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年抓著她的手慢慢收緊,似乎是實在忍不住問道:「當時為什麼沒有跟江伯父……承認我的存在?」
江蟬月:「這有什……」
孟延年:「這也是無關緊要的事嗎?」
江蟬月一時失言,回頭看他的表情。
孟延年眼睫低垂,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神色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他自己泄了氣,道:「我知道是我有錯在先,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江蟬月覷著他的神色,果斷順著杆子往上爬:「那我接下來提的所有要求你都不能拒絕。」
孟延年點頭:「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江蟬月:「你接下來幾天都要陪我吃飯。」
孟延年:「本來就該陪你。」
江蟬月:「你接下來幾天都要陪我洗澡。」
孟延年:「……這個不行。」
江蟬月大怒:「不是說好了什麼都答應嗎?!」
孟延年哄道:「換一個,我肯定答應。」
江蟬月露出得逞的微笑:「那你今天跟我睡一個房間。」
孟延年:「……」
江蟬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你想啊,我現在正在生病,需要人照顧,要是半夜嘎嘣一下死了沒人發現怎麼辦?」
孟延年無奈地制止她繼續說下去,道:「好,先說好,你上床就睡覺,不許干別的。」
江蟬月:「放心吧我現在很難受,沒有心情干別的。」
孟延年:「那就——」
江蟬月:「除了你什麼都不想干。」
孟延年:「…閉嘴。」
謹慎起見,孟延年讓人給他們換了一個房間,防止還有殘存的過敏原。
草草洗漱一下後,江蟬月期待地走向房間,發現床上鋪著兩床被子。
江蟬月:「:(」
孟延年裝作沒看見她譴責的眼神,放下平板,輕咳一聲:「不早了,快睡吧。」
江蟬月長嘆一口氣,鑽進被窩閉上眼睛。
身旁傳來窸窸簌簌的聲音,孟延年似乎也躺下了,接著咔噠一聲,燈滅了。
房間裡一絲光亮也無,只余兩人的呼吸聲。
江蟬月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結果入睡非常快,就是睡得有些不安穩,總是想抬手撓自己的脖子。
孟延年怕她抓破了留疤,不停按住她的手。
奈何江蟬月此時比過年的豬還難抓,按住她左手,右手又抬起來了,按住兩隻手,腳就踹過來了。
不偏不倚,正好踹中他腹下幾寸。
孟延年悶哼一聲,又抓住她腳踝,兩手難敵四蹄,江蟬月眼看就要占了上風,床鋪被她攪得天翻地覆,連兩床被子之間的距離都沒有了。
孟延年長嘆一口氣,不知是疲憊還是無奈,手臂一伸,最終還是越過了那條不算明顯的分界線。
他把江蟬月往懷裡一摟,禁錮住她的動作,江蟬月掙扎不動,終於老實下來。
她睡得很沉,身邊的人卻不好過了。
女孩清淺的呼吸聲似乎被無限放大,一呼一吸都在他心弦上輕撓,讓他難以入眠。
心跳震得他難受,手臂下的觸覺也太過柔軟,幾乎讓他無法適從。
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天剛蒙蒙亮他就醒了,背後都是汗,手臂還在摟著江蟬月不讓她動。
懷裡的女孩似乎睡得很熟,也不亂動了,孟延年這才輕輕放開她,起身下床。
浴室里傳來壓抑的低喘,良久,孟延年才出來。
江蟬月還沉沉睡著,他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才放下心來。
貼著她額頭的手感到一股溫涼,孟延年突然想起這隻手都做過什麼,又觸電般地縮回來。
他閉了閉眼,覺得這間屋子裡江蟬月的氣息太濃,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了,於是悄悄掩上門下了樓。
時間還太早,酒店早餐廳只有寥寥幾人,門口突然進來一個孟延年就顯得十分顯眼。
坐飛機連夜趕來海城檢查女兒是否健在的江晉安坐在那裡吃早餐,餘光瞥見一個眼熟的影子,扭頭一看,有些驚訝:「孟先生,你也在這?」
孟延年一愣,趕緊驅動輪椅過來:「江伯父。」
江晉安擺擺手:「叫什麼伯父,生意場上,你我都算得上平輩了。」
孟延年:「……還是叫您江伯父吧。」
「嘿你這年輕人,」江晉安樂了,「你還挺懂禮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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