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潼恩嗤笑一聲扒下對方的手:「好得很。」
沒扒下去。
對方反手一抓,刺啦一響,小狗睡衣應聲裂開,赤紅的肌膚大片暴露。
「你幹什麼--」
刺啦--
薄薄的睡衣繼續撕裂,赤紅的肩膀和背部也暴露在三人的視線中。
潼恩掩好衣服,移開視線吹起口哨:「喲,昨天洗澡被燙傷了,我忘告訴你了。」
軟軟白眼:「家裡地板能有你嘴一半硬就好了。」
「嘿你個小兔崽子!」潼恩衣服也不拉了,提起拳頭要揍人,不過被艾斯黛拉拽上樓梯。
「軟軟,去拿藥膏。」
「我自己去拿不就行了?別拽我啊我自己會走啊!」
「……」
壞女人對她置之不理,一直將她拽進了臥室,一把推到床上。
潼恩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掙扎著要起來:「塗藥上什麼床啊!」
「趴著。」
後頸覆上一隻冰涼的手,細長骨感的五指牢牢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一段極其惡劣的經歷電流般竄過大腦,潼恩咬唇收斂。
這個壞透了的女人!!!只會仗著丑照威脅她!
「媽媽,給你。」
軟軟邁著短短的腿快步跑過來,將藥膏遞到艾斯黛拉手上。
潼恩又掙紮起來:「我自己可以上藥!」
「別亂動。」
艾斯黛拉一巴掌拍到她背部的傷口上,藥膏的清涼與傷口的灼痛碰撞,刺激得潼恩輕「嘶」一聲,攥緊了枕頭。
「輕一點啊你!」
「你聽話,我自然輕一點。」
「……」
憑什麼!
誰求著你給我上藥了!不想上可以不上啊!
潼恩憤憤不平,卻也只敢腹誹,將大半張臉埋進枕頭。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傷口也不算多,一巴掌一巴掌的藥膏拍下來,痛了點但效率高,很快就完事了……
想是這麼想,隨即碰到肩頭的卻只是一根手指。一點藥膏塗在傷口上,指尖慢條斯理地抹開藥膏,或輕或重的刮過肌膚,在灼痛和清涼的雙重刺激下,比不抹藥時更癢了。
潼恩:……神經,誰教你這麼擦藥的!
她真的很想一拳把這個坐在自己腰上的傢伙打下去,但她忌憚電流更忌憚那張丑照,只得默默掏出手機。
同人文還沒看完呢。
屏幕亮起,文字入眼,她專心致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很快就將身上發生的事置之腦後。
沒幾秒,屏幕黑了。
?
愕然了下,潼恩悲憤咬牙,為什麼這的手機也這麼廢?!百分之二十的電說關機就關機???
不過正好,壞女人好像也沒給她抹藥了,但怎麼還坐在她腰上呢?!
潼恩不滿回頭:「塗好了吧?快下——」
刺啦一聲,堵住了潼恩的嘴。
背部忽然湧上大片涼意,潼恩一個激靈,緊緊趴到床上憤怒大吼:「你耍流氓啊你!」
還有這睡衣,紙糊的嗎說撕就撕!
艾斯黛拉淡然:「擋住傷口了,別吵。」
潼恩奮力掙扎:「你瞎扯什麼你就是耍流氓!」
「要不要把你電暈了再上藥?」
「……」
潼恩安靜了。
她的臉埋進枕頭,手指緊攥著床單,氣得微微發抖。
蘭斯洛特家的大小姐,想必從未受過這種對待吧。
但比預想中能忍很多……
到北境五年學乖了點嗎。
艾斯黛拉挑起一點藥膏,輕輕抹在傷口上。
傷口猩紅猙獰,覆蓋了三分之一的白皙肌膚,看著甚是嚇人,連她也微微怔楞。
但是沒關係……在蘭斯洛特的教育里,傷疤是一種榮耀。潼恩手賤嘴欠心大頭鐵,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打折了腿都能興高采烈地繼續翻牆出去玩,哪會在意這種不塗藥也能在兩三個小時內自愈的小傷。
純粹是不滿她粗暴的上藥方式罷了。
畢竟是豪門的繼承人嘛……從小受了傷都是被人捧著哄著的,不習慣也正常。
靈魂飄回遙遠的正午,陽光刺眼。靜謐的花園人聲鼎沸。有聖殿的長老,皇室的醫生,她最崇敬的魔藥課老師,帝國最年輕的生命系大魔法師……很多人,就是沒看見受傷的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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