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性人格的雌蟲下意識皺眉回了一句,說完這話卻見虞宴不吱聲地笑看著他,以往那些混帳事不恰時地涌了出來,讓愷撒罕見地有些尷尬。
「算..算了,不說這個,那什麼...」
他輕咳了幾聲,指了指虞宴的袍帶處,仿佛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有東西給你。」
那是他趁先前貼近時塞進對方口袋裡的東西,也是他一會要用的東西。
被蒙托撕爛的半截手臂突然有些發癢,連帶著愷撒的心都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他想。
和一隻亞雌結婚會是什麼感覺呢?
他不知道。
不過..
或許他不久後就會知道了。
但讓愷撒意外的是,虞宴卻是遲遲沒有順著他的心意去動,而是緩緩抽出手,傾身貼近了他。
腰間的袍帶似乎動了動,有什麼東西被輕輕拿了出來。
而接下來,虞宴的手在愷撒不解的眼神中緩慢伸到了他面前。
下一刻。
那枚藍色鳶尾花形狀的戒指,隨著虞宴身後那束耀眼到幾乎刺目的光柱,同時在愷撒眼前閃現。
泛著金色的光柱伴隨著陣陣古怪的抽氣聲,完全中止了方才因達倫而起的議論聲。
愷撒的一張臉被光柱的光芒映得奪目,五官似乎也被這刺眼的光輝所奪去。
但是虞宴卻是清晰地看見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一點...一點地變成一道豎線。
「殿下...我說了,您應該回去休息。」
話音落下,一枚泛著溫熱的尾戒緩緩跌入了愷撒的手裡。
帶著謊言的最後一點餘溫...徹底在這個秋天落回了他的手中,愷撒意識里殘留著的酒氣霎時散了個一乾二淨。
第80章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一個詞
這束突然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光柱, 讓方才還因達倫而爭論紛紛的廣場剎那之間寂靜了下來。
就連不久前還在看熱鬧的雄蟲們,也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台上的那兩束過於顯眼的光柱,滿臉的匪夷所思。
聖池中央的液體還咕嘟咕嘟地直冒細泡, 而在下一秒, 原本安靜無聲的廣場卻頓時如油鍋般「轟」地炸開。
「這...什麼情況?我沒看錯吧,這是出錯了?怎麼可能兩束光柱都在皇族的席位里亮起來..」
「達倫閣下還能理解, 畢竟怎麼說也是一位正統的閣下,但是皇室這一代不是只有一位閣下嗎?總不會趁著這次聖贊節再憑空宣告一位閣下的存在吧, 這算是..好事吧?」
「好你個頭, 你們蛾種不愧都是瞎子,你看看那光柱亮在誰後面再說這鬼話行不行!」
「開什麼種族炮,你找事是不是!這麼近我又不是瞎子, 不就亮在愷...操!誰後面??」
熙熙攘攘的叫鬧聲在「愷撒」這個名字即將脫口之際, 都十分有默契地低了下來。
披著一件件好看華袍的貴族不約而同地掃過了自剛才起面色就不好看的皇帝,又隨著蒙托那雙冰冷刺骨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向宛若石化的愷撒身上。
在光柱亮起的那一刻, 無數道目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朝著虞宴射了過來。
下階的席位因為角度的問題,沒法看清上座的具體情形。
但是愷撒附近坐著的幾個蟲, 卻可以說將全過程都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達倫此刻已經把自己身上發生的鬧心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束直入雲霄的白色光柱,喃喃道。
「這..是不是出了問題, 以利亞怎麼會..」
他的表情看起來比方才還要擔憂萬分,手裡的衣料已經被他攥成了一個團,直到身旁伸來一隻手輕輕將衣料從他手心抽出來,因為血液不循環而有些慘白的手才恢復了些血色。
「哥..」
達倫反手抓住林斯的手, 就連成年後很少叫的那個稱呼,也因為六神無主而從嘴裡蹦了出來,卻只換來了林斯無甚波動的一眼。
「擔心他做什麼?」
「我..我只是覺得這不太對,以利亞他不是...我沒有擔心,只是覺得...」
林斯看了眼自己那個連撒謊都如此拙劣的弟弟,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伸手將達倫貼在頰邊的那縷短髮輕柔地捋到了耳後。
「你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自己,達倫,聖柱不會出錯,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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