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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沒吭聲,像是懶得和對方計較,只是自顧自地低頭做著手裡的活。

那亞雌本來正罵得痛快,但是漸漸的,起初附和著他的蟲都漸漸沒了聲響,只他一個在那不停地大呼小叫。

亞雌也覺出些不對勁來,疑惑地朝身後瞥去,一眼卻是呆在了那。

青年站在拱形門前,身上穿著一襲黑紅相間的軍服,襯得身形修長又漂亮。

見眾人的視線看過來,也只是不慌不忙地敲了敲門框。

「現在有空嗎,羅德?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休息。」

羅德手裡的鏟子掉到了地上,等到虞宴笑著朝他歪了歪頭,他才如夢初醒般猛地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地在褲子上擦了擦自己沾著灰的手,磕磕巴巴地回道。

「有..不!沒有..沒有打擾到我!我有空的!有空!」

站在原地的亞雌就這麼看著兩者一前一後走了出去,過了好久,這片空空蕩蕩的院子裡才傳來了輕微的喘息聲。

亞雌們又再次一聲不吭地埋頭去干自己的事了,只不過這一次卻是誰都沒有再說話。

*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虞宴再次將手裡拿著的舒緩劑朝著羅德的方向遞了遞,見對方仍舊沒有反應,只得拎起瓶頸在他面前晃了晃。

藍色的液體隨著瓶身的晃動起了一層微小的氣泡,羅德晃了晃神,這才從那種如同踩在雲端上的感覺緩了過來。

他抿了抿乾澀的唇瓣,無措地搖了搖頭,下意識就想伸手接過對方手裡的舒緩劑。

但在看到自己那雙沾滿褐色黏土的手時,整張臉卻是從頭紅到了尾,像是被火燎了手指,將手縮了下去。

「沒..沒有,不用了,我不用喝那麼好的東西的,以利亞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不用給我的。」

虞宴見著他這副樣子,也沒再說什麼,還是在對方驟然睜大的眼睛裡,將東西輕輕放在了他的手上。

只是學著以前的樣子做了個開瓶蓋的樣子,那是羅德以前最愛做的動作。

對方的身體狀態到底如何,虞宴幾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距離上次見面,羅德消瘦了不少,那雙原本如翡翠般的綠色眸子也肉眼可見的枯萎了下去。

亞雌在皇宮的定位向來是消耗品,羅德這樣子如果不加干涉,估計也沒有幾年可活。

「抱歉,我那裡能選擇的味道不是很多,你不喜歡這種味道的...」

「不!沒有的事,我只是..」

羅德的語言系統有些混亂,曾經和自己一起吃飯、工作的同伴似乎在離開之後經歷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以至於羅德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竟是產生了一種既渴求又惶恐的感覺。

他能感覺到自己近幾個月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亞雌走向生命的終點前,情緒會像幼蟲蛻皮般從大腦中剝離。

但今天在見到以利亞的那刻,濃烈的情緒混雜著令他窒息的求生欲似是要燒壞大腦,使得羅德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

退化的感官在這一刻變得極為敏感,一股神迷又誘人的香氣透過瓶壁緩慢飄向了他的鼻腔,勾得口腔開始不停地分泌涎水,列齒蠕動的聲音變得有些刺耳。

還未等他徹底反應過來,求生的本能已經操縱著他的身體將舒緩劑丟進了嘴裡。

亞雌像是一隻茹毛飲血的野獸,連同舌頭一起,開始咀嚼進入口腔內的舒緩劑。

玻璃碎片混著鮮血與藍色液體一通劃向了他的喉嚨,帶著霉味的屋子裡靜得幾乎只能聽到牙齒咀嚼東西的聲音。

虞宴靜靜地看著面前這血腥的一幕,他望著亞雌開始緩慢修復的舌根,這才適時地又遞過去一瓶舒緩劑。

就這麼來來回回三次,羅德才終於從那片充斥著囈語的混沌中緩過神。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站起身時由於動作太過慌亂甚至帶倒了椅子。

他怔怔地望著虞宴,張了張嘴。

「抱歉,我...」

虞宴只是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去過多追問他如今的異狀,只是關心地問了一句。

「現在好點了嗎?」

亞雌低下頭「嗯」了一聲,這才坐回了椅子上。

他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一種隨時能夠站起來的位置。

「謝謝,我好多了。你..您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羅德的舌頭絆了一下,出口時已經改了稱呼,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抬頭望向了虞宴的眼睛。

虞宴點點頭,卻是伸手又給他推過去了幾瓶舒緩劑。

「不用!真的不用了!以利亞,我已經用了你很多舒緩劑了!剛才那些我會還..」

「收下吧。」

見羅德著急地又要站起來,虞宴只能無奈地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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