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的目光掃過林斯蒼白的臉色,手指一松,對方瞬間就癱軟了下來。
雌蟲大口喘著氣,這才在旁邊軍雌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林斯的目光如毒蛇般釘在轉身離開的雌蟲身上,過了許久,才啞著聲音刺了一句。
「可是要活著出來啊..弟弟..」
「要是連僭斗都敗了,說不準就真要被送進育巢了,那多可憐啊..」
愷撒的腳步微頓,面無表情地盯著身後站著的林斯,唇角勾了勾。
「藏好自己那點齷齪的心思吧,被達倫知道了,那可就不是可憐的問題了..林斯。」
他吐字清晰地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
「那叫..惡、心。」
*
聖贊節的前三天大多是一些繁雜的儀式,以及神殿和皇宮共同操辦的晚宴。
部分雄蟲會和感興趣的雌蟲在晚宴上交談,這種約等於約會的機會是雌蟲們等了許久的良機。
很多軍雌紛紛捋直了自己的觸鬚,連帶著眼睛彎曲的弧度都巴不得精打細算,力求停留在一個可愛的弧度,盡己所能地取得閣下們的側目。
針對這種近乎炫耀似的展示,自然有大把的雄蟲樂見其成,去享受享受傾慕者的討好。
但也有雄蟲厭倦這種作戲似的儀式,仗著出遊的機會,在聖軍的陪同下到市集裡閒逛。
閣下們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巴別塔不少雌蟲晚間出遊的計劃,甚至一定程度上帶動了集市的花卉寶石成交率。
不過這一切卻是都和虞晏沒什麼關係,儘管與安謝爾做了交換,但除了第四天的犒賞日之外,虞晏均沒有出席資格。
這看起來悲慘地拒之門外,卻是正合了他的心意,認認真真地在空無一人的城堡里住了三天。
正常吃飯、睡覺,其餘時間就看看書,偶爾刺上幾句賊心不死的系統。
日子過得倒是難得的平靜。
「真不明白,你來這一趟幹什麼,總不能是純度假吧?」
虞晏揮開擋在手邊的藍點,端起桌上泛著煙氣的紅茶輕輕啜了一口。
「或許你猜對了呢?」
「猜對個鬼!你能不能和我說句實話,好歹看在我幫你攔了愷撒的份上!要不是我,那傢伙早就揪住你了!」
雖然對虞晏近日來的反常,系統多少有些心有餘悸。
但是那種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還是一時半會難以從它身上下去,看見對方臉上這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腦子裡設定的程序自動啟動,情緒輕而易舉地就被激了出來。
所以,新手系統就在吃一塹,再吃一塹的路上越飛越遠。
「那我該說什麼?謝謝你?」
系統:...
虞晏收回自己的視線,頭也不抬得翻了一頁書,卻見藍色的圓點大馬金刀地蹲在了書頁正中間。
「我倒沒發現,你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
「我不是一直很有禮貌嗎?」他手指微勾,將小玩意從書上彈飛了出去。
「只是度假的話..你躲他幹什麼!你不會又打算暗戳戳地給我使什麼絆子吧?」
系統原本只是猜測,但下一秒,就見虞晏合上了書,笑臉盈盈地看著他。
那笑怎麼看,怎麼陰森。
「我也從沒說過只是來度假吧,你有你的事要做,我自然也有我的事要做。」
「什麼事啊?」
虞晏偏了偏頭,系統腦子裡的那顆雷達頓時就嗡嗡響了起來。
果然,見對方十分欠揍地吐出了四個字。
「不告訴你。」
室內安靜了片刻,就在系統即將報復性地扔出商店裡的東西,朝著對方發動精神攻擊時,虞晏的門卻是猛地被人推開了。
柏溫一臉苦相地推門闖了進來,癱倒在床上時恰好壓到了剛想跳起來的系統。
「媽的,累死我了,怎麼這麼煩啊,到底是哪個弱智給這群軍雌說我喜歡紅酒味的香水啊!要不是我見縫插針地溜回來,我絕對要酒精中毒了!操!」
虞晏看著雄蟲生無可戀的樣子,幾不可見地向旁邊坐了坐,順勢抽出了對方身下壓著的一本書,撫平了那片可憐的折頁。
「閣下不想去的話也可以去逛逛市集,我聽說赴宴也不是強制性要求。」
柏溫轉身將枕頭搭在了自己的臉上,悶聲吐槽著。
「那還不如去宴會呢,在外面溜達,就和展覽似的,空氣難聞得要命,還得逛滿兩個小時才能回來,累都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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