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生父年事已高,不久後也病逝了,孟延恆是不可能看這個小他二十歲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順眼的,只管吃管住派了人照顧,其餘一概不管。
在孟家沒有依仗,孟延年的日子不是很好過。
有錢人很多都相信玄學,每到生日——也是他生母的祭日的時候,他還被長輩們要求獨自上山跪拜,念經抄經,山上氣溫低,小孩子身體不好,幾乎每到這一天,他都要發高燒。
很多年過去了,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做這些,可童年的那場無人關心的高燒卻延續了很多年,形成一種病痛的生物鐘,讓他每到這個時候,就要再經歷一遍那時的痛苦。
「今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呢。」林謙渺當時對她說,「不過他不喜歡過生日,你也不用送他生日禮物。」
「好慘,」江蟬月緊皺眉頭對著孟延年說,「你是真的好慘。」
孟延年沒有什麼反應,但是聽到江蟬月的聲音後,眉頭竟然舒展了一些。
江蟬月:「?」
怎麼?罵你慘給你罵爽了?
她繼續說下去:「孟延年?孟延年?真沒反應啊?」
「不是我說,我看小說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多艹天日地的一個邪惡大反派,沒想到竟然是個身世悽慘的小可憐?你也太慘了點吧……」
「我跟你說,以後要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你的生日母親的受難日,你就callme,我去乾死他,哦等等串台了……」
「你就去揍他爹!誰讓他爹當夜一爽留他母親受難一生,冤有頭債有主,別天天把責任外包……」
江蟬月絮絮叨叨罵罵咧咧,孟延年沒有被吵醒,反而眉頭漸漸舒展,鉗著她手腕的手也沒那麼緊了,就像她的聲音有安撫作用似的。
她立馬看準時機把手抽出來,結果孟延年的手更快,江蟬月聲音一停,他立馬又眉頭緊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江蟬月滿頭黑線:「你說我一巴掌下去他會不會死?」
【不要啊額娘!愉貴人不是故意的!!愉貴人還有病在身呢!】
江蟬月:「還不快剝去她的貴人服制!貶為答應!」
【嗚嗚嗚愉答應也挺慘的,你知道他從小就沒有了媽媽】
什麼破系統,心這麼軟,還胳膊肘往外拐。
但是此話一出,江蟬月倒也不太忍心了,罵罵咧咧地又坐回去。
只要聽見她說話,孟延年就會鬆手,江蟬月認為這是他怕黑表現的一種,房間裡不能太安靜,會加重恐懼。
於是她打開手機播放白噪音,孟延年眉頭皺得更緊,似乎很不想聽到這些聲音。
江蟬月說話,孟延年眉頭舒展。
閉嘴,緊鎖,說話,舒展。
嘖,這可怎麼辦。
江蟬月思考良久,突然想到她有個道具可以用。
江蟬月:「敲敲,我要使用留聲筒。」
【留聲筒已準備,宿主想讓它附著在什麼物品上?】
江蟬月環視一圈,看向床頭的老舊小夜燈:「就它吧。」
【宿主想要錄製什麼話語?請注意符合文明用語規範】
江蟬月想了想,道:「錄個生日歌吧。」
她唱歌不太好聽,生日歌唱得也幾欲跑調,不算輕柔的歌聲里,孟延年漸漸鬆開了手。
設置好循環時間,江蟬月終於成功脫身,躡手躡腳地離開主臥。
孟延年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光怪陸離的夢境破碎又重建,當年車禍的場景反覆在他眼前重現。
再次做夢是他十一歲時的冬天,雪下得很大,他剛從山上的寺廟下來,渾身冰冷。
腿腳被凍僵,暮色下他一深一淺地走著,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大力襲來,整個人被推到一旁很深的雪縫中,旁邊傳來一陣帶著惡劣意味的鬨笑聲,他努力抬起頭。
是親戚家幾個男孩子,面上掛著虛假的歉意,對他笑道:「哎呀,真是對不起,我們沒看見是你,等我們回來就把你拉上去。」
說著,幾人一鬨而散,直到天黑都沒回來。
寒冷使他意識模糊,幾乎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他等啊等,心想或許是他剛等了沒多久,一會他們就會回來救他了。
沒想到沒等到那群人,卻等來了一個從天而降的小女孩。
「哎呀!!」一個稚氣的聲音響起,一團重物伴隨著明亮的燈光砸到他身上,把他砸得一激靈。
孟延年還未反應過來,臉上就被啪啪拍了兩巴掌。
小女孩摸索著:「你是誰?你為什麼在這裡?」
孟延年:「我(啪!)是(啪!)孟延年(啪啪!!)。」
孟延年無奈地攥住她亂打的兩隻小手,問道:「你怎麼也掉下來了?你是誰家的小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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