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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你的,這不重要。」虞宴沒接話,反而繼續問了下去。

系統雖是有些詫異,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話說了下去。

「是啊,柏溫·曼朗那次也是因為暴動,近十年來,燭明會組織的暴動越發頻繁。他們宣稱要將納維爾釘死在柱子上,號召著蟲族要脫離邪神的控制,重新找回種族延續的鑰匙,奪回繁衍的權利。」

虞宴聽到這句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不由重複了一遍。

「奪回什麼?繁衍的權利?」

不是,這個組織繞這麼一大圈就是為了生孩子?

蟲族是有什麼繁殖癌在身上吧?

「對啊,就是為了生孩子,這對這個種族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要不你以為這群人高馬大的雌蟲為什麼會把雄蟲當寶,總不能是天生受虐狂吧?」系統古怪地笑了一聲。

「虞宴,你猜猜為什麼蟲族這種天生好鬥的傢伙為什麼會龜縮在一個星球上,長達數百年沒有過星外征伐行動。」

「星外征伐?他們現在連本土的獸災都不能解決,還要去星外征伐?」

虞宴有些遲疑地開口,目光不由飄向了顯示屏那處濃郁的綠色。

系統似是被噎了一下,剛想裝個大的心情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尾,它輕咳了幾聲,打算為這群傢伙挽尊。

「放在七百年前,這座星球上的異獸也不過是蟲族出動一支分隊的事,最多三天,軍雌就能踏平這裡的每一寸土地。」

虞宴挑挑眉,系統嘴裡的傢伙和他現在了解的蟲族聽起來可完全不像一個種族啊。

「那時的雌蟲和雄蟲都是完全態,雌蟲負責戰場清理工作,雄蟲則負責前線的精神疏導與戰場把控,一支配合精良的部隊並不難做到這一點。」

「所以,蟲族內部出了問題,現在可沒有一隻雄蟲能夠上戰場,據我所知,神殿會把嚷嚷著讓雄蟲上戰場的傢伙削到頭皮都不剩一片。」

虞宴的手指輕輕摩梭著座椅的把手,他望著和那頭正在吵架的愷撒,將目光移向了憑空出現的系統。

藍色的光點在愷撒的肩頭調了調,在空中比出了一個「bingo」。

「沒錯,現在雄蟲的生育職能勝過一切,沒蟲會腦子一抽讓他們去戰場。但七百年前可不是這樣,有雄蟲加入的戰爭極大程度上抑制了軍雌的精神暴動,那時候可不需要什麼舒緩劑,軍雌的壽命也遠遠比現在要長。」

聽到這,虞宴心裡緩緩浮現出一個念頭,果不其然,系統的下一句話正如他所想那般。

「可是雄蟲的數量在蘇瓦提六百四十二年的一場瘟疫中銳減,原本與雌蟲持平的雄蟲被那場瘟疫直接削去了一半,而在接下來的五十年裡...」

「沒有一隻雄蟲破殼,直到納維爾的出現。」

瑩藍色的光點在黑暗的環境裡顯得有些詭異,系統圍著愷撒轉了一圈,照亮了那張好看至極的臉蛋,吐出了最後一句話。

「所以你說,面對幾乎拯救了蟲族的納維爾,神殿有什麼理由不把燭明會按死在地上。畢竟誰也不知道得罪了神,是不是還有以場瘟疫在等著蟲族。」

「現在的雄蟲數量,可承擔不起第二次了。」

*

虞宴眉眼低垂,消化著系統給出的信息,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先不管神殿和燭明會對著幹絕對不單單只是因為懼怕。

更重要的是,既然這個神真的是救世主。

那為什麼現在雄蟲的數量還是越來越少,最好消滅異教的方法難道不是展現所謂的「神跡」嗎?

他的腦子有些亂,但還沒待虞宴理清嗎,愷撒那邊卻是又怪笑了一聲。

「呵,我管他和神殿什麼關係,安謝爾不是說第三軍已經按住了燭明會嗎?他們廢物也就罷了,哪來的臉還敢按下我搶過來的東西,真當我是心甘情願去挨那群傻逼的鞭子嗎?」

「弗朗斯,你在這當阿朗索的說客?」

愷撒的火氣明顯上了頭,本來兩個蟲針尖對麥芒,一個說要以大局為重,一個說要割下倫德斯的頭當尿桶。

兩個蟲都是暴脾氣,眼看著要吵起來,但在愷撒那句話出口之後,弗朗斯卻是罕見地沉默了下來。

「愷撒,你不能總是這麼憑著性子做事,就算是陛下有些時候也要對貴族的彎彎繞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減少衝突的最好方...」

「呵..所以蒙托現在活得那麼窩囊。」愷撒譏誚一笑,直氣得對面又是一陣粗喘。

室內的空氣隨著溫控器的開啟變得越發的溫暖,愷撒因為和弗朗斯吵起了火氣,而頻頻揩去頭上的汗。

他透了透自己的衣服,覺得心裡實在是燥得慌。

愷撒剛想說話,卻感到腰間一陣瘙癢,出口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

「弗朗斯我覺得..喂!你幹嘛。」

雌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大貓,瞪大了眼睛,轉身就要去拽虞宴的手。

但一回頭,愷撒卻發現亞雌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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