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路上只有零星幾個學生,她看向校門口,劉義強那伙人還在那,正往校園裡探頭,出去必然會被堵住,虞北棠靠著樹幹,邊默背單詞邊等待他們離開,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無數次張望後,校門外終於空了,她不敢馬上出去,又等了會兒走到校門。
劉義強走了,校門也鎖上了,她去門衛說好半天客氣話,看門大爺才打開門。
學校到趙生家十分鐘路程,虞北棠一路狂跑到巷子口只用了五分鐘,腳剛踏進巷子,就聽見熟悉的嗓音,「學校沒有,家也沒有,人去哪了?」
「只要她今晚回家,咱在這就能等到,反正這時間林庭樾上班去了。」
「沒上班也沒事,強哥已經找人問了,那女的根本不是林庭樾女朋友,沒啥關係。」
虞北棠踏進巷口的腳退回來,拐去其他路,身上沒帶身份證,她無處可去,在街上遊蕩片刻,進了家生意火爆的燒烤店,這種店通常閉店晚。
店裡喝酒聊天的人聲鼎沸,她獨坐一桌,點了些食物,戴上耳機翻出卷子寫,來往總有目光停在她身上。
幾個小時沒回家,手機安安靜靜,無一人打電話問過,凌晨一點她收卷子再次回到巷子口,巷子寂靜無聲,也沒有遊蕩的身影,劉義強終於走了。
虞北棠跑回家,爬上床毫無睡意,抬手摸了摸脖子上虞敏留下遺物,小巧精緻的海棠花項鍊上仿佛還有母親的溫度。
以前虞敏花重金接了家店,過去經營才發現被朋友騙了,店裡生意慘澹,每天虧損,她鬱悶了兩天重振旗鼓,花錢做活動搞營銷到處宣傳,全力推銷招牌菜,沒多久店裡有了固定消費人群,營業額由負轉正,慢慢盈利。
在母親的字典里沒有放棄兩字,沒路也要硬走出一條。
這樣擔心受怕,東躲西藏嚴重影響虞北棠的複習計劃,干擾正常生活,不管怎樣,要解決掉劉義強這個麻煩。
再自私一次吧,就一次。
虞北棠拿出日記本,林庭樾的名字下面用紅色的筆劃出一條醒目的重點線,隨後寫寫劃劃又添了一項手語。
現在全班乃至全校,只有范康一個人會手語能和林庭樾暢通無阻地溝通,如果她學會手語,可以解決一部分溝通上的問題。
虞北棠買書網絡搜教程,睡前自學,很快掌握了基本的手指語和手勢語,為了更順暢地溝通,她網上找了位聾啞人朋友視頻聊天。
學手語是漫長的過程,她沒時間專研得太通透,只要求學到能夠日常溝通的程度。
她每晚睡前學手語,早晨再次捏準時間下樓偶遇林庭樾,向之前一樣若無其事地打招呼,「早上好。」
林庭樾不理,她也不在乎,只是每天準時出現。
高三單休,空閒時間少又經常連續熬夜,虞北棠白天犯困,課間趴在桌上打盹休息,剛閉上眼就聽錢怡問范康:「林庭樾這幾天怎麼沒來?」
范康:「不知道。」
「你像跟屁蟲一樣會不知道他在哪?」錢怡搶下范康手裡的書,「快點,別浪費我時間。」
范康好脾氣地笑著:「我真不知道,你又不是沒他電話,自己打電話問唄。」
「他沒在超市,也沒來學校,去哪了?」錢怡窮追不捨。
范康:「親姐姐,我們又不是連體嬰,林庭樾不接電話,聯繫不上人,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誰你姐啊?」包露白范康一眼,抬手推推錢怡,「別問了,看見他臉上那東西就噁心,等放學我們去超市問林庭樾小姨。」
錢怡哼了聲,扭身隨包露出去。
虞北棠的困意漸漸散了,坐直身回頭,林庭樾桌面空空,不知去了哪,她也有兩天沒和林庭樾『偶遇』上了。
放學路上她問范康,「林庭樾最近有事?」
范康對誰都是有問必答的好脾氣,只是答什麼全看他心情,虞北棠不帶一眼歧視,他也願意講真話,「生病了。」
林庭樾看著身體素質不錯,怎麼突然生病?
虞北棠講出困惑。
范康重嘆,「頻繁通宵,鐵人也熬不住,免疫力下降就愛生病,不用擔心,普通的感冒發燒,等體溫降下來他就來學校了。」
虞北棠:「通宵學習?」
范康:「工作。」
在KTV通宵工作?林庭樾還在別處打工?
虞北棠克制住過於隱私的疑問,保持了該有的邊界感,只問了林庭樾的身體情況,「他高燒多少度?」
范康:「昨晚39度3,今天沒回我消息,還不知道呢。」
虞北棠:「在醫院?」
范康像聽到笑話似的咧咧嘴,「這點小病去什麼醫院?吃點退燒藥,捂上被子發汗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去診所打一針,我從小到大感冒發燒都是這麼治的。」
虞北棠:「以前我媽都是帶我去醫院化驗,再開藥打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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