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霧的指尖按在他輪廓分明的腹肌上,勾了勾。
玄意指尖顫動的禁錮住她亂晃的細腰,聲音嘶啞:「別亂動。」
九霧感受到了他身體的異樣,偏不如他意,俯身舔拭著他灼燙的耳垂。
玄意面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揮之不去的潮紅,連帶著喘息也加重了許多。
「我想將帘子掀起來,讓他們都看看自家少主這副不知羞恥的下賤模樣!」
九霧牙齒一合,耳垂處的咬痕滲出血珠來。
然而,這尖銳的刺痛之感並未令青年臉上的酡紅消退,反而異樣之處更甚。
九霧吻了下他逐漸迷離的眼眸,引誘般的說道:「想要嗎?」
「跪下,求我啊。」
她指尖落在他下頜處打圈:「好久不見,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賤狗。」
她說完,玄意緊緊錮著她腰肢,眼眸閃過一絲猩紅。
她彎起眉眼,卻又像是弓起脊背伸出厲爪的幼貓,唇肉被撕咬舔拭的紅腫,玄意最後一絲神智匱乏,翻身將她桎梏在手臂與軟墊之中,他緩緩皺起眉:「外面有人,你瘋了嗎?」
下一瞬,不知想起了什麼,九霧再一次吻上他的唇,這一次,她收起了眼裡的惡意,如一個食人心魄的妖精般,迷惑著身下的青年:「師兄,喜歡這樣的姿勢嗎?你幫我個忙,我成全你,好不好?」
她溫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媚意:「你不是與帝京里的那位交好嗎?你讓他的人,將許墨白帶回神庭好不好?」
玄意繃緊脊背,斂下神色。
殘存的理智令他無法真得在此處做些什麼,但掃過她那雙惡劣的眼眸,又覺得,她怎麼能對他這般壞……
她這般收起厲爪,軟了神色,竟是為了另一人。
玄意自嘲的勾起唇角,他一把將九霧拉進懷中,任由九霧掙扎也不鬆手。
肩膀處被用力的咬住,玄意沒有推開她,好似要把人揉進骨血般用力的抱著。
九霧靠在他肩頭,垂下眼眸。
她之所以跟他回去,並非因為許墨白。
幼時喜愛的肉包子,即使混了吃下會腹絞難耐的毒藥與泥沙,她也絕不鬆口,為了活,別無選擇。
可是現在,混了泥沙令她感到不舒服的肉包子,她會吐掉,會扔掉,再也不看一眼。
更何況,許墨白於她來說,遠沒有肉包子那般不可或缺,她的確是對他生出了不一樣的感情,但那基於他如她所見般,清澈透明。
好在,她只是在試圖去喜歡他,他並不如她所想,那她自是連試,都免了。
她回宗門,一是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帝師入朝」。
二是為了躲避那討人厭的魅魔,若說這天下有哪裡是最安全的,毫無疑問,諸邪不侵的劍骨周圍最安全。
嘴上時刻掛著許墨白,無非是不想讓他好受而已。
「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別離開我。」耳邊傳來青年輕顫的聲音,九霧勾起唇角,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玄意收回指尖的靈力,牢牢的抱著懷中少女的嬌軀。
直到雲轎快行至那一座座神聖的群山,才伸手敲了下窗檐。
雲轎落在無妄山下,青年抱著懷中的少女走出,紫衣和謹卓下意識將視線迴避,而後又忍不住偷偷看去。
青年身上的裘衣不見了,衣領處微微凌亂,面若冰霜的臉龐沒有表情,但嘴唇紅腫,脖頸處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實在是與他整個人有著強烈的割裂違和感。
他懷中的少女倒是衣衫整齊,面朝向他胸膛那側,看不出異常。
「你們走正峰,我帶她從偏峰迴去。」
二人恭敬道:「是。」
的確,自家少主這一副被蹂躪過後的模樣,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還有,少主這般遮掩,大抵是想對宗門其他弟子隱瞞九霧已然入魔之事……
青年目不斜視從二人身旁走過,連空氣里都好似蘊含著冰霜,還未等二人鬆口氣,又聽他道:「去聯繫蔣芙蓉的人,儘快把他要找的人帶回神庭。」
紫衣和謹卓有些意外,帝主要找之人,不就是那個和小九霧糾纏不清的許公子嗎?
少主這算什麼……幫情敵入仕途?
這有些大度的過分了吧……
「有問題?」青年側目。
紫衣趕忙擺手:「沒有,我這就命人去辦。」
他說完,青年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此處。
紫衣推了推謹卓:「你信不信,宗門裡要熱鬧起來了。」
謹卓繞過他踏上雲轎:「用你說。」
雲轎騰空,紫衣大驚失色:「等等我啊,我還沒上去呢!」
怎奈,雲轎飛遠,再不回應。
傍晚,九霧醒來。
層疊的白色紗幔隨風搖曳,窗下幾盆幽蘭綻開,寢殿很大,擺放的東西卻不多,一台玉案,一桌棋盤,一幕屏風,寥寥幾樣物件,顯得房間空曠又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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