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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璋誤會他的顫抖,氣勢越發駭人。

他靈識一掃,方圓千里皆在掌控,沉聲道:「這是在金瀚海?是明心觀、金棠派,還是其他城池的煉神散修!」

以牧封川的修為,能穩穩壓制他的,也就只有煉神還虛修士。

別看牧封川在吉安城贏了仇長老,可那是晏璋秘術灌頂,真動手的話,結丹與煉神差距甚大,根本不是簡單能越過的。

晏璋不清楚牧封川為何沒喚他現身,可現在他滿心為徒弟找回場子,也顧不得其他,只一心質問敵人是誰。

「……莫非是展白城那個女人?」

牧封川半天不說話,晏璋猜來猜去,難免想歪,如果不是武力方面的欺辱,便只有感情方面了,由此,也能解釋對方為何不喚他出來。

他一咬牙,冷聲道:「現在就回展白城!我倒要問問,他們為何敢這樣對你,就因為你好說話,便把我晏璋的弟子當傻子耍嗎!」

這一瞬,晏璋心裡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他想,之前也沒見牧封川多在乎那個女人,結果就幾天功夫,便被折磨成這幅模樣?

他強忍怒火,柔聲道:「你若真喜歡那個女人,帶回歸元宗也無妨,只是不可把她安置在無妄峰……」

晏璋說著,一副牙疼表情,心中甚至暗動殺機——夢境裡,「牧封川」四處惹禍,叛離師門,也有部分是因為他身邊那些女子,要是這次還是同樣的結果……他必先下手為強,將那些離間他們師徒感情的外人通通殺個乾淨!

此刻他儼然忘了,不久前,他還想著讓劇情「回歸正軌」,令牧封川疏遠自己呢。

牧封川:「……」師尊你為何如此搶戲!

發現劇本三言兩語被帶到十萬八千里,他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拉回道:「不是,師尊,是我闖禍了,我……」

他一低頭,也不敢再醞釀,三言兩語將自己這幾日做的事交代清楚。

本來,按照他的劇本,該晏璋問一句,他答一句,其中夾雜他對自己行為的悔過,以及造成後果的擔憂之情。

然而晏璋不按套路出牌啊!

剛才他就裝模作樣那麼一會兒,對方便台詞一路狂奔,直接串頻。

也是他沒有經驗,牧封川暗自提醒,他師尊的腦補似乎越發離奇,再下次,絕不可將主動權交出去。

主要也是,這次劇本和以前不一樣,以前都是和對手對戲,搶詞才是正常,話筒在自己手裡,不怕對手不跟他思路說下去。

而這次,牧封川就像一個新人上路的記者,話筒遞給了一個腦迴路奇清的被採訪者,他一分神,話題就拐了十八個彎去。

這種情況,什麼情緒什麼遞進通通散退,說清事情才是正理。

牧封川交代完,偷睨晏璋表情。

不是,這欣慰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我歸元宗最大內鬼就是你!

牧封川渾身一震,連忙打消這等毫無邏輯的念頭,不住拿眼睛瞟對方,想看穿晏璋到底作何想。

晏璋一低頭,正捉到他的眼神,莞爾一笑。

牧封川一頓,乾脆抬頭,光明正大瞅了兩眼,道:「師尊,您不生氣?」

我這可是和魔修合作,還把魔修給放跑,又幹掉了李持波,這裡面隨便單拿一件出來,擱其他人身上,搞不好就會換來大義滅親、逐出師門啊!

當然,晏璋不怕鶴鳴,所以主要問題還是在魔修。

想想他師尊此刻正在愁極島砍魔修,身為徒弟,卻在後方大本營給魔修勢力添磚加瓦,哪怕以牧封川的觀念,想想也挺說不過去。

晏璋唇瓣一彎,不到三秒,又迅速壓下,臉上一沉。

牧封川心臟猛然提起,目光灼灼盯著他每一絲表情。

晏璋淡淡道:「殺李持波和蔣冥馭,都不是問題,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和雷通合作?」

「不。」

出乎意料,晏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是你事後沒有將那兩人斬草除根!」

心中哐當一下,牧封川也說不清自己此刻滋味,他下意識舔了舔唇,道:「可他們並未得罪我,還很可憐……」

「婦人之仁。」晏璋輕輕吐出四個字,語氣不重,毫無斥責意味。

然而牧封川還是低下頭。

晏璋沒有因他與魔修勾結生氣,但他在這件事上體現出的冷漠無情,依舊令牧封川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其實很清楚,晏璋並不是表面那樣的凌然高潔,說來,這個世界本也和他上輩子世界不同,哪怕道修,許多行事手段,擱現代人眼中,也和魔修沒什麼區別,完全能夠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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