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虞宴意料之內地聽到對方深吸了一口氣的聲音。
下一秒便見那人重重地從桌上跳了下去,擺爛般地靠回了椅子上。
「我想和你說話,我最喜歡和你說話...行了吧,求求你和我說話吧,尊敬的閣下。」
他拉著長調在那亂喊一通,頭頂上那根頭髮就隨著他的聲音一起晃來晃去。
虞宴撐著臉,懶洋洋地盯著那根頭髮瞧,瞧著瞧著那縷金髮卻是突然竄了下去。
還沒待他移開視線,雙腿處卻是傳來了麻癢的感覺,就在他垂下眸的瞬間,便撞見了雌蟲臉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剛是不是忽略了我的一個問題?」
愷撒仰著頭瞧他。
這次反應倒是挺快,變聰明了,虞晏再心中下著判斷。
他的眉頭剛剛挑起,身下卻是一陣不穩。
手還沒來得及撫上椅子邊緣,椅子腿便被愷撒一把掀了起來。
眼見著椅子就要倒下去,愷撒臉上那抹小人得志的嘴臉還沒保持幾秒————
手臂卻是被虞宴一扯,兩個人就這麼「同歸於盡」地一起朝地上跌了過去。
椅子並不高,摔下去也不會傷到哪,頂多就是看起來狼狽一點。
但是讓兩人都意外的是,憑空卻是多出了一道詭異的聲音。
「嘶拉——」
那是布料開裂的聲音。
於是,虞宴眼睜睜看著方才還小小一點的人猛地竄成了青年人的體型。
連帶著他身上的那條碎花裙子也不堪重負地從背部崩裂,只留半截袖子還頑強地掛在愷撒的身上。
一時之間,局勢的尷尬程度似乎也和愷撒猛長的身子一樣,坐著火箭朝上猛漲了幾個度。
愷撒握了握手掌,在確保自己的力氣都回到身上之後,這才將視線投到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布料」身上。
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於是...
「這不能算是我弄壞的吧。」
虞宴沒說話。
「是你拉我下去的...」
虞宴像看弱智一樣地看著他。
「這件我不賠,本來也丑,反正你也穿不上。」
虞宴忍不住了。
「你還要在我身上遛鳥遛多久?」
愷撒疑惑了。
「什麼鳥?」
他發現自從對方去了神殿那鬼地方,嘴裡說的話自己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八成是那群雄蟲教了什麼東西給他,否則自己怎麼會聽不懂。
但他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喜歡鳥?」
...
「我喜歡你個頭。」
虞晏像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又覺得罵對方顯得自己無聊,想來想去,到最後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這聲吐字清晰的粗口讓愷撒嘴角抽了抽,過了半天,他才挑了挑眉毛,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將身子往對方的方向壓了壓,哼笑著。
「你在罵我?虞宴,你說過讓我不要說髒話的,你現在嘴裡說的是什麼?閣下,你怎麼說一套,做一套...」
愷撒的聲音突然頓住了,他皺著眉頭調整了下坐姿。
伸手向下摸了一把,邊摸就罷了,嘴裡還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你口袋裡裝蘿蔔了?做湯沒放完嗎?」
虞宴眯起了眼,在愷撒質疑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按了把他腹間那處醒目的印記。
幾乎是一瞬間,雌蟲就像把捉住了七寸的蛇,顫著身子就跳了起來。
「你幹嘛!」
趁著身上一空,虞宴理了理自己泛著皺的褲子,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打量著愷撒那雙寫著幽怨的眼睛,看了半晌,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不雅嗎?」
愷撒環胸站在原地,身子往上竄了幾節之後,身高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看起來也是很大的一隻。
他大剌剌地靠在桌子上,聞言撥了撥自己身上那片衣服殘骸。
過了許久才想明白虞宴在說什麼,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十分坦然地說。
「有什麼問題嗎?」
「你...」
虞宴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剛轉過去,就又對上了愷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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