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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不會死,以前沒有死,在這個充滿惡趣味的地方更不會死。

疼痛是讓人清醒的最好方法,他既然明白了一些事,作為代價,自然也得就著那味藥去做一些新的事情。

那扇門依舊被精神力保護的很好,像是在濃煙滾滾中升騰出來的一片淨土,連帶著木板都未被火焰燎上新的痕跡。

虞宴收回了視線,隨手拾起了地上那串項鍊。

他等著那束火,也等著這份往昔的噩夢緩緩消散。

「咔擦——」

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道輕微的響動,像是木材劈裂的聲音。

還未等虞晏回憶現在進行到了那一步,眼前的景象卻是猛地一陣恍惚。

天旋地轉之間,他的鼻子一痛,撞到了什麼硬物...

那道影子的速度快極了,快到虞宴甚至聽見了火焰在對方皮肉上炸開的聲音。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頭一次怔愣地被愷撒抱進了懷裡。

對方的動作一如既往地粗魯,像是從來沒有意識過自己的力氣到底有多大,或者其間亦是夾雜了幾分報復的念頭,以至於虞宴的腰被對方箍得很疼,像是要將他的脊骨勒斷。

愷撒討厭熱的地方,十分討厭。

虞宴對這一點再明白不過。

他第一次見對方在夏天把一箱又一箱冰塊往書房運的時候就有些錯愕,畢竟他知道愷撒的性子。

雌蟲可以在虛擬訓練室的泥灘和沙漠裡滾上一天,也可以傷痕累累地蹲在噴泉旁一聲不吭地給自己纏繃帶。

他好像向來習慣了受傷與疼痛,所以當虞晏見著對方那番舉動之後便有些稀奇。

可能是他看得太久的緣故,愷撒便蹙著眉頭歪了他一句。

「看什麼,這麼熱的天,蒙托那傻逼又不在皇宮裡面裝製冷劑,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沒有..」

「沒有什麼,你是不是在心底里罵我?能享受不享受,我又不是欠虐。」

虞宴沒心情和對方就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上糾纏,後來還是在讀書時看到,愷撒的種族是一種十分畏熱的蟲族。

他們能忍,但是沒有一隻螳螂種會喜歡熱的東西。

甚至連飲食也都偏好那些冷冰冰的玩意,也算是一種算不上缺陷的缺陷。

愷撒怕熱,但是虞宴卻感覺到捂住自己眼睛的那隻手都在發著燙,更遑論那直面火源的背脊。

即使愷撒並沒有吭聲,但虞宴幾乎不用想都能預料到那皮開肉綻的模樣。

「出來幹什麼?」

他過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煙氣,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對面的雌蟲沒有說話,虞宴卻能感覺到那雙赤色的眸子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溫度。

周圍的空間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開始層層崩裂。

起初那恐怖的溫度與爆炸聲仿佛也在漸漸遠去,虞宴用精神力緩緩敷在了愷撒的手背上,緩解著那處的灼熱。

「不是怕熱嗎?」

他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虞宴看著那雙暗戳戳冒著火的眼睛,問得很輕鬆。

愷撒沒理他,只是冷冰冰地用那雙眼睛看他,手裡箍著人腰的力道卻是不減分毫,像只痴纏著獵物的蛇。

「不是喜歡和我說話嗎?我現在就在和你說話。」

虞宴理了理他鬢角炸開的一縷頭髮,手指曖昧地拂過了他額頭處裂開的一條血縫。

他的手一路向下,撫上了愷撒的唇朝里碾了碾,這是他很少展露出來的情緒。

換做前段時間的愷撒估計會很興奮,但這回雌蟲卻是冷笑了一聲,一口咬住了虞宴的手指,將那裡咬出了個鮮紅的牙印。

「這回是我不想和你說話,怎麼,不行嗎?你想讓我說我就說,不想讓我說我就不說?你把我當什...」

「那就不說了。」

虞宴出聲打斷了他,還未等愷撒橫著眼睛發作,青年卻是身子前傾,一口含住了對方的唇。

他不由分說地翹開了對方的唇瓣,吞下了對方喉間所有鼓動的聲音。

虞晏伸手遮住了那雙瞪得極大的眼睛,也遮住了那片還未從對方眼裡褪去的火焰。

在鐘錶來回撥轉的第二十多個年頭,虞宴終於被帶著走出了八歲那年的火場。

*

愷撒後知後覺地捧著虞宴的臉親了很久,他的本性讓他表現得粗魯又野蠻。

為了不咬到對方,雌蟲捏著興奮勁卻是把自己的舌頭咬得鮮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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