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想瞞著她一輩子?話說你不是失憶了,想起來什麼了沒?」
小石頭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他終於不再重複無意義的、類如「幫我」的字眼,而是小聲辯解:「不知道,可是不想……她知道……」
真鬧心。
青年憂愁地看了他一眼。
他沒有異象局的檢測器,也不知道小石頭的怨氣是不是又上漲了。
雖然他的體質能讓待在他身邊的執念們安分下來,但是被污染太重的執念,就是神仙也難救。
這傢伙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總不能真是殺人報仇吧。
「行了,」他最後也只能向他招了招手,「你安分點,我們去聽聽案情。」
「想起來什麼的話,就告訴我。」
越笙仍然守在李奶奶的病房前,身邊卻多了個高挑的陌生女人。
暮從雲輕揚長眉,大概猜測出她就是越笙剛剛打電話搖來的那位。
而這廂餘桃枝也在小心觀察著他,這位可是被他們隊長重點關照的對象,也是拐了他們隊長頻頻外出,甚至開始對屏蔽器感興趣的傢伙。
對方出現的一瞬間,氣氛壓抑的醫院裡也忽然明亮幾分。
長這麼帥,他們隊長挑人還看顏值是吧?
她暗自磨了磨牙,上前兩步,向暮從雲伸出手:「我叫餘桃枝。」
青年順勢也向她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暮……」她可沒自家隊長那麼遲鈍,下意識重複了一下青年的姓氏,暮從雲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於是她連忙順從地接下去,「小暮是吧,你好。」
沒記錯的話……
容局讓他們找的那對專員的遺孤,似乎就姓「暮」。
但是越笙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好像一切都只是她想得太多。
餘桃枝輕眨了一雙杏眸,將這份疑惑還是先放到了一邊。
和她打完招呼後,暮從雲習慣性地走到了越笙旁邊。
以為青年要問些關於案件的信息,餘桃枝也準備把最新的情況給他們整理一下。
畢竟污染值這麼高的惡念忽然消失,保不定就會在屍身附近出現。
「抱歉啊哥,今天事發突然,下次再請你吃飯。」
「這邊還有很多不同的早點,哥以後可以常來。」
沒有早餐習慣的越笙默了幾秒,竟然沒拒絕:「嗯。」
一旁的餘桃枝:「?」
正準備開始工作的餘桃枝:「???」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微妙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飄了一會,才在越笙看過來的瞬間,向他小聲請示道:「執念的事情,能告訴他?」
青年的目光也隨之投過來。
「可以。」
「……」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是餘桃枝還是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發現李明陽屍體的是一位醉漢,那天他中途下車小解,在附近樹林裡迷路了。」
「據他的證詞,他迷路後聞到一股劇烈的臭味,是沿著氣味發現的屍體。」
「屍體被吊在矮樹上,呈自殺狀,但是經調查,李明陽的屍身上發現多處被虐打的痕跡,目前法醫那邊正在排查具體死因。」
她把那筆記本一合,蹙眉思考:「我覺得是他殺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是這樣的話……」
「隊長,你認為惡念的訴求,會不會是報復兇手呢?」
越笙沒說話,而他身後的青年,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據小石頭所說,他來找他,確實是讓他幫忙做這個的。
結果暮從雲問他兇手是誰,他又回答不上來,只能瞪著眼在原地干著急,圍著暮從雲繞圈圈。
「唉,」餘桃枝悠悠嘆了口氣,「這都兩個月了,那屍體都液化了,老人家看到這個不得傷心死呀。」
越笙垂眸思考片刻,忽而上前一步:「能和上面多申請幾天嗎?」
餘桃枝正坐在長椅上收拾案卷,聞言抬起頭:「當然可以,反正找不到那孩子的執念我們也沒法動手吧。」
男人沉默片刻。
而已經知道他脾性的餘桃枝猶豫著問道:「隊長,你不會是想……」
她遲疑著沒將剩下的語句問出口,卻先一步從越笙的臉上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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