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他先答應了青年來陪他參加畢業典禮。
餘桃枝說他這樣做的效果會比道歉好,越笙雖然不理解,但是想著隊員們肯定比他懂得多,所以也乖乖照做了。
在二人心思各異但都萬分期待著的目光中,越笙的手機輕震了震。
【日落時】:[哥喜歡就好,下次還給你買。]
【日落時】:[工作注意安全~]
這邊的越笙鬆了口氣,那頭看著老闆打出一個波浪號的蕭曉卻覺得世界觀有點崩塌。
有沒有人能告訴他。
……這還是他那英明神武運籌帷幄和他聊天都懶得多打一個符號的老闆嗎?
蕭曉倒吸了一口冷氣。
-
不過好消息是和他在一塊的老闆還是個工作狂魔。
早先時間有限沒來得及多聊,這會兒小越哥沒空,老闆乾脆帶上他來參加晚上的聚餐,因為蛋糕要現做,去取蛋糕的路上,二人順勢聊了一路的工作。
「異象局不讓銷毀鎖靈符?」聞言,蕭曉有些驚訝地從後排探出半個腦袋,「不是,這玩意有什麼好研究的,打算組織學一下怎麼畫是吧?」
「不過這是不是也證實了我們之前攔截的那個落點沒問題?」
「就是可惜了,那密信還有自動銷毀權限,但收信人也沒收到,也算是好事吧。」
蕭曉躊躇片刻,壓低了聲音問道:「所以老闆,你覺得……裡面會有和驅靈人勾結的傢伙?」
「不僅有,官還挺大,」青年在晚間的車流中不疾不徐地行駛著,面不改色地說出自己的推測,
「他們保留下符篆也許是為了拖時間,當時李明陽差點就被鬼化成功,驅靈人那邊大概是不想放棄這個執念。」
「至於那封密信……」暮從雲沉思片刻,「我有一個猜測。」
「繪畫鎖靈符的過程繁複,他們不可能隨便找一個執念就去試驗,所以我猜他們這些年來其實一直在暗中潛伏,對合適的執念下手。」
對他後話有所猜想的蕭曉稍稍瞪大了眼。
「假設異象局真的有高官和驅靈人勾結,那這封密信要麼是請他們提前保護好鎖靈符,確保執念煉化成功;要麼是讓他們準備接應,趕在事發前收下李明陽的執念。」
蕭曉牙關微顫,接過他的話頭來:
「而我們根本不知道……在異象局的保護下,這幾年他們成功了多少次。」
青年點點頭,默認了他的總結。
「那……」蕭曉忽然把頭縮了回去,他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輕聲問:「小越哥也是異象局的人,他……」
老闆和對方現在關係這麼親近,是為了從對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還是……
「——他不一樣。」暮從雲幾乎是在下一秒就駁回了他的話。
他在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用來向蕭曉解釋的話。
譬如說越笙根本不知情裡頭的彎彎繞繞,他的隊員還因為異象局不肯毀壞符篆大發雷霆;
譬如說越笙在異象局裡過得根本不好,他曾經親耳聽見別的成員在眾目睽睽之下為難他;
譬如說對方先前還擅自破壞了局裡的規矩,為他畫上現形符,只為確保他的安全……
在紅燈前停下,暮從雲閉了閉眼。
最終,他也只是再重複了一遍。
「他……不一樣。」
-
參加完黎子宵兵荒馬亂的告白宴,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八九點的時間。
暮從雲喝了點酒,這裡離他家不遠,他索性把車鑰匙扔給蕭曉,讓蕭曉開車回學校,他再自己走回家。
才走上沒一會,身後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青年借著路邊的車鏡,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旋即默默調大了耳機里的音樂聲。
有夠陰魂不散的。
大概是知道錯過了這次,再想見暮從雲就沒那麼容易了,身後的人咬咬牙,小跑著追上來,在一處巷口攔住了他。
陳一白有些氣喘,他正扶了扶因為奔跑滑落的眼鏡架,青年就目不斜視地繞過了他。
「——暮從雲!我有話和你說!」
顧不上形象,他衝上去,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
但青年和背後長了眼似的,只是一晃身就躲過了他,順便非常不經意地伸出腳,把人絆倒在地。
「誒呀,」他挑挑眉,故作驚訝地停下腳步,「不必行此大禮。」
摔了個狗啃泥的陳一白剛抬起頭來,就對上暮從雲居高臨下的眼神。
俊美非凡的青年眼含審視,眸色冰冷,聲音更像是淬了冰一般,他似笑非笑地瞥來一眼,就要抬腿從陳一白身上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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