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方大概率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這也正是虞宴此刻選擇拉倫德斯下水的目的————
給安謝爾添把火。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薩金特的想嘬的事差不多。
他們都需要去神殿內部確認一些東西,只不過薩金特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神」。
而虞宴則是為了自己,在育巢經歷的那一切,詭異地將自己那段荒誕的過去和這個世界勾上了聯繫。
他那段被反覆重置、監視的人生似乎不全是系統的手筆,或者說系統和那段操控他童年的傢伙根本就是兩伙人。
這個結論在經歷了那一切之後越發的被虞宴所確認,但如果想用這幅趕不上雌蟲的身體,暢通無阻的進入神殿的核心。
他就必須是神殿的第一話事人,至少也得是暫代的。
在安謝爾還正常「工作」的時候,這個念頭可謂是想都別想。
只有等到庭長出事後,事情才可能有轉機...
出於這個角度,安謝爾也必須暫時「休息」,無論是什麼方式,無論以何種狀態。
原本事件都在有條不理的發展著,可是愷撒身上出現的變故,還是讓虞宴感到了一種事情正在脫離掌控的微妙感覺。
他的情緒不僅僅是針對這種脫軌的感覺,更多則是因為愷撒...
愷撒...
無論從哪個角度考量,神殿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和愷撒產生過激的矛盾,除非...
虞宴揮去腦中紛亂的思緒,再次睜眼面色卻是恢復了平靜,他直視著愷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所以可以告訴我嗎,殿下,你腦子裡哪根筋錯了,來神殿主動挨鞭子。」
沒討到那句「心疼」的愷撒撐著頭看了虞宴一眼,沒說話。
他只是用兩根手指在桌上模仿著走路的姿勢,一點點向前挪著,狀似不經意地去勾虞宴放在桌上的手。
剛勾上就被虞宴打了一下,用的力氣還不小。
愷撒誇張地「嘶」了一聲,撐著頭望過去,又不要臉地冒了一句。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虞宴冷眼瞧著他那雙紅色的眼珠不停亂轉,二話沒說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殿門處頭也不回地走去,看樣子竟是要去叫護衛。
「喂!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怎麼這么小心眼,閣下,你先扯得我衣服好吧,軟話都不想說一個?」
他探出身子勉強勾到了虞宴的袖擺,再三保證會說實話之後,虞宴才又坐回了原位。
愷撒用拉著他的手沒放,嘴裡甚至好心情地哼著歌,然後就被冷聲喊了名字。
「閣下...」
虞宴瞧著今天顯得過於活潑的雌蟲不知第幾次又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
興奮的火苗一跳一跳,絲毫不像是才被罵過的樣子。
「您叫我名字真好聽。」
...
最終,愷撒還是蹭著親了虞宴的臉一下,在對方徹底冷下臉之前,見好就收地言歸正傳。
「別說得那麼難聽,閣下,我又不是傻逼,平白無故讓他們當沙包抽。」
「你不是嗎?」
虞宴擦了把臉上對方蹭上去的濕印子,半開玩笑似地刺了一句。
似是沒想到對方會和自己開這個玩笑,愷撒面上得瑟的笑不由僵在了臉上。
他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些別的味道,但他一時沒弄清虞宴生氣的點是什麼,剛想三分真七分假地將事情說完,虞宴就冷哼著接上了他的話。
「愷撒,無論是什麼交易,你願意送上門去讓他們抽,都是傻逼行為。」
愷撒:...
「閣下,我怎麼覺這您在拐著彎罵我?」
雌蟲難得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他瞪著眼,有些無奈的嘖嘖了一聲。
「沒有拐著彎。」
虞宴朝他揚起了一個親和溫柔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毒得緊。
「我就是在罵你,殿下。」
他的視線掃過愷撒身上緩緩癒合的猙獰傷口,從那道新肉處移開視線,語氣平靜地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我實在想不通,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受這麼一遭罪去換,無論是什麼,在我看來都不值得。」
「而且我說過,不要把自己當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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