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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就知道...

「殿下去說吧,這是殿下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我從來不後悔。」

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眨了眨,遲疑的情緒在青年的眼裡一閃而過,隨後就靜靜地沉入了對方那片宛若貝格爾湖一般的藍色當中。

愷撒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先回去拿藥劑,殿下等我一會。」

黑髮的青年朝愷撒揮了揮手,轉身又要急急忙忙地朝來時的路跑去,就像他剛剛離開時一樣。

神經病...

愷撒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他自顧自地低頭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卻還是在對方馬上要跑出石子路的時候,煩躁地「嘖」一聲皺著眉頭大聲嚷道。

「滾回來,一瓶夠用了。」

*

「你不是說不用包紮的嗎,你這包的是個什麼鬼東西?」愷撒扯了扯自己手上被紮成了個蝴蝶結的繃帶,滿臉掛著不耐煩。

完全是故意的虞宴,當著眉頭擰成了疙瘩的雌蟲無辜地又打了個蝴蝶結,語氣有些遲疑。

「可是傷口撕裂很大的話,這樣包會牢固一些。」

「廢話,我自己撕得裂的能不大嗎?你們地下城都不教生理知識的嗎?雌蟲受傷越嚴重恢復越快。」

愷撒把喝光了的舒緩劑隨手扔在了地上,鄙夷地朝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亞雌。

「嗯...那要不我拆掉?」

「文盲...」愷撒瞥了他一眼。

「哈哈哈虞宴!第一次有人叫你文盲欸,這感覺新不新鮮!哈哈哈這傢伙嘴真夠損的,我怎麼就沒有這嘴巴。」

系統神出鬼沒地在意識里「噗」得笑了出來,像是受了很久的惡氣被誰一口打通了。

「他不是人,那不叫嘴。同理,你也不是人,估計也很難有嘴。」虞宴垂著頭,面無表情地狠狠拽了些繃帶。

旁邊的雌蟲肌肉頓時緊繃,不難看出是被痛到了,但不知是顧及著面子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竟是一聲也沒吭。

過了許久,虞宴聽到被自己裹成了個粽子的愷撒問他。

「餵...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餵吧?」

虞宴將手裡的東西收到了袋子裡,聞言笑著望向了刻意沒有看他的愷撒。

「以利亞。」

「我叫以利亞。」

隨著繃帶將身體覆住,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漸漸淡了些,被蓋下去的槐花味默不作聲地飄了過來,縈在兩者周圍。

月亮爬上了高空,愷撒坐在冰冷的青石沿上,抬頭望著那張帶著淺笑的臉,心裡有什麼東西輕輕抽了抽..

他有些煩躁地避開了視線,轉移注意力似地「噢」了一聲,便掃視起了四周的物件。

「你那袋子剛才裝了什麼?我記得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拿了,不會是準備好的藥吧?」愷撒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眼睛眯起了一絲危險的弧度。

他每個月的受刑日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也僅僅是皇室和神殿的蟲知道而已,怎樣也不會是一隻亞雌...

虞宴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那個袋子,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愷撒異樣的眼光,隨口回道。

「哦,剛才裝的是垃圾。」

原本正在腦子裡陰謀論的愷撒卡了一下殼,頓時尖叫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

「你說什麼?你拿裝垃圾的袋子..給我裝藥?」

身旁的雌蟲像是一隻突然被點燃的炮仗,看著神情越發激動的雌蟲,虞宴遲疑了片刻補充道。

「也不是垃圾..就是我的床..今早塌了的那個..」

那晚的愷撒覺得自己絕對是腦抽了,才會讓這個既「文盲」又「勢利」的亞雌靠近自己。

他像是一隻被拔了羽毛的孔雀,咋咋呼呼地就起身跑回了房間。

而此後的後半生,愷撒卻時常會想在花園裡陪著虞宴寫生的時候,問他一句話。

為什麼會在那日偏偏選中我最喜歡的那株矮小的月槐,又為什麼會在一眾雌蟲里獨獨選中我。

但是他不敢問,可能那晚的風早已給了答案。

第20章 討好他就一定要聽他話嗎?

「他怎麼比你還小心眼, 這箱子...」系統隨著虞晏的視線掃過那幾個裝著嶄新家居的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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