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儘管處理掉這些突發意外,然後趕回去,這就是愷撒為自己制定好的計劃。
正當他還要和米歇爾再說幾句的時候,他的身子卻是猛地一僵。
雌蟲驟然回頭看向神殿的另一個角落,就是那裡,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濃郁到讓愷撒都無法忽視的氣味。
虞宴的,但是還夾雜了一點其他蟲的...
神殿裡的天色徹底暗了下去,天空中那輪耀眼的紅日漸漸黯淡了下來。
「滴答——」
隨著第一絲雨滴落在了葉瓣上,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雨絲開始連珠似地朝下落。
這場大雨打散了花圃中開得正艷的花,也引得宮殿裡傳來了陣陣歡呼聲。
「好大的雨!又下雨了!瞧外面,我都要看不清我做的那個鞦韆了。」
「是啊,這個月第二次了吧,庭長先生終於開竅了?我就說天天都是大太陽看得很煩!」
雄蟲們簇擁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傾盆而下的水幕,其中有一個雄蟲大著膽子推開了窗戶。
可那股清新的雨腥味剛走入房間沒多久,就伴隨著一聲關窗聲被一絲不漏地攔在了窗外。
雄蟲們只能癟下了眉頭,開始大聲咒罵起攔在自己面前的不懂事神官。
大雨傾盆而下的瞬間,室外徹底歸於了寂靜,泛著濕氣的風捲走了最後一絲雌蟲存在過的痕跡。
*
米歇爾按掉被驟然掛斷的通訊,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滿腦子都是愷撒留下的那句「去做」。
短短兩個字讓他站起又坐下,直到他煩躁地拉開緊閉的窗簾,靠在書架上的里德這才古怪地朝他看了過來,適時地開口。
「殿下有命令?」
這句不算詢問的詢問,讓米歇爾朝自己這位心大的同事翻了個白眼,仰靠在椅子上悶聲應了一個「嗯」。
「他恢復正常,這是好事,元帥那裡的事我們也可以早日提上進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里德按照常理如此推測到,卻不料這句話貌似戳到了米歇爾什麼敏感的點,讓雌蟲坐直了身子,突兀地笑了一聲。
「有什麼問題嗎?」
里德疑惑地開口。
米歇爾理了理被自己拽開的衣領,朝著里德皮笑肉不笑地回到。
「不用早日,是今日。」
見對方面上果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米歇爾一邊在公眾聯絡器里下發著命令,一邊不急不緩地為對方解釋道。
「殿下讓我們去把弗朗斯元帥放出來。」
里德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眼睛再三划過米歇爾的臉,似乎是在為了確定對方不是在說謊。
「弗朗斯元帥現在是在皇宮『做客』,我們沒有得到陛下的傳喚。」
換言之,他們進不去皇宮。
他說出了米歇爾勸說愷撒時的話,在面對這個幾乎荒謬的話題,里德和米歇爾的大腦罕見共頻了。
「這不是有第一軍嗎?」
米歇爾在沉默後,突然冷哼道。
這句話落下,辦公室里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里德覺得自己明白了對方這句話暗示的潛台詞,但還是謹慎地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
可米歇爾不知是受刺激太大了,還是最近成堆的工作把他壓迫地變了性子,索性直接將那個敏感的事實大咧咧地擺在了明面上。
「聽不懂嗎?我們殿下要造陛下的反了,連最後一次的僭斗都等不及的那種。」
里德沉默了,說實話他覺得米歇爾和殿下待久了,連帶著腦子也有些不正常了。
好在他還是一個思維活動比較正常的軍雌,有著作為帝國軍雌的基本操守與道德觀,所以他正義凜然地向自己的同事徵詢道。
「那我們造反要等殿下回來嗎?」
這樣好像更師出有名一點,雖然蟲族不怎麼講究這個。
其實主要還是里德覺得,哪怕是快步入衰落期的「蒙戈爾」,他們也不一定打得過...
豈不料他這點盤算,被米歇爾陰陽怪氣地全懟了回去。
「等什麼?殿下的雄主不要他了,他追神殿去了。」
里德:?
「他估計要追完閣下,才有空回來『問候』自己的雌父吧。」
里德懷疑,這後兩句話是米歇爾自己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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