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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年此時也注意到她的反常,趕緊鬆開她,眸色很暗,聲音帶著沒有紓解的喑啞:「怎麼了?」

江蟬月微眯著眼,大口呼吸,手往後頸上探去——

日日:【!!】

這題它會!

日日:【這個我知道!我最近在看abo,額娘你可能是個omega】

那什麼期到了。

沒空罵它,江蟬月只覺得身上又痛又癢,孟延年制止住她亂抓的動作,掀開她脖後的衣服一看,竟然已經起了一大片紅疹。

孟延年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眉頭緊蹙:「你過敏了。」

江蟬月腦子有些遲緩,慢慢驚恐:「?」

原來她喘不上氣不是因為接吻,而是因為過敏?

本以為鑽進了愛情的圈套,結果是生活讓她上吊?

好疲憊,就像跟人玩艾斯艾慕結果對面真的把她往死里打一樣疲憊。

孟延年已經給她裹上外套,攥住她手腕不讓她亂撓,然後叫人開車過來送兩人去醫院。

白天剛從醫院回來,結果現在又要去醫院。

車內氣氛有點低,江蟬月摸摸自己的臉,感覺有點水腫,眼眶周圍一圈也熱熱的。

孟延年攥著她的手,一言不發。

到了醫院問起過敏原,江蟬月一問三不知,最後還是打電話給江晉安問出來的,她竟然對玫瑰花過敏?

準確地說是對薔薇科的花過敏。

江晉安遠在燕城,心急如焚:「怎麼過敏了?自己對什麼東西過敏還記不住嗎?在哪碰到的玫瑰花?」

他聲音一頓,語調變得危險了起來:「不會是哪個臭小子送你的吧?」

臭小子坐在旁邊問醫生藥怎麼吃,聞言沉默了一下。

江蟬月下意識否認:「不是。」

孟延年神色一愣,眼神暗淡了一瞬間。

江晉安:「那是怎麼搞的?」

江蟬月:「我將玫瑰藏於身後。」

江晉安:「想給那臭小子一個驚喜?」

江蟬月:「花店老闆讓我拿出來,這裡有監控。」

江晉安:「……咱家有錢,不做那偷雞摸狗的事請哈。」

江蟬月輕輕搖頭,語氣寂寥:「你不懂,我可以被囚禁,但浪漫不能被囚禁。」

電話那頭的老父親沉默良久,道:「你還是趕緊回來吧,在外面待得腦子都不正常了。」

「出門在外要小心一點啊,怎麼會連自己的過敏原都忘記了?你小時候你媽媽不就給你查過了?」

江蟬月心虛道:「這麼多年了誰記得……」

「不可能!檢查報告單保存得好好的,就放在你房間!」

承諾回家後會好好閱讀並背誦自己的過敏原和忌口之後,江晉安又警告她不准收外面臭小子送她的任何薔薇科的花,香味太濃郁顏色太艷麗和花粉太多的也不能收,用左手遞出的花不能收,用右手遞出的也不能收,雙手遞出的更不能收,男的送的不能收,女的送的也不能收。

經過一番排除後,她能收的花只剩下了地上長的狗尾巴草。

江蟬月:「這個就不用送了,我死了墳頭會自己長的。」

江晉安:「臭丫頭說什麼呢!今天辛辛苦苦為你攢的功德被你一句話清零了!」

憤怒的阿瑪不願再跟離家遠行的逆女多言,但撂電話前還是沒好氣地添了一句:「沒事就趕緊回家!」

江蟬月確實沒什麼大事,吃了藥後觀察了一會醫生就讓她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回去的路上,孟延年沉默異常。

雖然來得路上就很沉默,但是現在的沉默更加令她心驚。

江蟬月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孟延年又沉默了一會,才艱難開口,嗓音滯澀:「……我不知道你對玫瑰過敏。」

江蟬月:「這有什麼。」

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黑暗的后座,孟延年輕輕攏住她的手,聽起來語氣十分低落:「抱歉,第一次送花被我搞砸了。」

江蟬月:「這有什麼。」

她第一次送孟延年花送的菊花,不也是搞砸了。

孟延年還在懺悔:「一天進兩次醫院,很多有意義的事請都耽誤了。」

江蟬月:「這有什麼。」

成年人的夜生活從晚上十二點才剛剛開始。

孟延年:「轉人工。」

江蟬月:「這有……咳。」

她身上癢得難受,一時分不出別的注意力回答孟延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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