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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啊,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孫老對你夠好的吧,你這麼做,可不太地道啊。」

這句話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循循善誘著。

「你想要什麼,我們坐下來慢慢談,誤會都是用來解決的不是嗎。」

一圈圈煙霧從虞晏的唇間溢出,虞晏輕輕咳嗽了一聲,將那根細長的煙舉在陽光下,看著猩紅的火點緩緩與天空中那團金色的光重合,一聲低笑緩緩飄入了電話中。

男人像是受到了鼓舞,更加賣力的打起了感情牌。

虞宴沒再說話,只是叼著香菸走到畫室中央的畫板處開始繼續昨日未完成的畫。

正當他打算為筆下的畫加上一抹高光時,伸進顏料罐的畫筆卻沾了個空,他轉身走到書櫃處,彎腰將新買的顏料拿了出來。

但顏料罐剛一打開,卻見原本應該平整的白色顏料里此時卻有一個極其突兀的凸起。

虞晏蹙著眉將異物取了出來捏在手裡,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在此時變得有些古怪。

那是一個透明的菱形晶體,而就在他打量的那一瞬間,晶體突然迸發出了無比刺眼的光芒,原本應該脫手飛出的晶體像是楔子般釘入了虞宴的手心,骨肉攪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說不出的詭異。

「虞宴,你他媽怎麼不說話,喂,餵...」

男人的咆哮聲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顯得無比的突兀,但這個房間裡卻再也沒有傳出多餘的聲響,地面畫紙上的顏料未乾,那是一副巨大的昆蟲畫。

金黃色的螳螂被困在一張盤根錯節的蛛網之上,他的鱗翅看起來黯淡無光,複眼處的高光只點了一半,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過了許久,在一室寂靜中,那隻螳螂的鱗翅幾不可查的微微振動了一下。

*

在白光亮起的瞬間,手掌處傳來的劇痛如同鋼針般刺激著虞宴的大腦神經,周圍的一切開始旋轉、扭曲,疼痛一直持續到到空間穩定才緩緩平靜了下來,而他的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

虞宴睜眼的那刻,大腦的疼痛還尚未退卻,但眼前接踵而來的一幕卻讓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以至於肩胛處直直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面,腦袋與牆面撞擊發出了一聲「砰」的響聲,眩暈感讓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那是一雙蒼白,無神的瞳孔,虹膜處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翳,了無生機的死氣就這麼直白地宣告著面前這具身體的狀況。

虞宴和那「人」的距離幾乎只有三步之遠,在剛剛睜眼的那一瞬間,那「人」的手甚至還搭在他的腳上。

如果說一睜眼看見一具屍體是驚嚇的話,那麼這具屍體長著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無疑就是驚悚了。

他胸腔里的心臟不規律的悸動著,多次受創的大腦傳來了一陣又一陣不間斷的嗡鳴。

那是一張熟悉的臉,一張和虞宴一模一樣的臉。

頭骨處的鈍痛將他從恍惚中強制喚醒,接二連三的變故讓他的臉色不可抑制地有些蒼白。

這是...屍體?

虞晏盯著那具臉側長著青斑的「自己」的臉,心中的古怪與不解壓過了強烈的不適感,促使著他向對方的脖頸處探去。

但在手指與對方頸部肌膚接觸的那一剎那,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發生了。

那具「屍/體」居然像是蠟油一般,從頭部開始緩慢的融化。

在虞宴緊縮的瞳孔中,那具軀殼的血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點點從骨架上褪下,最終連同白骨一起化作一灘黑色的黏稠液體,消失在地面之上,如同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

聲帶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死死扼住,讓他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響,面前的一幕儼然已經走上了非自然的情況,離譜的情況完全可以拍一集走近科學。

綁架或者栽贓這種已然很恐怖的字眼甚至都沒有辦法概括眼前的這一幕,離譜到甚至虞宴自己都覺得是做了一場很詭異的夢。

他剛想掐一把自己的大腿,觸手卻是完全不同於自己往日所穿衣服的布料。隨著視線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套長長的黑裙,那是一件長款的...女僕裙?

說是女僕裝其實有些貶低這件衣服,它看起來更像是中世紀貴婦會穿的曳地長裙,只不過配色古怪了些,但是再古怪也不能比它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怪。

在看到這身裙子的時候,虞宴更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了。

「這不是夢。」

一道溫柔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了虞宴的腦海里,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那道聲音帶上了幾分笑意。

虞宴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依舊不能出聲,而就在此時,那道聲音繼續說道。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我記得你們那裡有個很有意思的說法,叫'穿越'對嗎,如果按照那套邏輯...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系統。」

虞宴沒有出聲,那個自稱系統的東西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歉意地說道。

「啊..抱歉,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暫時隔絕了你的聲帶功能,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虞晏倒是沒有從對方的話里聽出一點歉意,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那灘黑泥,左手微微收緊,將剛剛扣爛的傷口又再次擴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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