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說,殿下想挑一些身體強健的亞雌做『獵物』,我這次沒有給分管主管送舒緩劑,就被抓壯丁了。你知道的,我們向來沒有選擇的權力。」
虞宴點了點頭,又和羅德聊了幾句,就將頭靠在了膝蓋上,做出一副犯困的樣子。
結合原身的部分記憶以及羅德提供的信息,虞宴大體能夠確定就是那個叫「比爾」的亞雌搞得鬼。
「以利亞」變成了那隻亞雌的替死鬼,雖然「以利亞」最後並沒有去成獵宴,但是他最後還是以一種更為悽慘的方式死在了那個偏僻的角落。
領完舒緩劑的蟲群十分的寂靜,他們坐在瑪蒂爾宮外的台階上,起初存活的喜悅已經從他們的大腦里褪去,遺留下來的只有一層麻木與對未來的迷茫。
「吁———集合!A區到C區站在左側,D區到F區站在右側!」
雌蟲總管尖銳的哨鳴聲又響了起來,坐在地上的亞雌抬頭望向了身著制服的雌蟲,溫順地站起身,低著頭沉默無言地站到了自己所屬的隊伍當中。
*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獵宴」當天大部分亞雌會提前結束工作回到寢室,對於未被選中的亞雌來說,今天算得上是難得的好日子。
虞宴和羅德碰巧在一片宿舍區,亞雌僕從的居所離皇宮很遠,這裡是一片低矮的建築,但是總體還算寬敞,就是離工作的地方遠了些,估計每天得提前兩小時才能夠勉強踩線「上班」。
虞宴打量了一眼從大門處三三兩兩回來的亞雌,順著記憶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誰知道呢...你說他是不是得罪了哪個主管啊,但也不像啊?以利亞那個膽子...」
虞宴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木門內傳來的毫不遮掩的討論聲,他笑著朝旁邊寢室的羅德揮手告別,便靜靜地站在了寢室門口,沒有推門進去。
好吧,剛回來就碰上有蟲說他小話了,這麼看,蟲族的邏輯和人類社會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嗐,現在討論這個有什麼意思,他向來運氣好,喏,獵宴都能活下來,我記得上此獵宴只活下來3個亞雌吧。」
「誰說不是啊,最後那3隻亞雌好像還被大殿下要走了吧?B區的亞雌說他們沒有再回來過了,要這麼看,以利亞的命是真的很好啊,欸,他是地下城的亞雌嗎,我感覺以前好像沒怎麼見過他啊。」
「地下城那麼大,沒名沒姓的黑戶更是多了去了,你去哪都見一遍啊,保不準是『燈街』出來的蟲,你看他長得那樣子...」一個聲音有些惡意地說道。
裡面的幾隻亞雌三三兩兩地討論起來了「以利亞」的來歷,虞宴就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蟲討論著自己,聽得津津有味。
系統傳來的記憶並不完整,他只能從那份短缺的記憶里勉強拼湊出來這個世界的大致樣貌,以及以利亞近幾個月里發生的事,關於原身的過去他完全是一無所知。
「別這麼說,以利亞不是那樣的蟲!」那是比爾的聲音,也就是將虞宴從花園拉走的那隻亞雌。
「以利亞向來很受歡迎,這次..這次應該是和那位大人起了衝突。」
虞宴聽著比爾用那副可憐楚楚的語氣給周圍的亞雌講起了故事,從他如何被貴族看上,到他的性格如何引起了貴族的不滿。
雖然全程聽起來是在為以利亞辯解,但無論誰聽都能聽出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一個雙商極低,愛慕虛榮還惹了一大堆麻煩的低能亞雌。
而在蟲族這個極為慕強的種族裡,這種蟲族無疑是會被群體捨棄的一員。
「也沒辦法,畢竟我們種族的劣勢擺在那裡,這樣的選擇也是逼...」比爾的總結性發言剛說到一半,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室內的四隻亞雌統一將目光聚集到了門口站著的黑髮青年身上,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虞宴卻恍若未聞地抱著領回的食物走了進來,他走到了比爾面前,朝他露出了一個極為友善的笑容。
「以..以利亞啊,你回..」比爾的表情有些僵硬,剛想要打招呼,手上卻被放了一隻嶄新的舒緩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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