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十分自然地趁著他剛放鬆的功夫,眼疾手快地扯開了愷撒胸前的扣子,扣子在地上彈了幾圈,雌蟲胸膛上錯綜交雜的鞭印甚至還沒淡去。
儘管通過上面那些飛速癒合的皮膚組織可以判斷,愷撒正在緊趕慢趕地修復那些一眼望過去就很駭人的傷口。
可虞宴的突然襲擊還是讓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久前在神殿內部印上的烙印,就這麼毫不遮掩地顯露在了雄蟲面前。
虞宴看著那半截縱橫交錯鞭印,即使此刻對方的衣著尚顯完整,但從那些延伸至布料深處的印子,還是不難看出雌蟲身上的傷是一個多麼恐怖的量級。
而對方就是頂著這麼一身傷,嬉皮笑臉地和自己開著玩笑。
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團,語氣里也沒了往日鬥嘴時的輕鬆。
「我記得我們分開的時間並不久,殿下。」
虞宴仔細地端詳著愷撒身上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他甚至覺得無從下手,這一幕讓他恍恍惚惚又想起了在皇宮時的那一晚。
在那個星星都很少的夜晚,愷撒也是頂著這一身恐怖駭人的傷口。
獨自蹲在噴泉旁獨自纏著紗布,動作粗暴得仿佛那根本不是他的身體。
他甚至開始覺得對方這下手沒輕沒重的習慣或許一方面是因為性子急,另一方面可能則是愷撒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什麼算重,什麼又算輕。
畢竟他對於自己身上受的那些隨時可以要了一個他性命的傷痕都視若無睹,甚至..習以為常。
「神殿請你觀什麼光,殿下,這樣觀光?」
愷撒抿著唇不吱聲,就當虞宴以為他是在想藉口的時候,對方卻是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
「我現在身體素質好了不少,一會就看不見了,這些東西不會停留太久。」
「你覺得我在嫌你丑,愷撒?」
虞宴幾乎要被氣笑了,他拽著愷撒的領子匠人拉了過來,手指略過那些剛剛長好的肉芽,神情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冷。
「我前面和你說的話,你有哪怕聽進去一個字嗎?殿下,你是不是應該適當地學會聽些人話。」
雌蟲被那隻手指弄得身子發癢,卻仍舊梗著脖子頂了一句。
「我還不夠聽你話嗎,你騙著撕了我衣服,我不也沒說什麼嗎,閣下!」
「那你一開始和我說了實話嗎,殿下?」
「只准你撒謊嗎?」
「那你撒謊時就應該不被我發現。」
愷撒瞪眼瞧著他,虞宴眯著眸子,卻是揪著愷撒的領子往下又拽了些,直接將話挑明。
「神殿願意讓你暢通無阻的進來是因為『觀光』嗎?我真是好奇...你的性子是怎麼忍受神殿施加在你身上的鞭刑的。」
見愷撒面上划過一抹驚愕,在對方要出聲辯駁之前,虞宴就冷聲打斷了他。
「不用狡辯什麼,神殿的鱗鞭是什麼味道,那是你自己親口說過的話,你記性不好不代表我記性不好。」
說到這,愷撒就不再吱聲了,只是仰著那雙赤色的眸子。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拽著他衣領的雄蟲,半晌竟是古怪地笑了一聲。
「我可以理解為..您在心疼我嗎,閣下?」
虞宴懶得理又莫名其妙抽了瘋的雌蟲,將手一松,便收了敷在對方傷口處的那道精神力,任由對方站直身子,提起茶壺殷勤地給他倒了一杯。
愷撒仰著頭,笑著將茶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喝嗎?」
「距離你上次受傷到現在,時間剛好隔了九個月。愷撒,在這期間你甚至贏了一場戰役,有了新的攻績。更何況就現在聯盟軍和神殿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來看,我實在不覺得神殿會頂著得罪聯盟軍的風險對你動手。」
蒙托的四個皇子之中,除去達倫不提,林斯、烏爾都和愷撒都是已經邁入成年期的雌蟲。
林斯自小接收著傳統的神官培養,跟在弟弟達倫身邊負責的衣食住行。
但是林斯卓越的精神力水平依舊讓不少傾向神殿的派系選擇站到了他這一邊,並由衷期盼著這位殿下能夠像他的父親一樣,對神殿始終保持著親和態度。
而烏爾都這位二皇子相較於他的兄弟們則略顯平庸,但是殘暴的性子和鬥雞遛狗的奢靡紈絝作風,還是讓不少希望牽制皇室權力的貴族蠢蠢欲動。
至於愷撒...
虞宴望著頂著半扇破衣服,此刻卻榮光煥發地湊在自己身旁的雌蟲,手指隨著思考,規律地在桌面上敲擊著。
愷撒自小就跟在弗朗斯的身邊,讓人瞠目結舌的戰功和過於迅速的攀升速度,幾乎讓他牢牢將第一軍握在手裡。
不出意外的話,元帥弗朗斯在徹底進入湮滅期之後。
這個位置遲早要落到愷撒的頭上,當然這還是在愷撒不動別的心思的份上。
可顯然,就先前的經歷來看,愷撒這個歪心思早就打到了蒙托的身上,甚至演都不打算演,就差將「我要謀權篡位」這幾個字貼腦門上了。
神殿在昆提斯指控案的前提下,恰巧又碰上了倫德斯家族的醜聞。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去找聯盟軍的不痛快,更何況算算時間,丟了心臟這件事安謝爾估計已經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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