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做出的是壓著嗓子說話姿態,可是那聲音在安靜的大堂上誰都能聽得到,尹恆雙眼一亮。
「大人,那要不要再重新問一遍,他們說的是事實,還是違心之語?小吏也好記錄……」
蘇淺淺一臉為難,夾著筆推了推蓋到她額頭的帽子,看起來十分滑稽。
「不錯,無論梁荀是否私設刑堂逼供,張安,鄭狗兒,你二人所說的,可是實情?不可說謊,否則國法難容!」
尹恆威嚴地向堂下的二人喝問。
他們哪裡還敢說自已撒謊,急忙承認雖說是被梁荀打傷,但說的都是實情,並無虛言。
蘇淺淺又弓腰貓行回到了自已的位置……
那邊賀連笙的目光向她看過來,她還一臉諂媚地點頭致意,好像受到了表揚一般。
對面大理寺來的錄事狠狠瞪了蘇淺淺一眼:譁眾取寵亂出風頭!
「大人,這錄事擅自擾亂堂審,理應撤換!」米梓雍忽然指著蘇淺淺說道。
第204章 民告官當受杖刑
蘇淺淺東張西望,這才指著自已鼻子:「說我呢?」
「小小錄事竟敢幹涉堂審,越權行事本應嚴懲,三法司同審大案怎可用這樣的人,還請幾位大人更換錄事!」
米梓雍不知不覺又擺出了官威。
「三位大人!小吏並非干涉,實是有疑惑不解不敢擅專,這才詢問求解,唯恐出差錯,不像米大人……哦不……米員外……也不對……米梓雍,敢於自作主張無證斷案,小吏佩服!」
蘇淺淺起身向上面坐著的三人躬身行禮,又朝著米梓雍譏諷一笑。
「你……」米梓雍氣得老臉通紅,手指蘇淺淺就要開口斥責。
「米梓雍,錄事存疑詢問確有先例,也是為了審案的謹慎態度,不應更換反而值得讚賞,勿要再喧譁,繼續審案。」
尹尚書不待米梓雍多言,開口說道。
接下來便是富商付志興私售砒霜並與張魁年勾結的證據,梁荀這些年利用各種藉口離京,每次都是日夜兼程跑遍了當年砒霜案發案地。
「可笑的是,在先父去世多年後,這些地方的砒霜泛濫更為猖獗。
以此物入藥治療毒瘡的藥丸膏藥,還有送到秦樓楚館治療花柳病的藥膏,在那些地方明目張胆地大量售賣,數量遠遠超出琿安府扣除稅賦的百倍不止,先父替誰頂了罪責,為何再無人查!」
梁荀悲憤地控訴,堂上尹恆拿出與付志興有關的人證物證,又是厚厚一疊。
「傳津寧商人張信和,平余商人劉振齊。」
尹尚書又宣證人,二人上堂便慌忙跪倒,莊士昭只問了一句,他們便爭先恐後竹筒倒豆子,把付志興倒賣巨額砒霜的事,說得清清楚楚,還有歷年的帳本為證,時間更是追溯到他們的父輩,也就是顧雲清做知府的時候。
付志興面色慘白,挺著大肚子搖搖欲墜,不僅是流汗,如今只覺得眼前漆黑,越是享盡富貴的人,越是捨不得自已造就的錦繡榮華。
「付志興,你可知罪?」莊大人厲聲喝問。
付志興「噗通」跪在地上,沉重的身子砸得地面震顫:
「大人啊,小人並非自願,是……是被張魁年和他的兒子張勇脅迫,才不得不替他們做事,小人也有一家老小,家在琿安受制於張魁年,不敢不從啊!」
付志興一面磕頭一面痛哭,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旁邊的皂吏忍不住用殺威棒悄悄捅捅付志興,嚇得付志興一哆嗦,止住哭聲偷偷看,皂吏豎起眼睛示意地磚上那一灘鼻涕……
【此人十分奸猾,警惕性也特別高,梁荀多次帶著公主府侍衛都不能抓到他,每次他都能逃過一劫。
俗話說狡兔三窟,他平日出行必有四五輛同樣的馬車先後出門,無人知道他在哪一輛上。
睡覺的地方不下十處,不要說院子裡還要放上十幾張床,他的妻妾兒女們每日都不知去哪裡尋他,若不是官府發出通告貼在門上,逾期不出現查抄他的宅子,怕是今日他都不會出現在大堂。】
系統說起這個付志興,有些一言難盡。
【不過他卻是個孝子,每日無論在哪裡睡,總會先去給爹娘請安,當年梁荀若是知道他這個習慣,可能就抓到他了。】
【如今他的孝心就要變成殺他爹娘的刀,比那不孝的還要殘忍。】蘇淺淺心裡說道。
「付志興!你這無恥的商賈,作惡多端還要栽贓於老夫!
三位大人,老夫為官多年一向恪盡職守,顧雲清一案當時是米大人親自審理,人證物證具在,之後也是由刑部核准的,為何如今要將此案推到老夫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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