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教育任重道遠,當有一天,傳統的觀念不再吃人,大家團結起來保護受害者,而不是讓流言蜚語對受害者造成二次傷害,成為別人閒余飯後的娛樂談資,那時有人再受到不法侵害時,就會有人勇敢地站出來。
沒有站出來舉報王長壽的人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們只是想保護自己不受二次傷害。
樂樂是勇敢的,小梅,茜茜,也是勇敢的。
那位講述自己被王長壽性侵的男人也是勇敢的。
說出萬一就缺我一個證言的女人,當然也十分勇敢。
保護他人的前提是要先保護好自己。
樂樂的母親,小梅的奶/奶,茜茜的媽媽,在孩子被猥褻這件事上的敏感度不夠,但她們在親耳聽到孩子說出被猥褻的事實後,給予孩子的也是關心,心疼孩子,內心是愧疚的。
井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岳方霖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案件上來,「通過目前走訪調查的結果,我們幾乎可以斷言,王長壽在過往的幾十年裡,一直在不斷地猥褻著花園小區的適齡孩童,以此我大膽推測一下,審判者這次動手,是和最近的輿論熱點事件息息相關。」
「猥褻孩童在目前的社會中是非常嚴重的一類社會現象,許多猥褻是被隱藏起來的,就如王長壽這樣的人,對孩子表現得非常熱情,甚至膽大到當著孩子家長或者親屬的面都敢對孩子下手,都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在猥褻孩童。」
「在沒有人揭發王長壽是個猥褻孩童的變態的情況下,王長壽成為審判者的目標,而從事件最早在網絡輿論上發酵到王長壽死亡,不過五天的時間,我不認為審判者能夠通過網絡信息或者我們掌握的消息來源渠道以如此快的速度鎖定王長壽,並選好殺人地點,殺人方式。」
「因此我推測這起案件中的兇手,也就是審判者,可能是王長壽曾經猥褻過的孩童,也可能是王長壽猥褻孩童的知情者。從情理上判斷,我覺得更符合前者的思維邏輯。」
陸長風道:「我支持岳隊的觀點,短時間內要順應熱點策劃出一起兇殺案並不容易,現場的情況足以表明兇手不是激情殺人,而是有預謀的,那麼他一定是對王長壽的行蹤十分了解,另外像這種短期內決定殺人的情況,兇手往往準備不足,容易露出破綻。」
「現在我們的調查方向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方向。」陸長風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條線是繼續追蹤王長壽失蹤當日的行蹤,沿街調取監控錄像,確認他的失蹤地點。第二條線則是繼續在小區內進行走訪調查,確定好被猥褻的人員名單,儘可能做得詳細,在本市的作為重點觀察對象,事發前回來案發後離開的也要重點觀察,詢問他們當日事發時間段的不在場證明,可以被隨時查證,沒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優先進行調查。第三條線則是先弄清楚王長壽體內取出的黃鱔是什麼品種,一般常見於哪些地方,如果是外來品種就查全市內所有銷售黃鱔的商家,如果是本地的,就多方面打聽,哪裡黃鱔較多,走訪調查,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員購買或者捕捉過黃鱔。這個東西絕對不是平白無故地被自己進入王長壽的腸道里。」
周瑜在陸長風談及黃鱔問題時就立刻做了搜索,對陸長風的話做了及時補充:「黃鱔通常出沒時間是五月到八月份,適宜溫度為二十五到二十八度之間,一般出沒在水草茂密水流平緩地方,多見於湖泊,池塘,稻田,陽城本地稻田比較少,水生物種並不發達,河內流沙較多,唯有城北部分河道水草茂密地方的黃鱔比較多。本地的黃鱔多數都是外地運送過來的。」
王長壽屍體被發現在城北廢棄河道里,城北又是黃鱔比較多的地方,兇手又對城北和王長壽比較了解。
陸長風補充道:「先確定好王長壽的活動範圍,王長壽的活動範圍加上城北活動頻繁的人,就是我們重點調查的對象。」
實在是發現王長壽屍體的地方過於偏僻了,那條河道已經廢棄有些年頭,很多本地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兇手卻能對那裡十分了解,極大可能他就是居住在附近的人。
梁支隊長詢問自己的下屬:「都聽明白陸隊圈定的調查方向了嗎?」
一屋子警察齊聲說:「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動,大家都是陽城土生土長的娃,陽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必須把這個案件查得一清二楚,給陽城百姓一個交代。」
梁支隊長看向重案組四人,「岳隊,陸隊,你們是什麼安排?打算從哪條線路調查?」
陸長風道:「我想先去案發現場看一下,回來之後我再作決定,沒有實地勘察過,我們只知道這個地方十分偏僻,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利於我對案情的分析。」
梁支隊長立刻說:「是我的疏忽,我應該安排你們去實地探查的。」
梁支隊長看了一下時間,天快黑了,說道:「這樣吧,今晚你們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休息好了,我帶你們去實地勘查,現在過去來不及了,烏漆麻黑的什麼都看不到。」
陸長風點頭同意。
梁支隊長說:「大老遠來了我們陽城,我們也該請你們吃一下陽城的特色,今晚我請你們吃頓飯,為你們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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