醫說你傷了肺腑,這些時日會有些咳症,你且慢些喝,別嗆到了。」

蕭恪點了點頭,不過他喝得也不多,只潤了潤嗓子便別開頭示意不喝了。賀綏見狀端走了水碗,又取了乾淨帕子替他擦拭唇角,一舉一動都細緻溫柔,哪怕一個字不說,都能看出賀綏整顆心都掛在蕭恪身上,生怕人哪裡不對付了。

縱然心中還有許多的話想說想問,但看著蕭恪蒼白的臉色和疲憊的神情,賀綏實在不忍此刻開口追問什麼,只輕聲詢問道:「要繼續躺著麼?還是坐一會兒?」

蕭恪將頭枕在賀綏臉頰邊,以行動回答他並不想躺回去。賀綏總歸是都隨著他的,那隻受傷的右手也被賀綏小心托起搭在蕭恪自己腿上,避免二人靠坐在一塊不小心傷到。

晚些時候,賀牧過來瞧人,一進屋子就發現弟弟抱著人靠坐在床上,兩人頭頸相靠睡得正熟,如果忽略蕭恪病容憔悴的模樣,倒確是一副兩情繾綣的美好景象。賀牧沒有叫醒兩人,只是默默退出去吩咐侯府上下無令不得靠近賀綏的院子半步,至於主院值守,則全交給了賀綏的幾個貼身侍衛。

約莫又養了半個多月,蕭恪才重現於人前,見了宮裡派來問候的人,只是侯府仍拒外客登門。

外面打聽消息的只能從離開侯府的太醫口中打聽出一些模稜兩可的回答來,說得最多的無非就是蕭恪那隻受傷的手。搖頭嘆息、諱莫如深,僅這些表現便足以讓打聽虛實的人知曉這事的輕重利害,往後真鬧出什麼事來,他們也清楚該怎麼做。

蕭恪養病的這段時日宮中本就恩賞不斷,擺明了齊帝對燕郡王的器重。賀綏在蕭恪身子稍稍好轉之後曾親去宮中面聖,求告皇帝嚴審此案還燕郡王一個清白。而他這一出面,無疑是將晉王府、祁氏、大理寺以及刑部全推上了風口浪尖,也將這池水徹底攪渾了。

外面如何腥風血雨皆與他們無關。侯府內,賀綏正替蕭恪揉捏著右手手指。他先前向萬青山討教了手法,閒時便幫蕭恪按摩兩下,雖然清楚這無法令蕭恪右手徹底痊癒如初,但做了總歸心裡能好受一些。蕭恪如今也已能起身了,他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手。疼歸疼,但能日日賴在賀綏身邊也不錯。

「阿綏這招著實令我意外。」

說的正是賀綏面聖一事,那並非是他授意所為,而是賀綏自己決定去做的。在那之後,那些與賀家交好的武將也選擇在這個時候為他『伸冤』。除了那些見風使舵的人,老三和老七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更不會錯過這個對太子落井下石的機會,有了這些人的推波助瀾,朝中局勢向著一邊倒的趨勢發展。

可以說賀綏做了最關鍵的第一步,而這樣殺人不見血的法子雖是蕭恪一貫的行事作風,確實原先的賀綏絕不會做的,因為這樣的法子並不磊落光明。

不過今日賀綏並不想與蕭恪談論朝中局勢,他收回了手,抬頭直視著對方,正色道:「允寧,我有件事要問你。」

蕭恪雖有些意外賀綏突然的嚴肅,但他仍含笑道:「阿綏想問什麼,我必定知無不言。」

「那日我帶你回府,你神志不清之際曾對我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我記在心中,糾結多日卻始終無法放下,我希望你告訴我究竟是何意。」

「我這是說了什麼話讓阿綏這般為難?」賀綏說的事蕭恪毫無印象,應是當日他瀕死,神志處於混沌狀態,這才毫無印象。可瞧著賀綏認真嚴肅的模樣,他心中卻生出些許不安來,而接下來賀綏的話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連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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