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看了一眼這個名叫羅德的亞雌,這才從剛才地事情中回過神來,大腦內的記憶向前轉了轉。
在前不久被一隻名叫比爾的僕從叫走之後,他便被帶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里。
比爾在說了一句「布頓先生在裡面等你」之後,就急匆匆地跑掉了。虞宴想起在自己眼前消失的那具屍體,知道系統八成是讓自己替代了那隻「亞雌」的身份。
眼下他卻沒有半點那隻叫「以利亞」的亞雌的記憶,儘管察覺出了那隻叫比爾的亞雌有些不對勁,但為了不多生事端,他還是順從地跟著對方來到了這個寬敞的大廳。
結果就是他隨著一群亞雌僕從被帶到了獵場,空中飛來的利箭撕破了驚慌的蟲群,一群僕從像是亂撞的蒼蠅一般,在那狹窄的沙場中到處亂竄,躲避著不停飛來的箭矢。
就是在那時候,虞宴拉著羅德躲過了一隻即將刺向他的箭矢,而在他動手的瞬間,系統將屬於「以利亞」的部分記憶一股腦地塞進了他的腦子裡。
衝擊下的怔愣差點讓他直接被一隻飛箭貫穿脖子,要不是羅德反應過來拉了他一把,估計今日虞宴就得血濺當場。
虞宴朝著灰發綠眼的亞雌微微一笑,模仿著記憶中「以利亞」的語氣靦腆地說道。
「別這麼說,羅德你也救了我,要不真是要完蛋了。」虞宴苦笑一聲,像是還在驚懼於剛才經歷的一幕。
羅德見他這樣子連忙轉移了話題,和他吐槽起了剛才的雌蟲監管。
「咳咳..不說這倒霉事了。你猜安杜斯監管今天是不是又賭輸了星幣,他向來性格好的,看今天這樣子怕是輸了不少。」羅德笑嘻嘻地調侃著,說完還朝虞宴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博取他的附和。
虞宴想起剛才那隻飛揚跋扈的雌蟲總管,實在是將性格好與他聯繫不上,不過看著羅德一臉正經的樣子,想來那個安杜斯總管已經算是總管里難得的好脾氣了。
他將衣袖往下扯了扯,那身裙子在被他帶入大廳的時候就被總管勒令換掉了,所以眼下他身上只穿著普通亞雌會穿的灰色制服,這也算是今天為數不多的好事了。
羅德是個性格很開朗的亞雌,隊伍他的聲音幾乎壓過了嘈雜的議論聲,眼下總管不在,不少亞雌面色都了不少,更是有一些亞雌宛若劫後餘生般捂著臉痛哭。
「今天我們運氣簡直爆棚了!逃過了'獵宴',還能遇到安杜斯監管,要是換成亞倫監管,估計就領不到舒緩劑了。」羅德說到後者,聲音壓低了些,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那道疤痕。
無論是以利亞還是虞宴,其實都見過那個叫亞倫的雌蟲監管,也就是虞宴今日上午見到的那位拿著倒刺骨鞭的肥胖雌蟲。
在以利亞的記憶里,這隻雌蟲總管等級不高,卻最愛在皇宮的亞雌面前尋找優越感,惡劣的性子讓他手裡死了不少無辜的亞雌,私下裡貪了不少舒緩劑。
舒緩劑對於亞雌和雌蟲來說都具有不小的作用,既可以治療亞雌身上的基因鈍痛,也可以緩解雌蟲時不時會遭遇的精神力鈍痛。
儘管亞雌能夠分到的舒緩劑等級低得可憐,但還是被貪婪的亞倫一股腦全吞進了肚子了。
不過好在,這位亞倫總管應該不會再有機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虞宴一路上聽著羅德的嘰嘰喳喳,順著隊伍一路來到了馬蒂爾達內宮,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從事灑掃的亞雌,接受了不少或是詫異,或是嫉妒的眼光,估計都是因為這次「獵宴」的存活率而感到震驚。
分發舒緩劑的是一個年邁的亞雌,由於年紀問題,他已經不能控制身體的穩定性了,半張臉都呈現了蟲化的姿態,遞出舒緩劑的那隻手更是直接變成了蟲族的節肢,虞宴幾乎能夠感受到那截節肢上堅硬的鱗毛。
他保持著鎮靜,從那隻半蟲化的亞雌手裡接過了舒緩劑,即使兩者隔著一道門,虞宴依舊能夠聽到對方口器里傳來的「簌簌」咀嚼聲,沙啞又毛骨悚然。
領完舒緩劑後,虞宴學著其他亞雌的樣子,坐在宮殿的台階處打開了那瓶藍色的舒緩劑,做出一副飲用的樣子,實則大部分的藥劑都被他倒在了地上。
羅德這時也領完了藥劑回來,一口氣喝完了舒緩劑,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他的身邊。他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將剩下的試劑瓶放在嘴裡「嘎巴嘎巴」地嚼了起來。
「唔..對了,以利亞,你怎麼會來這次的獵宴,我記得你的排名不是挺靠前的嗎?」他嚼著嘴裡的玻璃渣,像是隨便找了個話題,開始和虞宴閒聊起來。
虞宴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羅德的嘴巴,在看見他張合的口腔內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利齒之後,徹底收回了自己那份額外的好奇心。
「你呢,我記得你上個季度的指標是在前30%來著,為什麼也被選進這次『獵宴』了?」虞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將問題丟了回去。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