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珠順著手心滴到地面,但是他卻並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這不是夢。
「我說了沒騙你,這不是你們的世界,你自己也有答案了吧。」系統的語氣有些無奈,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出聲了。
「所以呢,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有什麼拯救世界的活找上我吧。」虞晏坐在地上,雙眼緊閉,試圖去適應腦內傳來的陣痛。他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臉上帶著幾分堪稱是諷刺的笑,
「你說話真有意思,你們那個世界的人都像你這麼好玩的嗎?」
虞晏沒有搭理系統這句莫名其妙的反問,他靠在牆壁上,胸腔隨著呼吸而均勻地上下起伏著。
「放心,我沒有惡意,我的目標就是讓你活下去。」
虞晏睜開了眼睛,粗略地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又再次低頭瞥了一眼地上的黑泥,唇角微勾。
「那真是感激不盡。」他蹙著眉撥弄了一下那身礙事又古怪的裙裝,不陰不陽地回著對方地話。
「別在意這些小插曲,在哪裡活不是活,別擔心,只要你在這個世界活下來,任務就成功啦,我會送你回去的。」
「反正,你也不想死吧?」系統的聲音切換成了一陣童聲,聽上去有些俏皮。
虞晏沉默了片刻,他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乎在提醒著什麼東西。
「不管是契約還是綁架,總該有個具體標價。你沒有給出仍何期限,也沒告訴我怎麼算『活下來』,雖然看起來我並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但就是再卑微的乙方和肉票都有知道合同的權利吧?」
「活著就是活著,只要你的心跳呼吸保持正常,就是判定成功。至於期限...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的。別問那麼多了,先出去看看吧,你會知道這並不容易的。」
系統賣了個關子便不再出聲,虞晏在原地站了片刻,卻並未像對方所說直接走出去,而是在周圍那些長相古怪的樹叢里翻找了一二,在撿到一個順手的木棍後,才拎著那身礙事的裙子向外走去。
這處看起來是個很偏僻的角落,虞宴走了許久都沒聽到一點人聲,倒是見到了不少鳥雀互相撕咬、吞吃彼此的場景,如果那算得上是「鳥雀」的話。
他扶著的這堵牆很長,牆爬滿了綠色的粘膩物質,不像苔蘚也不像是黴菌,但卻像是有生命般,在牆角不停地涌動著。
虞宴儘量和這古怪的一切保持著距離,他穿著不那雙不合適的鞋子,放輕了腳步,在一片尖銳的鳥雀聲和那癱粘膩的綠色物質的「注視」下,終於緩緩走到了牆角處。
而與此同時,在那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中傳來了一些新的聲響...
他握緊了手裡的木棍,但沒想到他剛邁出一步,便踢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
虞晏後退了幾步,在保持了一定距離之後,才開始仔細地打量起地上的人。
這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青年,無論是體格還是外貌,看起來都絕對不是亞裔。
他有著一頭金髮,陽光從樹葉的間隙處灑下來,正好照在他那頭耀眼的金髮上,也照亮了他被面具所覆蓋的稜角分明的側臉。
這是一個成年男性,他身上穿著一套緊身的黑色甲衣,這也是虞宴剛剛踢到的東西。
虞宴估計那是一套盔甲質地的物件,但是卻沒有他印象中盔甲的笨重,反而像是一層緊身衣般貼合了人體的曲線,附著在了青年的身上。
青年蜷縮在地面上,似乎在經受著什麼說不出的痛苦,他的嘴裡還不停發著怪聲,像是在用牙齒碾著什麼東西。
虞宴在原地看了一會,在確保對方沒有攻擊舉動之後嗎,還是決定走上前查看一下情況。
畢竟他總得和人打交道,現在自己的情況比起來和正常人打交道,他寧願和面前這個明顯身體出了問題的人打交道。
他將手裡的木棍背到了身後,上前伸手輕輕推了推蜷成一團的青年。
「你還好嗎?需要...!!!」
剩下的半句話卡在了喉間,虞宴被一股堪稱是離譜的巨力掀翻在了地上,他是一個正常體格的成年男性,雖然因為熬夜與飲食問題,最近消瘦了些,但日常的體能鍛鍊卻從未落下一天,怎麼著也不會就這麼被人一把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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