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道猶如尖指甲刮蹭黑板似的聲響,躺在裡面的虞宴皺了皺眉頭。
光是看著這一幕,虞宴仿佛已經預料到了, 成千上萬的細菌正順著對方的舌頭鑽進了愷撒的身體。
那點遲來的潔癖開始發作...
他想抓住愷撒,給對方刷牙。
在「呲」的一聲輕響後,營養艙的艙門伴隨著一陣光線變化,猛地消失在了兩者的面前。
青年起身的瞬間,身後的鴉色長髮隨之帶起了還未吸收完全的營養液,掀起了片好看的水浪,像是只破水而出的水妖。
與此同時,他一側身,順帶扶住了差點一頭栽進去的愷撒。
可耐不住愷撒的個頭大,即使虞宴及時撈住了他的腰,雌蟲還是因為慣性將鼻子浸進了營養液里。
雄蟲未吸收完的營養液就順著他的鼻腔湧進了一大口,殘餘的腺素味刺激得愷撒一把捏碎了營養艙的底部的排液孔。
虞宴:...
「愷撒,我和你說過了,不要在我休息的時候貼在儀器上看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帶了些無奈。可還沒等他站直,闖了禍的雌蟲就掙開了手裡的絲線,托著虞宴的腿將人抱了出來。
青年眉梢輕挑,看著地上斷裂的那截絲線,未待他說什麼,愷撒就含住他的唇吻了上來。
可雌蟲剛撬開那張朝思暮想的唇,後腦勺就被人揪住,往後拽了一把。
雌蟲的豎瞳在白日的照射下似乎變得更細了些,像是貓科動物的眸子一般隨著光影明暗放大縮小。
這是虞宴經歷了幾個晝夜發現的規律...很好玩。
但這回,他卻沒什麼欣賞的興趣,望著那雙寫著「疑惑」還夾雜著一絲不滿的紅色眼睛,輕飄飄丟出了兩個字。
「不做。」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管愷撒是什麼反應,總歸這種時候,向來很話多的雌蟲是最安靜的時候,只不過.,..
看著這樣子,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又醒了。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混亂,讓虞宴大概掌握了愷撒恢復正常的頻率。
而經過「治療」,對方精神暴.亂發生的周期似乎也越來越短。
所以他也能夠通過這一點間隙,去處理自己的事,偶爾躺躺營養艙去鞏固對神官們的控制。
只不過這麼多天下來,雄蟲被拘在宮殿裡久了,耐力似是越來越差了。
虞宴昨天還收到了消息,有幾隻雄蟲因為不滿而在半夜偷溜了出去,據說是跑去了池塘看螢火蟲。
但是他們在回來的時候,卻被樹藤一樣的東西纏住了腿。
有隻雄蟲差點被藤蔓扯了過去,如果不是神官及時發現,估計那隻雄蟲就要被那條「樹藤」帶進池塘里。
被嚇了個半死的雄蟲回來生了一場病,和他一起去的那些同伴在和其他雄蟲聊起這事時,還直發抖。
神殿最近有「怪東西」進來了的鬼故事就像長了腳一樣,在閣下們之間傳得飛起。
虞宴用精神力安排著神官們對受了驚的雄蟲進行安撫,不過,雖然這群從小嬌生慣養的雄蟲脾氣大,盡愛玩些刺激「好玩」的事,但一個個倒是惜命的很,鬧了這麼一出後,倒都是主動鎖在宮殿裡不出來了。
反正宮殿內的娛樂設施也不少,他們的吃喝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恐慌持續了一小會,閣下們便又心大地找起了樂子。
他們稀里糊塗的配合省了虞宴不少事,至少他不需要時時刻刻分出精力去看,有沒有哪個倒霉鬼出去被「安謝爾」撿了空子,成了對方恢復身體的養料。
當然,關於安謝爾的事,虞宴都是在後來和系統的對話中得知的。
無論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因為某些原因只能待在神殿的一隅,無法動彈的事。
總之兩者之間形成了一個十分微妙的局面,虞宴在神殿中心處的宮殿,用精神力控制著大部分神官們看好雄蟲,老老實實地在宮殿裡待著。
而安謝爾則在神殿的某個角落裡盤踞著,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這個因為意外,而暫時失去控制的大本營。
他們之間看起來竟是詭異的相安無事,以至於神殿表面似乎也是風平浪靜,毫無波瀾。
虞宴起初擔心過沒有消息的梅菲斯,但是隨著對方失聯的時間一久,加之神殿外的蟲也沒有發現神殿的異樣,兩者一相聯繫,虞宴就對對方的去向有了瞭然。
八成,梅菲斯成了那個進了安謝爾肚子的倒霉蛋。
虞宴嘆了口氣,他看著馬加比傳來的詳細通訊信息,手指在「樹藤」兩個字上停了一下,遂後就向後翻了幾頁。
他處理事情的時候也是在這間寬敞的臥室里,因為愷撒的情況他沒辦法離的太遠。
於是馬加比就幫他將書房內部的桌子抬到了窗戶邊,順便還在桌上放了幾瓶虞宴習慣喝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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