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霧握住他冰涼的手腕,疑惑道:「你的手,怎麼一直在抖?」
說完,她吸了吸鼻子,皺起眉:「你傷口又裂開了?」
玄意彎起唇角,緩緩搖頭:「去了趟水牢,可能沾了那裡的味道。」
他說完,施了個清潔術,血腥味消失。
「今日你便回自己的住處吧。」
九霧揚了揚眼尾,輕哼了一聲:「那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在此處待了。」
她說完,一把奪過玄意手裡的髮飾,隨意的插在發間,一刻也不停留地走了出去。
玄意緊抿住唇,抑制不住的嘔出鮮血來,指尖不住的顫抖著。
「你到底怎麼了?」
已經離開的少女又出現在他身後,玄意目光一滯,回頭看去。
陽光灑在她的髮絲側頰,將她的眉眼覆上一層柔軟的透明之色。
他的衣袍在回來之前已經換過,饒是如此,脊背之處又印出點點斑駁血跡。
九霧擰起眉,走到他身後將他外衫扯掉。
還未看得仔細,被玄意拉進懷中,指尖覆上她眉眼:「別看了。」
九霧剛要開口,又聽玄意問道:「你在擔心我?」
「誰擔心你,昨天我系的繃帶整齊又好看,誰允許你又受傷了?真是浪費我的手藝。」
「是,阿九最厲害。」
九霧怔住,玄意說完這話,自己也怔住。
他剛剛喚她,阿九?
九霧面色一冷,一把推開他,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玄意緩緩怵起眉,阿九……
他剛剛竟喚她「阿九」,很陌生,又很自然……
他看著少女冷漠的背影,那晚,許墨白便是如此喚她的,她是不是,不想他如許墨白一樣這般喚她?會不會…因為這個更討厭他了。
玄意心臟被撕扯著一般酸澀,喉間充斥著一股腥甜,他閉了閉眼,壓下心中那股幾近湧出的戾氣。
這兩日,他表面不在意那個短暫擁有過她的少年,實則心裡嫉妒的要瘋了,恨不得親手將那人殺死抹除,不留一絲痕跡才好。
可他也知,若他真的這般做了,只會將她推得更遠。
玄意緩緩攥緊手,現在他有些後悔了,僅僅一個稱呼,便讓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他,臉上不掩嫌惡與冷漠。
他害怕,若有一日那少年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喚她一聲「阿九」
她會不會又毫不猶豫地跟他離開……
這般想著,玄意趴在床沿上,心中不安的扭曲著,不知不覺暈了過去。
九霧亦是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難受,這麼多年她日日都想從他嘴裡聽到那聲「阿九」,可他說了,九霧才知,她想的並非那聲「阿九」,是從前的他回來。
顯然沒有。
那這聲阿九,不過是在嘲諷她多年來的執念。
接下來的幾日,九霧窩在自己住處沒有出門,玄意亦是不曾來尋過她。
三日後,玄意拿著道仙姑命他交給九霧的本命劍訣走出主峰議事堂,迎面撞見兩個女弟子。
宗里都說少主此次回來必定是要將心愛的女子帶回的,成芸等了許多天,尋人打探,才知玄意此行並未帶回其他人。
她看著走出主峰芝蘭玉樹的青年,按捺不住迎了上去:「少主。」
玄意腳步一頓,耳邊又出現了聒噪煩擾的聲音。
[少主沒有帶人回來,定是與外面那狐狸精斷了。]
他視線又轉向成芸身旁的女弟子。
[少主看我了…他該不會是……]
玄意懨懨的收回目光,轉了個身,從二人身前繞過去。
身後的紫衣忍不住勾起唇角,少主此次回來,比以往少了些風度,多了些不耐……
這樣也好,既然無意,好過給他人誤解的機會。
成芸臉色一白,小跑著追上玄意:「聽聞少主受了重傷,這是我精心研製的傷藥…」她將手中的瓷瓶拿出。
玄意對她微微頜首:「多謝好意,我不需要。」
他腳步未停,成芸眼珠一轉,又道:「聽聞九霧師妹已經出關,少主可有見到她?」
從前玄意最是不耐煩九霧了,說不定有九霧做對比,能對她多些耐心……
前方的青年停下腳步,側目看向她:「你是如何得知她出關?」
成芸不假思索便道:「今日所有弟子都知道九霧師妹出關了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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