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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愷撒確實是被虞宴拉了個措不及防,軍雌的攻擊本能,讓他下意識想要反手捏斷對方那隻扣上自己的手臂,而左手處傳來的冰冰涼涼涼的觸感卻讓他又生生停下了應激似的反應。

那隻斷裂的左手正在以一種堪稱詭異的速度生長,肉芽重組再生的速度甚至遠遠超過了軍雌身體素質所能負荷的水平,但是卻毫無副作用。

他的目光划過自己手上覆蓋著的那層淡藍色的液體,心裡瞬間有了答案。

但眼下顯然不是糾結對方的藥劑從哪來的時候,而愷撒也全然忽視了亞雌到底是怎麼憑空將東西塗到他手上的。

現在要解決的是這群突然出現的異獸,至於其他或有或無的問題,他自會在結束這次倒霉透頂的出征之後再與對方算總帳。

那藥的效果是很好,身體組織再生的酥癢感也一路由手掌爬到了心頭,可這並不代表自己會放過這隻亞雌。

不過,現在這隻亞雌不應該待在這個地方,他至少要活到自己能夠和他算帳的時候...

愷撒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在內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沒錯,留著他的命,只是要和他算帳,所以他應該先讓這個亞雌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自己貓著,等他解決完一切再說...

當然沒有什麼別的原因。

在一秒內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愷撒,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將人趕去安全地方待著的好藉口。

就在他正要故作冷漠地開口趕人時,原本正在恢復的身體卻突然罷了工。

他像是被泡在了一灘靜置的起泡膠當中,說不出一句話,也動不了一根手指。

手掌的疼痛正在被緩緩剝離,但明顯遲緩的反應速度卻讓這隻經歷過無數戰役的軍雌立刻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大腦里蔓延著一層淺灰色的薄霧,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呢喃與囈語干擾著愷撒的思維,讓他幾乎不能處理著成段的信息,就連眼前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恍惚扭曲了起來。

愷撒煩躁地晃了晃自己因為連日奔波而亂糟糟的金髮,毫不猶豫地用牙齒咬斷了一截舌尖試圖保持清醒。

可眼前的一切卻並未因為劇痛而有所和緩,情景不停變換著,生生將昆提斯的景象扭曲成了一間…讓他無比眼熟的木門。

那扇曾經被他踹倒了不知多少次的木門,也是那扇絕對不該出現在這的木門。

泛著些綠斑的門本應早被新搬進去的主人換成鐵門,但當亞雌的申請被裡德遞到他的書桌上時。

愷撒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這個提案,好像拒絕了這個提案就能抹去自己曾經強行闖入對方臥房的既定事實,仿佛就能消除自己居然真的腦抽到和一隻亞雌躺在一張床上的過去。

他忽略了副官一眼難盡的眼神,面不改色地否掉了亞雌的要求,試圖用這一「惡劣」的的行徑抹去自己「難堪」的經歷,他以為他忘得徹底。

但眼前這間突然出現的門卻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毫不遮掩地將被愷撒深藏在記憶中的過去擺到了明面上。

他站在那扇木門外,腳似是被死死釘在了原地,走不開一步,直到那扇原本只掀開一條小縫的門全然向他敞開。

坐在桌前的那道略顯瘦弱的身影緩緩轉身,他手裡還捧著一件被撕爛的襯衫,面上的表情有些困擾。

人影逐漸走近,清晰的腳步聲迴蕩在堪稱簡陋的房間裡,像是一記逐漸歸零的沙漏。

青年微微彎仰頭,完全忽略了愷撒僵直的背脊,用手指輕輕拂過了他泛著皮的乾澀唇瓣,動作曖昧又輕佻。

「殿下,因為我喜歡你啊。」

這道聲音很輕。

如同最後一粒細沙,拉著愷撒徹底沉入了谷底。

*

「你的信號能透到裡面嗎?我需要知道現在還有多少只軍雌清醒著。」

粒子槍發射的聲音在此起彼伏的異獸嘶鳴聲中顯得微弱又不值一提,虞宴在第三次叫醒愷撒失敗後,只能暫時放棄了目前的打算。

他皺著眉抬手又是一槍,精準無誤地轟碎了一隻異獸的腦袋,勉強將那隻立在原地差點被異獸活活撕掉腦袋的軍雌救了下來。

虞宴鬢角處的黑髮已經被細汗黏在了皮膚上,見著那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斷從牆內鑽出來的異獸。

他的心越來越沉,聲音亦是系統從未聽過的嚴肅。

「我..我去試試。」

系統如夢初醒地點了點頭,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叫。

它瞥了面色凝重的虞宴一眼,照著吩咐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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