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看了一眼落依山,「好的,明天我就宣告眾人。」他看著落依山臉上滿意的神色,深長的笑起來。
「所為何事?」他俯視著丁四。
丁四愧疚的道:「這是周年慶的獎勵,特來遞送巫主。」
岑朝來:「放著吧。」
丁四恭謹的將盒子放在柜上上,面露出一絲放鬆的喜悅,「懇請巫主將丁四重新調遣到身邊。」
岑朝來支起一條腿,平整的床面隆起,胳膊搭在膝蓋上,少了幾絲威嚴多了幾分放浪形骸,他慵懶的看著丁四,「我身邊不需要擅作主張的人。」
丁四立馬焦急道:「屬下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請巫主寬宏大量。」
落依山看得乏味,站起身想離開。
岑朝來撇來一眼,落依山只得耐著性子坐下來。岑朝來朝丁四道:「下不為例。退下吧。」
丁四感激澪涕的離開,經過落依山之時,怨恨的瞪了他一眼。落依山朝他扮鬼臉,吐舌頭。回過頭,發現岑朝來看著自己,他不好意思的放下手。
岑朝來朝他招手,「過來。」
落依山不明所以的跑過來,蹲在床前,下巴支在手背上,歪著腦袋看著岑朝來。他的臉頰觸碰到柔軟的被面,縱使從小嬌生慣養,也不由得感嘆岑朝來真會享受。
岑朝來看著他盯著自己的被面,眼珠滴溜溜的打轉,猜到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他的頭髮被拆開,灰棕色的長捲毛蓬鬆的炸開,將他本來就小的臉襯托得更小了,這種算計的模樣本來讓人不喜,但是落依山的碧綠色的眼睛極為有靈氣,顯得他動歪主意的時候極為嬌俏憨態可掬,也更像炸毛的潦草小狗。是以,岑朝來也不反感他這般模樣,反而心情好時,願意逗弄一下,增加娛樂。
落依山做出隱忍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委屈的看著岑朝來。「我最近皮膚總是起疹子。」說完,他拉下衣服,露出肩膀,皙白的皮膚光滑,圓潤的線條極為挑逗人的視線,上面的確起了幾個紅色的斑點,像是人吮吸的。落依山並未想到「性」,是以一點也沒考慮自己的美,大大方方的展示著皮膚上的不適。
岑朝來的視線在上面掠過,願意順著落依山的話說下去,他笑得玩味,「哦,那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落依山見他上鉤,喜不勝開,但依舊一副苦情的模樣,「還不是床具用品太粗糙了,躺在上面跟磨砂似的。」其實之前,落依山就吐槽四件套太硬太粗糙,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願意讓這種低劣的布料貼合自己的皮膚。之後,甲一就給他換了最好的布料。落依山覺得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在這種生產力落後的地方,只能忍一忍了,現在知道岑朝來用的比他還好,他就不願意委屈將就了,他在這裡過的日子簡直就是以前從來不敢想的。
「你這個摸著好舒服呀。」落依山暗示的看著岑朝來。
岑朝來所用的布料,俱是一種詭獸所產,產量稀少。岑朝來對生活品質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看著落依山的眼睛,像貓一樣靈動。「你喜歡就讓甲一給你換上吧。」
落依山興奮過了頭,竟一把抓住岑朝來的手,「你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岑朝來不喜歡與人肢體接觸,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他重新靠在枕頭上,落依山極為殷勤的幫他調整枕頭的高度。
「這個高度怎麼樣?舒服嗎?」
岑朝來點點頭。
落依山半蹲著,「你找我什麼事啊?」他眼中忐忑,深怕岑朝來找他又是渡混氣。
岑朝來看他臉色變幻萬千,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胳膊,骨骼咯吱作響。「沒什麼事。」
落依山放鬆下來,臉上的喜悅怎麼也擋不住。「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岑朝來看了一下時間,足夠讓人聯想,揮揮手放人離開。
落依山像一隻蝴蝶般從他身邊飛走,迫不及待的離開這間囚籠。回到牢室,他立馬讓獄警給他換上東巫主專用的布料。
獄警聽都沒有聽過,但是這是東巫主的情人,也不能敷衍,於是朝同事打聽,一圈下來才知曉那是什麼布料,頓時咋舌,表示無能為力,最後還是甲一送來布料。
整個審判塔的獄警現在都知道了東巫主對情人的盛寵,也不知誰走漏了風聲,到最後,審判塔幾乎無人不知。閒暇無事,眾人就對東巫主盛寵情人津津樂道。
另外一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就是,風流濫情的騎士長為了博秋小姐一笑,居然到幫扶會親自巡視,也不知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或許是借公事扮私事,這樣才更刺激吧。眾人心照不宣的笑,又忍不住打賭這兩個區長誰對情人更大方更寵愛。
落依山發現自己想要澄清的事情愈發的澄清不了了。東巫主的隨從們看著落依山的眼神也是極為欽佩,覺得他雖然愚蠢,但著實漂亮,巫主被他美□□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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