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抱著舒緬,不知該緊張還是擔心。
「你、你去哪兒了?你的傷好了??」
季瓔的臉色依舊蒼白,身上的傷口卻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她看向李時的圓眼睛裡溢滿了委屈:「我醒過來,發現你們都不在了,以為你們丟下我走了。」
「怎麼會!……」李時迅速地反駁,又在意識到懷裡的病人時壓低了聲音,「我們是去幫你找解毒的藥,舒緬還因此受傷了,現在都昏迷著呢。」
季瓔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她湊到李時身邊,細細地端詳被裹起來的小貓,「這是舒緬的原型?」
「真沒想到……」她喃喃地說,「他這麼厲害,原身居然是貓……」
她伸出手想要去摸他毛茸茸的頭,不經意間露出腕上的銀鈴。
李時敏銳地捕捉到這抹亮色,側身一避,讓舒緬躲開了她的手。
「……你是季瓔嗎?」他聲帶發緊。
「當然,這是什麼話?」季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你手上的銀鈴哪裡來的?」
少女看了看腕間的鈴鐺,若有所悟:「我在藤蔓那邊撿回來的。」
「我醒來之後發現你們不在了,手上的法器也不見了,就自己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地找,最後想著應該是被藤蔓纏住的時候弄掉了,就決定過去看看。要是確實在那異化的妖株上,我也就放棄了。」
「沒想到過去發現那藤株被人殺死了,鈴鐺就掉在地上,我就撿回來了。」
「……你會這麼問,難道是你們拿走了?」
少女實在太過敏銳,這番話說得李時有些心虛。他連忙解釋了一下他們三人借用銀鈴的事,並說明當時實在是情況緊急。說到最後,他還是繞回到最讓人難以理解的那個問題上:「所以,你的毒到底是怎麼解的?」
你明明沒有拿到母株上的毒液。
季瓔沉吟了片刻,略帶遲疑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我們合歡宗弟子擅長制蠱,因此需要接觸不少毒物。為了避免我們自己也栽倒在這上面,掌門時常叫我們提前往血液里種一些煉製過的毒素。我幾年前曾接種過一種獨特的毒液,據說是參加了萬宗法會的師兄從秘境帶回來的,莫非就是那藤蔓的毒?」
以那藤蔓堪稱恐怖的復生速度,若是被人捅穿過一次取了毒液也並不稀奇。
李時消化完季瓔提供的信息,忽然覺得懷裡輕了幾分。他低下頭,發現小貓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把我放下。」舒緬的聲音非常啞,聽起來像是喉嚨里還掛著血絲。
李時急忙把他放到衣服堆疊起來的軟包上,給他找來水喝。
看著舒緬像家養的小貓一樣用舌頭不停地從水瓶中舔水喝,另外兩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詭異。
「……你現在醒了,是不是能變回來了?」
「……!!」舒緬喝水的動作驟然停住,脊背上的毛髮砰得炸開。
他轉過身,看著兩人的頭並排靠近他,像泰山壓頂一般以體型給予威壓,興致勃勃又虎視眈眈地等待他唰一下變回人。
「還不能變。」他轉過去用後背對著這兩人,「傷還沒好。」
「胡扯。」一個略微偏中性的女聲說道。一聲尖利的鷹叫從舒緬頭頂響起,給了剛被驚嚇過的舒緬二次傷害。
盛澤落在舒緬面前,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興味:「你是不想變。為什麼?」
…………
有時候真的很討厭這種妖獸通,他每次變形之後沒有衣服穿的事師姐一個人知道就夠了。這回他的衣服不只是髒了,是直接被藤蔓絞了個稀碎,屍骨無存。
舒緬呲著毛,忍痛跳上李時手臂。在這群人裡面,他還是比較願意相信這個武力值不高又愛發善心的醫修。
他湊到李時耳邊,儘可能地壓低了聲音:「……你有多的衣服嗎?」
「衣服?!」李時大聲地回答,「我帶了可以換的衣服。怎麼了,你沒衣服穿了嗎?」
季瓔和盛澤的視線瞬間像利劍一般像舒緬刺來。毛髮的遮擋讓人看不出他的耳尖通紅,他用前爪扒拉住李時的肩膀:「給我、小、聲、點。」
「明白明白,」李時立刻收住了聲音,「原來你現在沒有衣服穿啊,不早說。」
他和肩膀上凶神惡煞的舒緬一起往之前待過的山洞方向走,邊走邊念叨:「我馬上給你拿衣服……給你拿衣服……」
「衣服,什麼衣服??」剛從洞裡出來的明悟迎面撞上這兩人,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最新的八卦:
「拿什麼衣服?誰沒衣服穿了?舒緬沒衣服穿了??」
「啪——」
舒緬終於忍無可忍,恩將仇報地在費心勞力地照顧了他一整天的李時臉上留下了一道貓爪的血痕。<="<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