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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了,看來只能在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請叔叔喝一杯了,真是失禮。」

蜘蛛的複眼眨了眨,看著虞宴神態自若地喝下那杯茶,蘭伯特不由笑出了聲。

「閣下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喝茶這麼簡單吧?」

「當然不是,還想請叔叔幫些小忙。」虞宴放下茶杯,笑盈盈地望向了那隻銀色的小蜘蛛。

蘭伯特沒有立即接話,只是操縱著蜘蛛開始仔細打量起虞宴所住的這個房間...

狹窄,不通風,採光也很差,除了那些格格不入的高級家具還算的上正常,整間屋子看起來就連稍微有些積蓄的平民軍雌也不會住。

更何況還是一隻...雄蟲?

不說別的,光是這可憐巴巴的住宅面積讓神殿那群狂熱分子見了,估計尖叫聲能掀翻屋頂,在慌慌張張地把雄蟲運走後,再回來將牽涉在內的蟲一個不落地押到審判庭去。

雄蟲的住處該是什麼樣的呢?

蘭伯特很清楚,他在年輕時去過一次神殿,儘管倫德斯們已經夠家大業大,但這些閣下們所居的環境還是讓向來養尊處優的蘭伯特都不由咋舌。

雄蟲們笑嘻嘻地踩在鋪滿璐緹爾的草叢裡,泛著微弱光點的金色植株仿佛不再是什麼珍貴到需要數十支研究隊合作,才堪堪只能採到一籃的東西。

各種兇悍異獸皮毛織成的毯子被掛在水晶壁上,甚至不能博得那些閣下們的一絲關注,好像那些無數雌蟲拼命取來的東西只是最為常見不過的擺設,廉價得似乎只值幾個星幣。

高階的神官與軍雌環繞著他們,卻是誰也不出聲,只是靜靜地充當著沉默的擺件。

偶爾被看一眼,便能神情激動地上前,斂下爭鬥兇殘的本能,具備偵察功能的觸鬚像是也變成了雄蟲手裡的玩具,竭盡全力地去討好那道在蘭伯特看來毫無攻擊力的身影。

真奇怪啊..

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與雌父耳提面命的指導都在告訴他,雄蟲就應該是這樣,應該輕而易舉地享受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如果一定要給一個理由,或許..因為他們就是美好本身。

第一次踏入神殿的經歷讓蘭伯特的三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仿佛自己努力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但那種掙扎只是偶爾在午夜夢回當中閃過他的意識海,又被他深深地藏入了心理。

在平日裡,他只是一隻循規蹈矩的雌蟲,輕輕鬆鬆地接受了這一解釋...

雄蟲理應如此,閣下們生來便在雲端之上,只會為最為強悍的雌蟲垂下目光,這是每一隻雌蟲接受的教育。

然而今天,他的精神力全廢,隔著一隻造假低廉的機械蛛與一位貨真價實的雄蟲閣下面對面聊天。

對方卻面不改色地坐在破爛得連他都難以接受的屋子裡,對他說了一句「失禮了」。

真是奇怪啊..

「您應該知道,如果現在去神殿,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看著面前那張有些熟悉的臉,蘭伯特心中陰暗的想法似是破開了一個小洞。

所有成型的計劃在這刻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遠遠隔開,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鼓動以利亞去神殿,這明明是對他而言最不划算的選擇,但他還是說出了口。

或許是因為自己從小受到的那該死的教育觀念,亦或者是對方說起那句「失禮了」的時候長得如此像...

呵,誰知道呢?蘭伯特自暴自棄地想。

或許對方的下一句話就是讓他幫忙去神殿呢,他不清楚原本是個亞雌的以利亞是怎麼突然變成了雄蟲。

但是他卻知道沒有雄蟲會願意受苦,除非他是個傻子。

「或許吧,但是我暫時還沒那個打算。可能還是要麻煩一下叔叔,當然...這是一個等價的交易。」

坐在書房裡喝著酒的蘭伯特坐直了身子,含在嘴裡的冰塊發出了一聲「咔擦」的脆響聲。

他的唇角勾出了一個弧度,雌蟲百無聊賴地撐頭望著屏幕里那張清俊又尚顯稚嫩的臉,不由笑出了聲。

得,他這個小侄子還就是那個萬里挑一的傻子...

*

愷撒走進內殿時,殿內放著的幾把椅子幾乎坐滿了蟲,林斯坐在下首的第一個位置,恭敬地回著話。

旁邊挨著他的是許久沒露過面的烏爾都,對方的左耳處是一簇未完全長成的肉芽,那是愷撒不久前的傑作。

見蟲進來,上方的談話卻並未結束,就這麼當愷撒不存在一般,一晾晾了將近五分鐘。

坐在皇帝旁邊的達倫看了一眼面色不變的愷撒,見縫插針地就要說話。

「雌..」

「先等等,達倫,我需要了解清楚你近日的情況,有什麼一會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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