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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主動上前詢問道:「是賀綏賀大爺麼?」

賀綏點頭稱是,那家丁主動上前接過賀綏手中的韁繩,一邊說道:「少爺有吩咐,賀大爺來了便直接讓小的們領您進去。這馬便交由小的帶去照顧,您放心。」

今日本是赴約,賀綏聞言微頷首道:「有勞。煩請帶路。」

一人牽馬從另一條道繞去莊子偏門,另一人則主動上前為賀綏引路,直奔著主人所在的院子去了。

莊子伺候的人不多,一路走來倒也十分安靜。賀綏被引著來到主院外時,便聽得院中兵器揮舞破空之聲。

甫一走進,便見偌大庭院中只有兩人,並無其他伺候的丫頭僕從。而那二人,一人持雙刀於場中舞弄那些刀法招式,異於齊人的金色長髮未束,但卻絲毫不影響男人舞刀的力道;另一人則席地而坐,抬頭正痴迷瞧著對方,卻沒有出手較量的意思。

家丁本想通傳的,被賀綏按住。直等著那異族男人舞完了一套刀法,賀綏才撫掌上前。

「靖之,你來了!」祁風見是賀綏,便立刻站起身迎上去,臉上也難得露出些笑容來。

賀綏點點頭,由著祁風將他拉到席上坐下後方道:「近來公務在身,一直不得空。聽說你搬到了京郊的莊子上休養,這才尋了機會過來一趟,也瞧瞧你。雲揚兄…近來可還好?」

祁風微微一笑,說話前卻又下意識瞧了薩桑一眼。回過頭時,卻見賀綏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知他是在看什麼,便伸手撫了下頰上的印記,隨後說道:「靖之不必介懷,不過是黥刺罷了,大丈夫立於世,無愧於心便夠了,不過一副皮相,沒什麼可在意的。」

賀綏頷首認同,但要說完全不在意卻是不能的。祁風雖算不上什麼美男子,但到底也是模樣周正的官宦公子,若沒有那件事,他也會是前途無量的年輕將軍,如今卻被革去了一身功名,受黥刺之刑,一輩子臉上都要帶著這印記,受人白眼。只能以休養的名義,被迫『躲』在處京郊的莊子裡。

祁風是怎樣的性子,賀綏最是清楚,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卻要被困在這方寸之間,何其可悲?!

「不說我了。聽說蕭恪如今成了榮親王,又攬了監國之權?」

「是。」

祁風聞言,忽得正色道:「太子尚在,陛下卻越過儲君將監國之權交給臣子,此非吉兆。我說這話雖不合適,確是擔心你將來夾在中間為難。」

「雲揚兄但說無妨。」

「殿下如今看似劣勢,但能當上儲君的人,必然不會坐以待斃,任局勢被蕭恪拿捏。殿下他……殺伐決斷並不輸誰,若是有朝一日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你們……須得小心。」

祁風神色凝重,賀綏自不疑有他。如今蕭恪監國,勢必與太子再不能相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無法預料,但有些事……他註定是要下決斷了。

「多謝你。」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祁風的話如雷貫耳,賀綏雖從未逃避過這些事,但真到了不得不面對的地步,說一點不去想也是不可能的。

賀綏清楚蕭定昊身邊養著死士,當初為了他能夠拿回撫寧侯的爵位,就曾犧牲過其中一人。如今外甥白琮又與東宮有著數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確如祁風所說,一旦蕭定昊真的同蕭恪撕破臉,不說自己,便是整個撫寧侯府都會被夾在中間,難以兩全。

許是心中壓著事,賀綏席間便貪了幾杯,雖不至於醉到東西南北不分,但臉上也泛起醉意來,只是心中惆悵未減分毫,倒真應了那句舉杯消愁愁更愁。

「靖之。」祁風按住了賀綏的手勸道,「你醉了,別再喝了。」

賀綏嘆了口氣,倒是沒再堅持,其實他並沒有醉,只是辯也無意義。

「是我的錯。原是說好了過來陪雲揚兄一日,我卻只顧著自己喝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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