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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朗斯的要求下,愷撒和那位神官一起共用了晚宴,就在他臨時折返去取自己丟下的那件訓練服時,在門口處聽到了那位神官和下屬鄙夷的議論聲。

「一群低賤的軍雌還妄想得到閣下們的關注,真是令人噁心。莫拉,把這件冠服給我燒了,都染上了那群傢伙的腺素味了,讓哈蒙德閣下聞到就不好了。」

「還有這個破帳篷,弗朗斯那老傢伙不知道把皇室撥來的軍費都用在哪了,這麼簡陋的帳子能住嗎!」

愷撒在門口站了一會,看著那件異常華麗的帳篷,門帘處甚至用的是埃弗拉貂最柔軟防風的那塊皮毛,外表的帳面也是幾隻軍雌特意出去獵回來的卡比斯獸皮製成的,儘管如此還是被這位九翅神官貶低得好似一毛不值。

愷撒插著兜站在寒風中,臨走前,他手指輕彈,將一顆火石丟到了帳上。

沖天的火光燒乾淨了愷撒的訓練服,連帶著那位神官住了半個月的緊急醫療艙。

第二天他主動找到皇帝面前把事領了下來,被一頓刑罰打癱了半個月,而他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訓練室將那副礙眼的橫幅撕了個乾淨。

「信這個鬼話,不如現在跑到神殿抗一個雄蟲出來算了。」

用愛與勞什子的神去美化繁育的本能,打碎自己的骨頭,在一個弱得連異獸幼崽都能輕易咬死的雄蟲面前搖尾乞憐,在他看來是極為荒謬的事。

愷撒盯著那句橫幅上的話,打了個哈欠,隨手將它餵給了垃圾桶。

*

是啊,就一句鬼話罷了...

愷撒嘗著口腔里傳來的血腥味,把身體詭異又荒誕的反應全都歸到了烏爾都下的那瓶誘發劑身上。

虞宴被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台上的喧鬧聲漸漸小了下去,他的周圍由於面見雌蟲的介入已經形成了一片真空圈。

他不用抬頭都知道,此時此刻到底有多少蟲族在看著自己和面前的雌蟲,而偏偏兩者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虞宴在心底盤算的同時,愷撒提步向前走了一步,剛想伸手去掐這隻亞雌的脖子,卻未料到對方先行後撤了一步,抬頭看向了他。

「殿下...」

亞雌的聲音很好聽,像羽毛輕輕拂過心臟,帶起一陣癢意。

愷撒覺得自己剛壓下的那股感覺在這一眼之下又鋪天蓋地地涌了上來,所做的一切在這一眼之下似乎成了徒勞。

虞宴看著面前瞳孔已經變成一條豎線的雌蟲,心中微沉,在腦內喊了幾聲系統。

但果不其然,沒有任何回應,系統像是從未出現一般,他的大腦里一片死寂。

「餵...」風沙裹著一聲沙啞的呼喚,一隻手如閃電般扣住了虞宴的脖頸,輸往肺葉的空氣霎時被截斷,頸骨發出了恐怖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

隨著這句話出口,場面一時靜到了極致。

在烏爾都被醫療蟲接走之後,部分貴族還留在看台上,米歇爾看著這一幕,倒也沒再出聲說什麼,畢竟只是一隻亞雌罷了,死了就死了。

而虞宴周圍的亞雌更是恨不得將頭埋到地里,只有那隻叫羅德的亞雌面色蒼白地看著這個方向,儘管面露憂色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腦內的警鐘嗡嗡直響,窒息與危機感一窩蜂地湧上了虞宴的大腦,他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盡力不做出任何反抗,而是擺出了一個全然順從的姿勢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雌蟲。

「沒..有,殿下..」

「沒有嗎?你最好仔細想想。」

脖子上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虞宴感覺自己的呼吸越發的困難,心臟跳動的聲音幾乎要壓倒外界的一切聲響,不管不顧地湧進他的大腦。

他開始張嘴喘著氣,身體顫抖起來像是任何一個面臨生死問題的生物一樣,在那句話之後展露了自己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在這個問題出口的一刻,虞宴幾乎能夠篤定這隻雌蟲並沒有認出他。畢竟,按照這個世界的殘忍規則,知道了答案的雌蟲大可以直接殺了他,而不是大費周章的詢問他。

眼下他能做的,只有表現得和任何一隻亞雌一模一樣,不能流露出絲毫的破綻。

「沒有..殿下..」

指尖的觸感十分的柔軟,只要他想,他可以輕易地捏碎這隻亞雌的脖子,讓他變成一具不會呼吸的屍體。這沒什麼難的,在皇宮裡死去的亞雌不計其數,沒有蟲會在乎一隻亞雌的命。

這種蟲子遠比雄蟲更加卑劣,他見過不少亞雌攀附貴族的例子,為了生活這並不可恥,但是每當他們真的生活無憂之後,卻又會變本加厲地去折磨自己的同類,好像他們的存在成了自己身上唯一的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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