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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禍從口出

荒郊野外, 風中有蟲語鳥鳴。

牧封川騎在一匹渾身漆黑的駿馬之上,身子隨馬背一起一伏, 晨光稀薄,影子也是淡灰,叫人看著就覺得不夠暖和。

他右手拉著韁繩,朝左邊傾身,口中說著什麼,臉上笑意透著一絲揶揄,卻並不會令人討厭。

與他並肩而行者,騎著一匹褐色駿馬,四蹄雪白, 臉皮繃緊,一言不發, 好似被剪了舌頭。

「前輩,給我說說嘛,鶴鳴真人有什麼喜好?有徒弟嗎?要是想拜他為師,得達到什麼要求?」

牧封川好似完全看不見晏璋越來越黑的臉色,歪歪頭, 一副暢想的口吻道:「既然以鶴為名,想必是一位如仙鶴般高潔雅致的真人, 身披白色羽衣, 遺世獨立、見之忘俗。」

晏璋聞得此言,一口氣再憋不住,道:「鶴鳴與他本人毫無關係, 那是他佩劍之名!」

「嗯?」牧封川眨眨眼,含笑道,「原來前輩在聽我說話啊, 我以為,前輩生我的氣,封閉聽覺了呢。」

晏璋深吸一口氣,嗤笑道:「我若真生氣,一劍砍了你便是,折騰自己是為何。」

牧封川抿唇不語,只微微一笑。

身旁陡然安靜,走了一段距離,晏璋道:「怎麼不繼續說?」

牧封川唇瓣一彎,道:「我怕說的話惹前輩生氣。前輩之前救我,也費了力氣,若因幾句話丟了這條命,不但於我不值,也浪費前輩苦心,既然如此,自然得閉口。」

「原來你還知道那些話——」晏璋譏諷的話說到一半,猛然住嘴。

他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向左一瞥,牧封川已捂著肚子伏在馬背上,身子一抽一抽。

霍然之間,心頭惡念大漲,再壓不住,抬手往黑馬屁股上一拍。

「咴兒——」

馬匹受驚,高抬前蹄,一聲嘶鳴,箭一般朝前射去,混合著牧封川的驚叫,眨眼脫離視野。

早該如此!

晏璋長吁一口氣,心頭頓時暢快。

他獨自騎著馬,一盞茶後,前方現出一個半蹲的身影。

御馬走到跟前,晏璋居高臨下,道:「馬呢?」

「丟了。」牧封川一昂頭,語氣似乎還帶著一絲驕傲。

他攤手道:「所以,前輩,現在我們只剩一匹馬,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晏璋:「……」

最後,無意坑到自己的晏璋還是接受了牧封川的提議,在到達下一座城前,暫時同乘一匹。

牧封川坐在前面,無需控制方向,眼眸半睜半閉,看起來比之前還愜意。

晏璋怒從心上起,道:「堂堂八品武者,連一匹凡馬都控制不住,還妄想拜師真人!」

牧封川眼皮都不動一下,道:「我不擅騎術,況且,修士也不需要騎馬,前輩您這樣跟著我,不覺得無趣?不如您御劍,我騎馬,如此才符合各自身份。」

晏璋聞言冷笑,道:「你再說,我就把你丟下去,栓根繩牽著走!」

牧封川連忙閉嘴,手在嘴前一拉。

不過,看他滴溜溜轉的眼睛就知道,心中定然沒什麼好話。

晏璋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活了五百多年,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身為真人,何人敢在他面前這般放肆?

要不是為了飛升……想到自己目的,晏璋陡然冷靜,他這般寸步不離,可不是為了與這小子鬥嘴。

如果不是為阻止牧封川前往金棠宗找鶴鳴,他怎會忍讓至此。

待得心境平復,他忽而道:「你可知,鶴鳴真人徒弟甚多,即便你能夠拜他為師,也得不到多少指點,反而可能有禍。」

牧封川耳朵一豎,來了精神。

他微微側臉,道:「還請前輩細說。」

晏璋沉默片刻,道:「此事要從天極界數千年不得飛升說起……」

原來,而今的天極界,不知何種原因,凡修至煉虛合道境界者,不是引不來天劫,就是天劫威力極大,根本無法抵禦,只能在劫雷下化為飛灰。

除了最初那批犧牲在天劫下的先行者,已有三千餘年,未見渡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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