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整理好下床, 半掩的房門就被誰人輕推開, 青年先是愣了下,對上他那微紅的眼尾, 才後知後覺道:「哥……你醒了?」
越笙眨了一下眼, 看向他手中的托盤。
暮從雲把托盤端進來, 上面是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清粥,他剛把粥碗放下想要說些什麼, 視線就不由對上了越笙身上那斑斕的……紅印。
就算穿了衣物也難以遮掩的梅花半遮半掩地盛開著, 好在越笙一年四季都穿著他的那襲長風衣,裹嚴實些出去倒也不會被別人太過懷疑。
本來以為發生了這種事, 暮從雲昨晚會睡不著覺。
但也許是一天的奔波實在太耗人心神,他給自己也簡單清理完後, 就抱著越笙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甚至還做了一個記不太清晰的美夢。
「今天是小桃姐的上任儀式,她問我們大概什麼時候過去。」
青年輕咳一聲, 移開一直落在越笙鎖骨上的視線,他伸出手,替越笙挽起了後腦偏長的發尾,用五指替他梳理著發尾,
「哥頭髮好像有點長了。」
「嗯,」越笙偏過頭去任他動作,「是長了些。」
都要垂到肩膀了。
暮從雲替他梳頭的動作一頓,他目光輕滯,好巧不巧地看見了越笙後頸上的一圈咬痕,越笙膚色本就蒼白,再印上這麼一個痕跡,是要多悽慘看起來就有多悽慘。
而且——
這似乎是他昨晚從背後抱著越笙釋放時……
指尖悄然撫上那一點深入的齒印,繞著越笙有些戰慄的後頸打了個圈,他才低聲問道:「哥,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那,我昨晚有讓哥舒服嗎?」
「……」這次越笙的面色紅了些,卻還是強忍著羞意點了下頭。
但雙腳觸地的下一秒,越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還是說早了。
腿間某處因為他行走的動作猝不及防地刺痛了他的神經,暮從雲見他剛邁步就停了下來,疑惑地問了一聲「哥?」
越笙默了默,才神色如常地走進衛生間裡洗漱,等他裹挾著一陣清新的水汽出來時,青年已經背對著他在換衣服了。
畢竟是餘桃枝的上任儀式,暮從雲翻找出了自己僅有的另外一套正裝,他繼承了父親的優點,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用黎子宵的話說是「套個麻袋上街都能被要微信的程度」。
雖然暮從雲覺得那種情況下,出於獵奇心理來加他的人會更多。
聽到衛生間門口的腳步聲,青年很快轉過身來,對上暮從雲視線的一瞬間越笙就偏過了臉,但還沒等青年驚愕,很快又紅著耳根轉了過來。
「很好看。」越笙強忍著眼神的躲閃,認真道。
他昨晚才在這個房間裡和青年進行了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這會卻又清純得過分。
越笙剛剛進到衛生間才發現疼痛紅腫的地方還殘留有藥膏痕跡,大概是青年趁他睡著的時候塗上去的。
旖旎的氛圍像一簇將燃未燃的小火苗,升騰在二人之間,暮從雲昨晚才開了葷,雖然只是開胃前菜,他也能夠回憶起每一分細節。
——氣息的交錯,肢體的纏綿,以及越笙的那一句「願意」。
再想下去,今天怕是要遲到了。
兩個昨晚還坦誠相對的人乍然被下了咒似的,開始變得有些彆扭起來,但越笙乖乖坐到床邊喝粥時,暮從雲還是沒忍住坐過去,拈起他一邊耳垂在指尖把玩。
手機忽然振動了下,青年低下眼去,隨意回復了幾個字,才對越笙道:「蕭曉也會過來,他還說查到了一些關於實驗的事,會後一併告訴我們。」
「……嗯,」越笙放下空碗,慢吞吞地道,「我吃完了。」
他偏過臉試圖拯救被青年捏來捏去的耳尖,叫暮從雲好笑而促狹地用力按了下,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
「走吧,再晚我們就趕不及了。」
*
餘桃枝的上任儀式非常簡略,也十分順利。
僅僅只是張貼了公告,順帶把異象局的領導們集合起來開個會。
底下的高層們大氣不敢吭一聲,這段時間發生的破事是一件接一件,先不說靈墳失守和鬼刀被臥底帶走的事,就是昨天那會,沒有暮從雲和越笙在,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
反倒是剛結束停職復工的蘇燕,和先前沒有被走露任何風聲的魏松等人更為震驚,但宣布完上任後,餘桃枝就雷厲風行地談起了下一件事。
「周局昨天在靈墳一戰中身體抱恙,徵求過他的意見後,目前異象局的作戰事務由我來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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