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手,牧封川忽然道:「等等。」
「現在求饒晚了。」
「怕了吧,哈哈。」
「我還以為有多硬骨頭。」
四面八方的嘲諷灌入耳廓,牧封川充耳不聞,他定定看著蔣冥馭,倏然氣勢一收,淡淡道:「你想怎麼做?」
蔣冥馭一怔,好似一拳打在空處,半天沒反應過來。
牧封川彎了彎唇角,譏諷道:「不是要我留下?現在我配合,然後呢?要我幫你們找金棠派跑了的魔修?」
他將「金棠派」三個字咬出重音。
眾人又面露憤然之色。
可或許是因為牧封川答應留下,些許嘲諷的話語,都被當做色厲內荏,倒是不再如剛才沸反盈天,時刻要動手的樣子。
蔣冥馭臉一沉,凝視牧封川的雙眼,牧封川淡然回望,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李持波終於擠了進來。
他先趾高氣昂打量牧封川一眼,接著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沉重的哼聲,道:「既然服輸,還不束手就擒,等我們抓到那個叛徒,拷打審問,要是真和你有關,哼哼!」
牧封川眼皮都不動一下,只盯著蔣冥馭。
蔣冥馭盯著他迫人視線,眸光越發深寒。
他右手拳頭緊握,冷冰冰道:「為了避免牧道友給叛徒通風報信,還請牧道友隨我們一起回客棧,之後再行商討。」
牧封川一點頭,視線從他手背蹦起的青筋划過。
第101章 又蠢又毒
牧封川與金棠派一行人來到他們下腳的客棧。
到了客棧, 他才發現,居然還有四名金棠派弟子留守。
也就是就是說, 加上和他一起的二十三人,為了一個魔修,金棠派居然出動了足足二十七人!
對方幹了啥?
偷了金棠派秘籍,順便放火燒山?
視線從蔣冥馭臉龐掃過,牧封川暗自思量,如此多結丹弟子,卻沒有一個煉神長老,看來他們追捕的那名魔修也是結丹境。
既然如此,何不出動長老, 是怕動靜太大,惹來更多關注?
走廊上, 蔣冥馭轉身過來道:「這間客棧已經被我們包下,牧道友可隨意擇一間空房休憩,客棧內會有師弟留守,只要牧道友不離開客棧,其他皆可自便。」
牧封川心中一動, 面上冷淡點頭。
一名弟子在蔣冥馭的指示下出列,為他帶路。
牧封川餘光撇過四名留守客棧的弟子, 不經意掃過他們身後緊閉的房門。
從布局上看, 金棠派弟子都圍繞這間客房居住,莫非是還有人沒出來?
他思忖著所見的種種異常,腳下不停, 很快便敲定了住處。
進入房間,關上房門,牧封川拿出纏絲木木偶, 以指腹緩緩磨蹭。
數分鐘後,他收起木偶,坐在桌前,輕輕一嘆,在房間布下一個隔絕窺探的禁制。
「還是等一切搞清楚了再說吧。」
他閉了閉眼,再次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重演回顧,不放過一絲線索。
白屋城、密語珠、以及章雍,那些本快要遺忘的記憶也被他拉出來,細細體會。
牧封川發現,時間果然是最好的良藥,此刻他再回想那道身影,情緒已然平靜無波。
——其實或許她說得沒錯,我和那個男人沒有半點兒區別,都是一樣絕情。
牧封川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畢竟是父子,又會有多大差異。
寂靜的空間內,明亮的眼眸中浮起陰霾,又眨眼退卻。
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他集中注意力,閉上眼,放任自己沉浸在記憶中。
那絲激發他想法的靈感再次出現,雖然仍不能肯定是否存在錯覺,可在反覆的體味下,牧封川已然有了八九分把握。
他一睜眼,眼眸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蔣、冥、馭。」
他手指輕點桌面,「噔噔」的敲擊聲在房間迴蕩,好似肯定他的猜測。
眼睫低垂,心中閃過一系列計劃,要想毫無後患解決這件事,不能直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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