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打鬥的時候沾上你的腺素味,估計他又會喋喋不休很久。」
「嗯...我偶爾也會覺得有些困擾,希望你能理解。」
雌蟲的表情徹底陷入了一片空白,可還沒等薩金特再說什麼,他的身影卻是如同泡沫般,猛地消失在了原地。
在薩金特消失之後,一直在旁看戲的系統適時出聲道。
「我也覺得他在這會比較麻煩,所以就幫你弄走他了,不用謝,虞晏。那麼...」
「祝你好運?」
腦海里的聲音又沉寂了下來,虞宴看了眼滴在自己面前的那灘血漬,不經意地移開視線,對上了不知何時半隻身子已經探出棺外的「埃特拉」。
對方看著他,身子還坐在棺材裡,手卻是搭了出來,悠閒地晃著。
那雙令人作嘔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惋惜著什麼。
「我以為你會帶愷撒來,閣下,我多多少少有點失望啊...」
虞宴望著他,儘管面對著這樣一張噁心又怪異的臉,他還是風度翩翩地揚起了個笑。
「帶誰來不重要,你來了不就好了。」
四周瀰漫的冷氣似乎淡了些,直到「埃特拉」從裡面站起來。
原本被冰霜覆蓋著的地帶驟然消散,露出了鮮紅、柔軟、如同嬰兒皮肉一般的內里。
虞宴碾了碾腳下如同爛肉一般的地面,眉頭微微皺了皺。
真是夠噁心的。
第121章 你選擇生的那端嗎?
「啪嗒——」
「啪嗒——啪嗒——」
埃特拉的身體隨著這陣黏膩又規律的滴水聲, 一點點向前挪動著。
整潔優雅的西式禮服從尾椎處被撕開了一條猙獰的口子,那條泛著猩紅色的柱體便如同一截扭動的臍帶,連接著這具剛從「母體」脫離不久的身體, 支撐著他朝著新世界邁去。
在這段連接中, 他的步伐從生疏雜亂的蠕動變成了人模人樣的行動,直到最後, 他帶著一身濃腥的血氣站到了虞宴的面前。
虞宴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站著, 任由著那陣令人背脊生寒的骨頭摩擦聲沖刷著自己的耳朵。
埃特拉圍繞著他轉了一圈, 似乎因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那張本就猙獰的臉上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無趣。
他面不改色地擦了擦開始從眼眶、鼻腔中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率先用一句嘆息戳破了兩者之間的沉默。
「孩子...如果你想要見我的話, 何不直接去找我, 我想,以你的性格總該是喜歡紅茶與糕點多一些吧?」
這話像是在家宴或是什麼環境優雅的場所里,由一位長輩對於家族小輩的無傷大雅地調侃。
但是它卻偏偏出現在了埃特拉的嘴裡, 那張臉怎麼看怎麼奇怪,披著人皮卻又沒有披全, 屬於是看一眼就會產生恐怖谷效應的地步。
雄蟲十分自然地將手輕輕擱在了自己的鼻端,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對於這種氣味的不喜。
他的聲音壓著調, 學著埃特拉的語調,極有禮貌地回敬道。
「我母親應該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讓我想想...六歲?還是八歲?」
虞宴的面上浮現了一抹回憶往昔的表情, 他對面的那道身影倒也沒因為這句冒犯而感到生氣,只是耐心地接上了青年的話。
「按照你們那裡的計時來算..嗯..應該是你六歲吧。」
他伸出那隻結著屍斑的慘白色手掌,撫摸了一下自己那張猙獰扭曲的臉,如同閒談一般聳聳肩, 十分人性化地朝虞宴眯了眯眼睛,從眉眼肌肉的弧度勉強可以判斷出他是在笑。
「幼崽總是眷戀母體的,雖然你是一個很獨特的孩子,但是可能也沒辦法免俗。」
他說這話的語氣有些惋惜,似是在感嘆一件出現了裂縫的胎瓷,高高在上、又肆無忌憚。
「所以我特意為你留下了她的臉,不得不承認,在我所見過的人類中她也算得上面相最精緻的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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