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卻是一把將那個礙事的東西扯了下來,隨手將碎片扔到了林斯破了個大洞的手掌上,在確保它們一寸寸陷入對方的手掌之後,這才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從進來到離開,蒙托都沒有和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雌子說過半句話。
在他們互相爭鬥時也只是靜靜地坐在上首,唯一的動作也就是按住了欲要起身的達倫,從始至終不出一言,仿若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
待大殿的門徹底被關上,林斯才從愷撒那股霸道的精神力鉗制中掙脫,起身後朝著蒙托微微躬身。
「是我失態了,雌父。」
蒙托泛著碧色的豎眸冷冷地掃過下首立著的兩個子嗣,他的聲音很淡,卻略帶警告。
「做些你應該做的事,林斯。達倫的事暫時不用你操心了,先和安謝爾他們商量聖贊節的事宜吧。」
*
「聖贊節嗎?」虞宴若有所思地咀嚼著這三個字,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對,你至少得在聖贊節當天瞞過克瓦倫。」蘭伯特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再出聲時,語氣裡帶上了微不可察的驚異。
「雖然就像閣下所言,和你聯繫的事確實一直是我負責,克瓦倫沒辦法在皇室的眼皮子底下放精神力進來,但我最多只能幫你瞞到那個時候。畢竟今年大庭長和皇帝達成了協議,聖贊節會在皇宮舉行,並同步向地下城轉播。」
虞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意識海里系統補充的信息,微微有些愕然。
聖贊節這種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向來是被神殿壟斷的,與其說是聖贊,不如說是大型的相親儀式...
畢竟所有的雄蟲都會出席,神殿不可能放任雄蟲擅自離開神殿,但這一次卻是將這種事放到了皇宮,還同步轉播至地下城,虞宴幾乎已經猜到了這在神殿內部到底掀起了怎樣一波腥風血雨。
「這事還沒公布,只有少數貴族和皇室知道,巴別塔的大部分公民和軍雌都被蒙在鼓裡,不過不會瞞多久,我估計會在軍隊趕往昆提斯前線之前把消息放出去。」蘭伯特古怪地笑了一聲。
「畢竟這可是軍雌最好的興奮劑。」
同一空間裡的兩個蟲,一個對聖贊節的流程了如指掌,一個一竅不通。
偏偏兩者就這麼毫無卡頓地就同一件事聊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硬是將一個大致的計劃搓定了下來,蘭伯特這才在萬事俱備後帶著東西離開。
在室內再次恢復寂靜之後,系統才遲疑地開口。
「所以你給他的東西就是一副畫。他就這麼相信你了?」
它有些不敢置信,虞宴這個隊友拉的...有些過於容易了吧?
「怎麼可能?」虞宴被系統天真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蘭伯特是在乎他的精神力,但是他更在乎克瓦倫,那才是他答應我的原因,他和克瓦倫多半有不小的過節。」虞晏邊說,邊將特意曬出來的畫收了起來。
解決完達倫的事後,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好心情讓他在面對系統時都耐心了不少。
「哦..但那個計劃真的可行嗎?弄死阿朗索,我覺得..」
「當然是騙他的。」
被毫不猶豫打斷的系統直接傻在了原地,腦袋了不禁浮現出了個大大的問號。
騙..騙什麼?
不是,你剛才和叔叔同仇敵愾的樣子,轉眼告訴我是騙人家的?啊?
「蘭伯特想讓克瓦倫不痛快,我說直接弄死阿朗索他當然拍手叫好。反正我是雄蟲,出了事他直接把鍋甩我身上,他什麼事都不會有。」
「我又不是冤大頭,那麼麻煩的事,傻子才幫他頂包。」
系統:...
「那你打算怎麼做。」
「還沒想好。」
系統:?
「急什麼,還有很長的時間,先穩住蘭伯特,後面的事後面再說...」
系統被自家宿主這畫大餅毫不心虛的手法打得有些懵,他覺得蘭伯特有些慘,但一想到任務能夠順利完成,還是笑嘻嘻地附和了幾句。
「也是,反正口嗨又不會有什麼,總不能還真有報應找上你吧,哈哈...」
看著一副小人得志的系統,虞宴沒來由地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剛開口想要對方不要烏鴉嘴,就見自己那扇搖搖欲墜的門被「砰」的一腳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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