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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襪尤其貴,基本沒有,他們說尼材料都拿去做降落傘了。不過這裡的長筒襪還要用吊襪帶,非常麻煩。不愛穿。

內衣是太土了。要麼是長背心式的,要麼像地攤上10塊一個的大媽款。可念及內衣剛剛從一戰前的「束腰」進化沒幾年,已經很不錯了。

沒有女式褲子,全是裙裝。我在裁縫店問句能不能做女式褲子,引來一堆側目,好像我是個怪胎。還沒到女人能穿褲子的年代嗎?我仔細想了想,似乎確實是。二戰時期男性打仗,女性不得不工作,這才男女更加平等。

從這個角度來說,還真不好評論戰爭是好還是壞。

一邊買買買,一邊對自己講大道理:這是戰爭時期,別說戀愛,連好感也要「嚴格管控」,太過投入,害人害己。就算遇到的人還不錯——

停!我為什麼要勸自己這個,我哪裡談戀愛了?

「西貝爾!剛才怎麼不和我們打招呼?」三個女生把我擋住了。

她們是西貝爾的大學同學,除了上課,在無聊的晚上,還曾聚在一起認真學習元首的講話,交流縫紉機使用心得和家庭財政管理秘訣。

寒暄一番,她們對我轉學都表示羨慕,但有一個高個子得意地說:「但也有你沒趕上的活動。」

什麼活動?我問。

「三個空軍來做報告,都非常英俊。」

「有個一般般吧。」另一個說。

「但我喜歡他的聲音。」

「你不覺得另一個的身材更好嗎?這樣的人才是最佳約會對象。」

就像幾條街以外的咖啡館裡爭論符號的學者們一樣,她們也同樣認真地爭論著三個飛行員的長相和身材。

「報告是什麼內容?」我問。

「唉呀,無非是戰績如何,在哪打下了法國的飛機。反正德國飛行員是最好的。可惜,沒有一個收我寫的字條。」

「不是法國,是英國飛機。」另一個糾正道,然後對我說:「對了,我這裡有一封你的信。漢斯的,你記得吧?」

想起來了。有個同學綴學去參加了黨衛軍,這在當時也是很榮耀的,幾個女同學都寫信去祝賀來著。

還沒掏出信來,女同學眼睛直直地看著我背後,喃喃說道:「你們快看!如果那個走過來的軍官願意和我約會,三個飛行員我都可以不要!」

「很抱歉,他看的是我,親愛的。」高個子擺弄了一下秀髮,昂頭望著遠方。

「別做夢了,他哪都沒看。」另一個說。

我也回過頭去,一位身材高挑的國防軍正快步走來。又近了一點,那不是阿爾伯特嗎?

他看見我了。

在同學的評論之下,我這才第一次正式打量他的五官。

他是很英俊,但他的氣質里有一種「形而上」的東西,會讓你忽略外貌。他走來的時候,英挺的身姿會讓你產生一種感覺,好像整條街上只有他一個人。好像他周身有一種氛圍,你一旦專注於他,別的一切不符合同樣氣質的事物就消失了一樣。

這種氛圍是從他散發出來的,堅定又清晰,優雅而不浮誇。在戰馬上揮劍的騎士,中世紀神學院裡談論柏拉圖的大學生,以及在月光下演奏自己新作的音樂家,這些氣質完美地融合在他身上,沒有一絲違合。甚至還有一絲熟悉感。

他走到我面前來了,我長長地呼吸,剛才竟然專注到屏息。

「怎麼在這裡?」為了避免人稱問題,我儘量少用。

三個女同學炸窩了,「你們認識?」

然後不等我回答,就繼續圍攻他:「您在哪裡服役?」

「看袖標似乎是裝甲師,對嗎?」

阿爾伯特退後一步,禮貌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女同學們轉而向我,「西貝爾,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嗯……前兩天。」我隨口應付。

「是前天嗎?前天我在哪裡?誰記得我前天在哪?」

「對了。」同學把信塞給我,然後猶豫道:「能不能在這裡看?我也想知道漢斯的消息。」

她好著急。

我拆開信。

滿篇怪話,什麼他是雅利安人,如果要結婚,女方家庭必須三代內都得是雅利安血統。什麼西貝爾以前說父母在法國認識的,使他以為西貝爾母親是法國人,誰知道後來發現是亞洲人。我欺騙了他云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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