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個場合怎麼看都不適合任何話題的開展,但是聽到「動手」那兩個字,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臉色蒼白的夏拉爾點了點頭。
即使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跌到了一種極其可悲的地步,但是他仍舊抱緊了自己,用著發顫的眼仁,謹慎地盯住了面前這個足以對他生命產生威脅的雌蟲。
愷撒捂住了鼻子,他聞到了雄蟲因為情緒激動而分泌出的腺素味。
那聞起來像是腐爛的枯葉,讓愷撒有點想吐,他忍了忍,耐著脾氣問道。
「你為什麼同意讓虞..以利亞去昆提斯。」
他清醒的日子其實比虞宴想像得還要多,只不過愷撒私心裡並不想讓虞宴知道。
左右聯盟軍的事尚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在神殿待著和軍部待著的區別,只是自己會累一點而已。
但相較於獎勵來說,這點犧牲對他而言幾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計。
可清醒的日子一多,虞宴和神殿身上那點古怪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即使對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他身邊,但是神殿對於一隻陌生雌蟲的到來實在是——
太安靜了。
他知道虞宴身上的確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可對方只要打定心思不說,愷撒便怎麼挖也挖不出來。
愷撒不想為難虞宴,所以他只能來為難其他蟲,索性從事情的開端開始。
更何況,哪怕不為了虞宴,他也總歸得來一趟皇宮。
蒙托在弗朗斯這件事上的表現太奇怪,簡直不像是他自己會做出的決定。
而那位雌父百分之一千不會對自己透露出什麼,所以愷撒只能來找自己這位雄父的「麻煩」。
儘管愷撒和親屬蟲的關係都爛到爆炸,但他還是知道,蒙托對夏拉爾的那股噁心黏糊勁的。
儘管雄蟲對政事毫無興趣,但是蒙托依舊喜歡把這些當作情趣,倒豆子一般地講給滿腦子只有珠寶、雌蟲的夏拉爾聽。
所以,這兩件事先來找夏拉爾准沒錯,而且看起來——
自己還挑到了一個極好的時候,不是嗎?
他抬頭看了眼還在爭執不休的達倫與林斯,又低頭看向了夏拉爾。
「什麼以利亞...我沒聽過..我不認識這個名字。」
夏拉爾的聲音似乎詭異地停頓了一秒,方才磕磕巴巴地說完了這句話。
愷撒只當是他最近又玩過了,腦子裡不記事。
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冷著臉重複了一遍。
不料他剛補充完細節,夏拉爾的聲音卻猛地拔高了。
「我說了我不認識他!」
這一聲吼讓愷撒和夏拉爾都愣住了,眼見著雌子的目光越發地耐人尋味了起來,夏拉爾的眸子垂了下來。
他一邊扯著自己掉下去的衣服,遮住了那些和雌蟲廝混的痕跡,一邊捂住了耳朵,不知道到底是為了遮住愷撒的聲音,還是屏蔽什麼其他的聲音。
「你急什麼?我說什麼了嗎..雄父,你不是不認識他吧?」
愷撒彎下了腰,將臉湊近了發著抖的雄蟲,像是要看穿縮在殼後的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看樣子你對他印象還挺深,那我剛才的介紹算白做了?」
夏拉爾不出聲了,愷撒也沒多說什麼,索性盤腿坐在了他的面前,仿佛閒聊般和他說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發現林斯那...」
這話剛冒了個話頭,就被夏拉爾毫不猶豫地打斷了。
「我不想聽!」
他聲音大,無論是蒙托還是其他的情人,一旦聽他用這樣的語調說話,聲音和態度都會軟下來。
可是這回愷撒卻沒有像其他蟲一樣,順著他的心意朝他道歉。
「我管你想不想聽,我想說不就行了,喂,你知道林斯第一次對著達...」
愷撒的姿態懶散,說出來的話卻像是鋼針一樣刺在夏拉爾的腦子裡。
以往那個他總是掛在嘴上的名字,在這一刻卻變成了惡咒一般的存在,讓他不顧一切地吼了出來。
「夠了!就是那個時候...一切都不對勁了!」
「什麼叫不對勁?那個時候又是什麼時候?說清楚。」
愷撒斂去了面上的戲謔,眼神如刀般刮在夏拉爾的臉上,有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開了這個頭,夏拉爾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毫無邏輯又零亂的話,倒豆子一般地從嘴裡傾泄而出。
「那天..拉弗爾和我說他遇到了一隻很有趣的亞雌,我讓你帶他過來...你拒絕了我。」
說到這,愷撒冷哼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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