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好奇我這麼做的原因,這好像是你和那個『系統』合作到現在的目的。何必去求祂,你來找我,我自然會一字不落地告訴你。」
那兩條掛在虞宴胸前的觸手動了動,隨著主人的心情甚至饒有興趣的撥拉了一下虞宴的頭髮,似乎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虞宴沒出聲,只是伸手拽住了那條作亂的觸手,阻止了他們進一步接觸自己的身體。
埃特拉仿佛對他的沉默表現有些失望,見對方不再開口,便只能接著對方上次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對於人類這個種族,我的印象的確...還不錯,當然這種還不錯主要來源於你和你的母親。相較於蟲族而言,人類總是多出幾分約束感,比如同樣是發現母體換了個芯子的條件下,愷撒會毫不猶豫地將蒙托處死,但大多數人類卻不會,而你在這方面和他很像。」
「你們都很善於處理生活中的意外,而這種處理對你們而言只是一種為了讓生活變得更快樂的手段,沒有痛苦,也沒有什麼其他情緒上的波動,就像是為了存活而進食的本能活動,有點無聊。」
隨著話音落下,一直不出聲的虞宴卻突然收緊了自己的手,將那條纏在自己指尖的觸手拍了下去,像打去一塊煩人的污漬一樣。
「首先,我一般不將怪物當作活體;其次,母親就是母親,和你說的那個詞也沒有什麼關係;最後...」
青年拉長了語調,捏住那截觸手的同時轉頭看了過去。
眼裡充斥著的戲謔,讓埃特拉下意識地覺得對方不會說出什麼好話。
「你這麼關注愷撒,是他嗎?」
他這最後一句話來的太過突然,一直在吹捧著對方的「埃特拉」身子僵了僵,似是沒明白話題怎麼會跳轉到這種過於離譜的地步。
埃特拉的眼珠轉了轉,緊皺起來的眉頭讓他看起來像是咽了一隻死蒼蠅。
而他的說話對象似是在此刻失去了和他好好聊天的欲望,故意「啊」了一聲,添油加醋地說道。
「只是個玩笑,看來你對他的印象並不好,那真遺憾。」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他這話像是在自問自答,虞宴垂眸碾著手裡的那條觸手。
還未等埃特拉找出一個合適的回答與對方周旋時,就見虞晏毫無徵兆地掀開了蒙在兩者身上的那層虛與委蛇的表皮。
「心臟炸開應該很痛吧?」
洞穴里突然安靜了,連帶著埃特拉身上那種「滴答滴答」的水聲似乎都小了
沉默似乎調轉了主體,鑽到了埃特拉的身上。
「都那麼痛了,還要聞著味尋過來,不是喜歡他,那就是真的很想讓他死了?」
在虞晏開啟不友好信號的同時,腦海里的系統開始向他發出一道道催促。
它威脅著虞宴應該減少和對方廢話的機會,而是快點按照約定,想辦法將那顆掉落在「埃特拉」身體裡的石頭挖出來。
可對於那一聲厲過一聲的喝斥,他卻仿佛充耳不聞一般地將他們擱在了腦後,只是微笑著看著一言不發的埃特拉。
「你和我說了很久,都是些沒有什麼營養的廢話,但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聽廢話,所以不妨直接一點。」
那雙越發猩紅的眼睛注視著虞宴的臉,從他的眉眼掃視到他的唇,似乎在丈量他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搭在虞晏肩上的另一條觸手緩緩下移,纏上了他的手指,如同毒蛇一般緩慢地蠕動著。
「我以為按照你們的習慣,虛與委蛇是達成協議前必要的流程。」
虞宴無聊地捏了捏纏在自己手上的觸手,他垂著眸,看不出面上的表情。
但這好像並不妨礙埃特拉無奈地嘆了聲氣,將自己的臉朝對方的方向貼了過去。
「我是想要他死,但我知道你想活,而且我還知道...」
埃特拉學著對方的聲音,講故事似地拖長了語調。
虞宴和他離得距離不遠,甚至能夠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幾分自信與篤定。
「如果你想活,就必須與我做交易。」
在青年朝他抬頭看來的時候,那條嫣紅色的觸手便朝著對方的後頸探去,按在那處契印上不動了。
「你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實驗對象,但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被從我手裡奪走了,這很可惜,但我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性格。」
「所以你選擇在契印上加了點東西。」
虞晏出聲接住了這句話。
面對對方給出的這後半句答案,埃特拉並未生出被打斷了的不悅,反而是有些愉快地朝對方點了點頭,無所謂地承認了。
「你想要殺死愷撒,雖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你看起來似乎真的很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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