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拉爾此刻卻沒心思管他的心情怎麼樣,只是接著自己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可那隻亞雌說,他要去前線...你當時也在場。」
愷撒當然知道這回事,他還記得自己當天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氣炸了,他冷言冷語地打斷了夏拉爾這個不言自明的事實。
「所以,你就讓他去了。」
「不是我!」
雄蟲應激般地否定了那個答案,竟是怪異地笑了起來。
「你覺得我對你們軍部的那些爛事會有興趣嗎?是蒙托...是蒙托讓他去的!」
聽到這個名字,愷撒的表情更冷了。
他匪夷所思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像是在念一個玩笑。
他某一刻真的覺得夏拉爾腦子傻了。
蒙托?蒙托怎麼會去插手一隻亞雌的事?
除了匪夷所思,愷撒根本想不到第二個詞來形容,這件事給他帶來的奇怪程度。
「你也覺得奇怪..你覺得我就不感到奇怪嗎?我只是隨便和他提了一嘴,可他就和瘋了一樣和我聊了一晚上,連愛都沒...」
他在這卡了殼,換了個說法。
「他和我聊聊那隻亞雌,甚至立刻就答應了那個過於放肆的要求。我覺得他煩,踹了他一腳就去睡覺了,可是...」
夏拉爾勉強勾起了唇,在達倫不斷傳來的尖叫聲中,他額角的髮絲被汗浸在了臉上,像是整個人被抽乾了力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發現他一直在看著你們..我起夜那次,我以為只是我的錯覺。可是後來,我發現他的確一直在看著你們,無時無刻。他對著那副拉弗爾拿來的東西一直笑..一直在笑!」
雄蟲像是陷入了自己的魔怔,好像那段回憶對他來說簡直算得上是噩夢。
「可後來我問他,他卻面色奇怪地反問我,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夏拉爾焦慮地咬著自己的指甲,音調也變得越發的古怪。
「他說'雄主,你記錯了吧?',你記錯了吧?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他的表情很正常,但是我卻覺得..他好像越來越不正常了。」
夏拉爾的話音落下後,沉默在這片空間中迴蕩了很久。
直到最後,空氣中才飄來了愷撒一聲不輕不重的「嗤」聲。
愷撒像是得到了某個確切的答案,緩緩站直了身子,卻是看都沒再看夏拉爾一眼,懶洋洋地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夏拉爾下意識地叫住了他,可等愷撒轉頭再看他,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乾巴巴地問了一句。
「你現在..去幹嘛?」
愷撒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只是不停地朝前走停都沒停。
似乎是夏拉爾那點僅剩不多的父愛作祟,他看著將自己的話當耳旁風的雌子,想了想,還是啞著嗓子開口。
「你最近還是注意點,不要太放肆...算是我對你的忠告。」
免得把肚子裡的東西弄死了。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被愷撒理所當然地理解成了威脅,他停下腳步轉身,朝著搖搖晃晃爬起來的夏拉爾挑了挑眉頭,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皮。
「放心,弄死個爹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大運動。」
夏拉爾望著那個雌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一咬牙剛想追出去,肩上卻多出了一隻手。
「雄父。」
那道熟悉的聲音讓他緩緩轉身,下一刻,夏拉爾便對上了一張滿是血跡的臉。
林斯似乎對他在這裡絲毫不感到意外,他依舊像往常一樣,朝著夏拉爾躬身,遂後平靜地說道。
「達倫現在需要你。」
夏拉爾掙了掙,沒有掙脫,而林斯又朝他恭敬地低下頭,重複了那句話。
「雄父,達倫現在..」
「啪——」
林斯將被扇得偏過去的頭緩緩轉了過來,看向眼裡一片死寂的夏拉爾,不發一言。
「你們..」
「你們都是瘋子。」
這是夏拉爾對著林斯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他對愷撒說的最後一句話,儘管對方並沒有聽見。
*
愷撒走在前往皇宮深處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麼在聞到夏拉爾身上那股味道之後,讓他變得越發的煩躁了起來,甚至有點暴.亂期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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