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一整夜都燈火通明……
九霧在玄意這裡住下以後就未曾離開,心中在知曉大哥哥並沒有拋棄她後,心中的執念好似放下不少,玄意總是很忙,但也會抽出時間指導九霧練劍。
道仙姑知曉了事情原委,但還是想帶九霧和玄意走,直到她確認九霧的心魔已經被驅除,才歇了這個念頭。
這夜,玄意還未回來,九霧靠在床榻上,直到夜深也有些睡不著,胸口處被拉扯一般難受。
等到將近子時,玄意攜著一身冷風推開殿門。
視線在觸及到清醒的九霧之時,閃過一絲擔憂:「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可是做了噩夢?」
九霧搖了搖頭,玄意用靈力驅散周身的寒意,將九霧抱在懷中:「今日是我回來遲了,都誤了給你講故事的時間,你可不悅?」
這幾日玄意每夜都會給九霧講一些,不知從哪搜集出來的奇聞異事,夜夜哄著九霧入睡。
九霧靠在玄意懷中,胸口處的痛意減少了許多:「那你講吧。」
玄意的聲音很好聽,說話不疾不徐,九霧很快便意識發散,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
察覺到九霧睡了以後,玄意再次起身走了出去,冷峻的眉宇間不掩疲憊。
圍剿血殺門的行動不如預料中順利,仙門弟子在撤退之時被埋伏,此次撤離的路線只有去往西決的仙門弟子知曉,這便足以證明,參與此次圍剿的幾個宗門裡,存在已經投靠血殺門的臥底。
「少主,什麼方法都試過了,那冥檀就是不肯開口,嘴比骨頭還硬。」
玄意走進水牢,冥檀整個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臉色如同死人一般灰敗,饒是如此,那雙淺色的琥珀瞳依舊挑釁般的看向玄意。
玄意直接了當地開口道:「辰月宗,你們的臥底。」
冥檀指尖一顫,辰月宗算是他留給血殺門的退路,十年前血殺門將辰月宗宗主殺死,又利用高階血狐妖的幻影之術,讓他的心腹幻化成辰月宗宗主的模樣執掌辰月宗,這些年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甚至不曾讓辰月宗參與血殺門的行動,玄意為何能一眼便看出辰月宗是他的人?
這般想著,冥檀面上不露聲色地哼笑道:「辰月宗是哪個?當我血殺門的臥底,它配嗎?」
玄意緩緩勾起唇角,看向一旁的謹卓:「傳我令,被救走
的邪宗之人就在辰月宗。」
這麼多日,他無數次試探,冥檀的心聲從未透露出有用的消息。
這一次他說出辰月宗,一是他本就有些懷疑辰月宗,辰月宗離西決最近,弟子劍術修為平庸,卻在此次被邪宗偷襲反撲死傷最少。
二,還是為了能試探出冥檀的心聲,他給出了具體的名字,就算不是,也為他排除了一個懷疑對象。
冥檀臉色慘白,玄意走到岸邊:「你曾說她將你當做他的狗,可她對我說,她很討厭你。」
他緩緩勾起唇:「所以,我殺了你,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玄意對紫衣道:「冥檀公子在此處也是受盡了苦楚,如今血殺門不足為懼,未免夜長夢多,還是送冥檀公子與他那個忠心的屬下去團聚吧。」
他說完,緩步向出口處走去。
身上被披上了纖塵不染的裘衣,整個人乾淨的與這幽暗髒污的水牢形成鮮明的對比。
冥檀死死盯著他的背影,那一身自詡神明般高不可攀的氣息,與他記憶中,殺死他父母的所謂的正義之士緩緩重合。
他笑了起來,這些正道人士,各個都眼高於頂,好似這世間的救世主,實則卻容不下異族,將與他們道不同之人打上惡名,恨不能將其永遠關入無間地獄。
他抬眸看向狹窄窗隙透進來的月暉,他還沒有屠盡仙門報仇血恨,他還不能死……
他閉上眼睛,嘴中默念著咒語,眼白爬上血色紋路,窗隙中的月暉透著詭異的血色,天邊的月,被陰影不斷蠶食。
對不起了,姐姐。
這一次,算我欠你的……
九霧猛地驚醒,坐起身,單薄的寢袍被汗水暈染。
「你沒有幫我奪劍骨,你騙了我。」陰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九霧轉身,寂靜的殿內空無一人。
「你膽敢背叛我,便接受我帶給你的懲罰吧,不知死活的東西。」
九霧聽到玄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連忙起身向他跑去。
耳邊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意味不明的道:「你以為我會殺了你?」
「吱呀…」殿門被推開,精緻俊美的青年意外地看向站在房門前的九霧,剛抬起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魔氣化作的長劍貫穿在他胸口之上……
「噗!」長劍被拔出,而後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捅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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