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補充一句:「應該還有不少,我還沒有用過。」
暮從雲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異象局竟然還沒有完全喪盡天良,還會給越笙發工資;
還是先告訴他哥他卡里的餘額還挺充足的,他暫時不是很缺錢用。
最終,他輕嘆了聲,在對方唇瓣上吻了下:
「那以後我的錢也給哥用。」
越笙正要再說些什麼,卻眼尖地瞧見門口處一閃而過的透明身影,察覺到他的異常,暮從雲也往他視線的方向看去。
「……是那個新來的執念,」他捏了下越笙的手,「哥餓了就下樓吃點東西,我去和他聊聊。」
*
青年在屋裡找了一圈,才在玄關處發現抱著雙臂,別過臉去不看他的周柏。
「幹什麼,」暮從雲眯起眼,「偷聽?」
周柏嗤了聲:「就看了兩眼,用得著嗎。」
他要真能在門外偷聽這麼久,那也算他有本事了。
好死不死,在他飄上來查看情況前,房間裡還走出個中年女人的執念,他躲在走廊底下半天,結果剛探了個頭,又被那個沒看清臉的男人發現了。
……都是當特工的嗎鼻子這麼靈。
嗆了對方一聲後,周柏還是沒忍住抿唇追問了句:「……那個是你男朋友?」
暮從雲沒回答他,搭在鞋柜上的指尖卻沒忍住輕敲了敲,於是周柏頓了頓,又問:「所以你和穀子穆不是那種關係?」
這次青年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兩分道不明的興味,暮從雲輕曬了聲: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
結果周柏說什麼都不聽,還執意要給他套個穀子穆現任的身份。
周柏又陷入了沉默,暮從雲看不清他是不是鬆了一口氣,他拿出手機,開始一板一眼念起穀子穆給他發來的信息,末了,不緊不慢地追問一句: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回復他?」
見對方神色僵硬,他接著說道:「我朋友給我找來了些有用的消息,雖然M國風氣開放,但你也知道,比起那邊,我們國家就要收斂很多。」
周柏沒聽懂他這莫名其妙的一番話,但青年好心地補完了下半句:
「我查到……在去往M國留學前,穀子穆就有個未婚妻,雖然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和那位未婚妻在一起——」
「但我們上次見面,我看見他脖子上掛著一枚戒指。」
周柏死死地咬住下唇,目眥欲裂地瞪著他:「住口!」
——他知道自己將要聽到什麼了。
暮從雲仿若未聞,好整以暇地問完了自己最後的問題:
「所以——」
「你是在單戀他?」
這些簡單的信息蕭曉沒花多久就找來給了他,暮從雲一目十行地看完全部,也對這傢伙的大致情況有了些猜測。
他原本以為周柏的死和穀子穆也有點關係,但按照蕭曉找來的信息看——
周柏的死因是一場M國的街頭亂鬥,他被亂刀捅傷後失血過多,那時的穀子穆雖然和他是合租室友,卻身在回國探親的飛機上。
事出後的第三天,他才得知了這一訊息。
所以暮從雲現在大概有了兩個方向的猜測:
一個是周柏想報復對方,讓對方忘不了自己,才執意要讓穀子穆來為他淨化;
另一個則是周柏對穀子穆念念不忘,在死亡後還企圖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感情的事處理起來最為麻煩,活人是這樣,死去的執念也是這樣。
青年正待開口,始終垂著臉的周柏卻低笑了聲,聲音嘶啞:「誰說我喜歡他了?」
周柏抬起臉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就不能……是他先來招惹我的嗎?」
暮從雲在鞋柜上輕叩的指尖停頓半秒,樓梯那邊就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越笙也注意到了玄關處的他們。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周柏還沒發現多了一個人,接著說道:「他天天追在我身後跑不說,給我送飯打傘,說些什麼喜歡我之類的話,還讓我和他睡在一起。」
「可等到我開始主動靠近他,他又告訴我自己有未婚妻。」
「……那他之前對我的好算什麼,」周柏紅著眼瞪向面前的青年,就像在透過他逼問另一個人,「施捨,還是可憐?」
暮從雲沉默片刻。
按照蕭曉給他找來的信息來看,周柏確實那會確實有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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