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九霧眼眸泛紅,手中靈力更盛。
「宿主,放手,他要死了!」系統大聲尖叫。
「我就是要他死!」九霧緩緩合攏掌心,眼底冰冷。
「宿主,你的任務還未完成,任務目標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系統崩潰說道。
「等等……咳咳。」蔣芙蓉抓住九霧手腕:「他看起來,有話要說。」
九霧看向蔣芙蓉,他捂著左肩,傷口處已經開始滲出濃重的黑氣。
蔣芙蓉搖了搖頭:「不礙事。」
九霧手臂一甩,青蕪的魂體晃了晃,落在地面。
「你想殺我?」九霧看向青蕪。
她看的清楚,方才那箭並非射向蔣芙蓉,而是她。
青蕪瞪著她:「我在救你。」
「不管你是善心發作,還是想做救世主,那些怨靈,你莫要再碰,言盡於此,今日算我多管閒事!」
只要她受傷了,短時間內便沒有力氣再去對抗那些怨靈,偏生有個多管閒事的!
青蕪目光森然地瞪了蔣芙蓉一眼,魂體消失於二人面前。
九霧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她撫向蔣芙蓉肩上的傷口,指尖的靈息緩緩沒入傷口中,紫氣卻未散。
冰涼的指尖落在臉頰上,九霧抬眸。
蔣芙蓉一眨不眨地看著九霧,就在九霧以為他又恢復記憶之時,他忽然嚎出聲:「好疼啊,要親一口才能好。」
蔣芙蓉說完,喉間湧上血腥,他握緊了拳頭,擁住九霧:「抱一下也行。」
九霧未曾看見,在擁住她的同時,蔣芙蓉的桃花眸泛起破碎的笑意,他微微偏頭,唇邊溢出星點血腥,指尖顫抖的不像話。
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若會引她擔心,便不說了……
眼下這情形無法再出城,九霧扶起蔣芙蓉:「先回軍營。」
待二人回到軍營,蔣芙蓉臉色已經十分蒼白,九霧將他扶在床榻之上,輕聲道:「他傷不到我,你又何必……」
青年薄唇微揚,眸底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戲謔,分不出是調侃還是認真:「這不是…想你多疼疼我嗎。」
九霧一怔。
他說完,默不作聲地將指尖捂住右耳,喉嚨滾動了下:「你去為我熬些止痛的藥湯來,可好?」
九霧點頭,輕聲道:「我這就去。」
房門打開,刺目的陽光將少女的背影包裹的虛幻,蔣芙蓉眨了眨眼,想看的清楚點,瞳孔卻被血色模糊,直到那一縷光被夾在門縫中,他鬆開捂住右耳的指尖,血液順著耳垂滴落到衣衫之上。
分明的指節將身下的床布攥地褶皺,床榻上的青年蜷縮起來,鮮紅的血液自耳鼻眼唇湧出,失去五感的同時心臟如被蠶絲死死勒住一般幾近窒息,他咬著牙,喉間難抑地痛抑出聲。
腦海中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滾落在地,費力的撐起身子,抖著手將臉上的血跡一點一點擦拭掉,又摸索著將沾了血的床布扯掉塞進角落,做完一切後,他失力的靠在床邊,身體因疼痛而不住地顫抖。
蔣芙蓉靠坐在床邊,漆黑的瞳孔渙散無神。
他不想忘了她。
痛也不想。
房門處,濕潤的晶瑩如斷了線的玉珠般砸到地面上,少女咬住手腕,壓制住喉間低泣。
她未曾踏出房門,是被血色模糊了雙眼的蔣芙蓉,看不見她了……
似是明白了他不想她擔心難過,九霧靜靜坐在房門處未曾靠近,直到蔣芙蓉徹底承受不住痛意閉上雙眸,才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側將他抱住。
有些人的愛意就如天邊明媚炙烈的驕陽,尋常時灼熱難忍偶有刺目,可對於一身沉疴之人來說,艷陽無聲,包裹在身上的暖意卻能加速傷口癒合……
無論是攬月帝京的帝主蔣芙蓉,還是止邑城失了憶的小徐公子,是寶石亦或糖人,都赤誠的耀眼。
「槐絲入體,想來這並非他第一次暈厥了吧。」
九霧將蔣芙蓉臉側凌亂的髮絲攏好,看向憑空出現的不速之客:「你來此處做什麼。」
她眼中並無意外,方才蔣芙蓉還未昏迷她便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纏荊一席艷紫色長袍,毫不見外地靠坐在桌前,比之女子還要美艷的容顏神色懨懨。
「聽幻夭說你來了止邑城,本尊自是要來看一看是哪個男狐狸精將我的小棋子勾走了。」
纏荊說完,一雙微微上挑的狐狸眸橫了一眼九霧懷中的蔣芙蓉:「煩,又是他。」
九霧看向他,水潤泛紅的
杏眸令纏荊目光微滯,說話時鼻音濃重:「你方才所言是何意?你又是如何得知他體內有傀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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