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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陽他……是個聽話的孩子,」她輕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你們發現了他的屍體,我也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唉。」

暮從雲邊在手機上記錄著什麼,邊詢問道:「您清楚他在校內的人際關係嗎?李明陽和同學們相處得如何?」

陳老師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那孩子不太愛說話,相處方面的話,我沒聽他說過和同學們有什麼矛盾。」

「怎麼了,你們是找到了和兇手有關的信息嗎?」

越笙下意識微顰了眉,他神色微動,就要開口說些什麼。

青年卻在背後拉了拉他的衣袖,面不改色地接道:「不好意思,調查情況還不宜公開。」

「那請問老師,你知道他平時放學後都會去什麼地方嗎,會不會和同學出去玩?」

「這……」陳老師移開視線,「應該是回家給他奶奶打下手吧,這我還真不清楚……」

「學校是下午四點放學,放學後孩子們都是自行回家的呀。」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侷促地看了一眼牆上掛鍾。

與此同時,下課鈴聲倏然響起,原本偏僻的拐角處多了許多出來放風的學生,正好奇地看往他們的方向。

暮從雲停下了問詢,向她禮貌地笑著點點頭。

在她轉過身離開後,青年才摁斷了手機的錄音。

越笙靜靜地看著他動作,直到被青年帶著走下了樓梯,才攔在他身前,語帶不滿道:「她在說謊。」

他眸色嚴肅,雙唇微抿,用不認同的眼神看向青年。

暮從雲當然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小石頭的日記本里,詳細記錄了許多次他向老師求助的過程,可總是得到老師敷衍的應允,第二天,施暴者們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

陳老師分明知道他和班上同學的關係並不融洽,卻還是向他們隱瞞了這個事實。

「那為什麼——」

青年原本只是想敷衍帶過,可面對對方那般較真的表情,卻無論如何也講不出原先的說辭。

他沉默片刻,伸手牽住那截冰涼的手腕,帶了人往樓下走去。

離開了學生們探究的視線,暮從雲才嘆息一聲。

「因為沒有用,哥,」他垂下眼睫,無奈地笑了笑,「都是孩子,就算真的被欺負了,也會被解釋成小孩之間的打鬧。」

"最多再讓他們的家長道個歉,說些我家孩子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還不是你活該的話。"

「李明陽又沒辦法離開這所學校,老師不幫他,他就什麼都做不了。」

他口吻輕鬆,仿佛也只是在就事論事地同他解釋,但越笙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玩笑般的自嘲。

「再說了,現在兇手還沒找到呢,沒有證據,當然也不能隨意污衊人。」

越笙輕抿了唇,沒有答話,他微仰起臉,安靜地聽著青年訴說。

陽光透過葉縫落在越笙的臉上,仿佛映著雪白的瓷器,暮從雲一瞬間,忽然有些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被異象局排擠時,對方是不是也會感到難過?

「你呢,如果是你被欺負了,你會怎麼做?」青年偏過臉,輕笑著問道。

偏長的羽睫在下眼瞼投落一片陰影,聞言,越笙認真地思考了片刻,而後搖搖頭道:「沒有人欺負過我。」

「……」青年沒好說自己方才偷聽了他電話的事,「在工作上呢,也沒有嗎?」

「被故意為難或者是被同事排擠?」

他可還記得,在愛情小鎮裡,那一對男女對越笙說起話來,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越笙卻還是搖搖頭,看向他的神情不像是撒謊,也沒有遮掩的痕跡。

在青年看來的異常,對他而言不過是很平淡的日常。

畢竟他是踏著屍山血海活下來的唯一一個實驗體,早在實驗室時,老師就告訴過他,不會有人喜歡他這樣的怪物。

十六年來,他嚴格遵循著守則,從不逾矩,對異象局給予的好壞一切照單全收。

暮從雲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給了他溫暖擁抱的人。

越笙仔細回想了片刻。

不對,應該是第二個。

畢竟他拔出佩刀那天,一向冷漠的老師破天荒地彎下身子,將他一把抱入懷中,熱淚盈眶地誇獎他是自己最好的作品。

青年擁抱他的時候卻沒有像老師一樣說些什麼,反而是撒嬌般埋怨他身上太冷。

暮從雲表情奇怪地盯著他看了會,得到對方一個不解其意的回望。

好吧。

被他的坦然打敗,青年只好轉移了話題:「在學校里轉轉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陽陽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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