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個機會,我去找一找,如何才能讓你再一次喜歡我。」
玄意低聲道。
良久後——
「然後呢?然後再一次被你,像一個垃圾一樣丟掉?」九霧勾起唇,眉眼清醒。
玄意長睫一顫,想否認,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是啊。
至少在他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連他,也不知往事會不會重演。
九霧想走,他卻沒有鬆開環在九霧腰間的手:「你現在能出去了,是不是想把我拋之腦後?」
九霧手臂搭在他脖頸上:「放心,宗門裡還沒有第二條狗比你伺候的舒服。」
「那我再伺候伺候?」
九霧皺起眉:「你不是動不了嗎?」
玄意一把將九霧抱起,吻了吻她唇角:「不能大動,小動還是可以的……」
「滾啊,你…嗯……」
九霧趴在床上,舒服的眯了眯眼,將手臂抬起:「這裡也捏捏。」
「還有後背,力道輕一點。」
床榻上,上神包裹的嚴實的青年任勞任怨,一會捏捏肩膀,一會捶捶背,時不時力道重了,還得被懶洋洋的少女嫌棄笨手笨腳。
夜——
玄意將熟睡的九霧平穩的抱起來,眼裡金色靈暈一閃,九霧的身軀憑空而起。
他閉上眼眸,無數魔氣自少女體內湧出沒入他胸口處……
大概半個時辰,血液涌過牙齒,他將九霧放回床榻上,而後捂住胸口靠在玉岸旁。
「今日之事,不許告訴她。」
旁觀這一切的系統大驚失色,它環顧四周,寂靜的房間再無第二人,終於確定,青年就是在和自己說話。
可,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知曉自己的存在!
玄意撐著地面緩慢起身,他體內的劍骨,一旦對視,可以聽到任何人的心聲。
在山洞時,他以為是劍骨出現了問題。
回到宗門後,他試了許多人,妖,魔宗之人,皆與從前無異。
只有她在身邊之時,她,包括所有遇見之人,如柳姨,城主府,包括那晚的許墨白,他皆無法探測到心聲。
這讓他想起,在山洞的最後一夜,他感知到一股極為強大的能量,僅一瞬,便又堙滅。
而後,他便又能短暫地聽到她的心聲。
他不知她周身存在著什麼,是否靈識已開,又能否聽懂他的話,但那能量並非屬於修士的靈力或妖魔之力,她想隱藏的,他不去探究。
但方才所做之事,他亦不想她知曉。
「叮!」棋盤上的棋子掉落在地,像是在回應他。
玄意收回視線,看來,他猜對了。
系統光腦不斷顫抖著,經歷了這麼多個世界,這是第一次宿主之外的人感知到它,男主未免,敏銳的過於可怕了…
青年緩慢地走向寢殿的門,沒有再說什麼,可額間的金色印記,卻好像是懸掛在系統頭頂之上的刀尖,提醒著它,他體內,亦有足以摧毀它的力量。
想到他方才所做之事,系統光腦的顫動更劇烈了。
男主這是將宿主的心魔之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他剛剛,使用了禁術!
任何禁術都以反噬自己身體或神魂為代價,更別說加上不屬於自己的心魔之力了…
走到殿門外的青年忽然半跪在地上,停頓許久,又爬起身,向宗門至高處的峰頂走去。
半個時辰後,系統探察到屬於男主的生命值在不斷減弱,它飛到半開的窗戶前,凌雲頂上空電徹雷鳴……
紫衣和謹卓守在凌雲頂山腰處,面色凝重冷沉。
「都怪你,若你當日不提引魔禁法,少主就不會想到將魔氣轉移到自己身上,更不會來受這份罪!」紫衣指責道。
謹卓緊皺著眉頭,當日少主隨口一問,他也就隨口一說,誰能想到少主真的瞞了所有人修習禁術。
紫衣看著謹卓難受的神情,恢復了些理智,嘆息道:「不過以少主的性子,就算你不說,他也會查到,結果還是一樣。」
少主不願九霧受雷罰,幫她驅逐心魔的辦法只有這一種,以自身為導體,一點一點將心魔之力引入自身,再
利用凌雲頂驅除雜念惡念的雷罰將心魔抽散。
可他人心魔之力便如燎原之火,縱使短暫撲滅,日後若再生變故,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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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霧醒來時,玄意剛好從殿門回來,攜著一身冷風。
九霧無比自然的伸出手,玄意步伐一頓,走到她身側,拿出昨晚準備好的竹青色衣裙,為她套上,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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